放冰箱,要是何先生第二天不家里吃饭,她就吃隔夜菜,要是何先生家里吃饭,她就晚上给自己当宵夜,我看她是舍不得到掉,每次当宵夜吃,都吃得……”保姆想了想形容词,不确定道,“很痛苦!”
谭东年听得津津有味,问道:“何先生就不知道?”
“何先生知道啊!”保姆偷偷瞅了一眼客厅,见那两人都没注意这头,小声道,“我有一回偷偷看了,孙小姐刚好被何先生抓到,后来何先生陪她一起吃了,两人都是会省着过日子!”
谭东年来了兴致,让保姆继续说,不过短短几天,趣事层出不穷,保姆一时半会儿还说不完,孙回太会折腾,好几次还把外头保安兄弟说红了脸,保姆后来才知道孙回要给他们介绍对象,谭东年听到这里,险些放声大笑,过了一会儿他又看向客厅,隐隐约约只能见到一颗小脑袋,别墅这么大,讲一句话都似乎能听到回音,孙回每天早出早归,根本不外头久留,她是得多冷清,才会去找保安聊天。
这日孙回丝毫不觉得冷清,有时候明明已经跟沈洁没话聊了,一见到谭东年那张脸,她又立刻竖起了头发,Jing神奕奕,战斗值蹭蹭上升,晚饭时何洲没有回来,谭东年厚脸皮地坐上了餐桌,孙回忍无可忍,夹了饭菜跑到了楼上去吃,吃完下楼,才知道谭东年已经离开,空空荡荡别墅,她扶着栏杆踢了踢脚,也不知道今晚何洲又是几点回来。
别墅区外,斜坡不远处公路树丛边,符晓薇头戴鸭舌帽,身穿黑色外套,全副武装地蹲那里,一边挠着脖子上蚊子包,一边心里头骂孙回有异性没人性,完全没有姐妹义气。
她早已看出了孙回这几天古怪,出入学校不再与她们作伴,似乎总有专车接送,眨眼居然住进了如此豪华别墅,她上网查找许久,丝毫查不到这栋别墅信息,只知道一公里外有处温泉,冬天游客众多,这季节往常也是营业,近却似乎关了门,附近鲜少有人。
符晓薇猜不出其中蹊跷,她只是不明白江兵为何会平白无故出现,而周松轶又怎么会认识江兵,她清楚记得当年,她分明同江兵聊过周松轶,聊得那般详细。
符晓薇盲目得等这里,也不知究竟要等什么,她见到一辆轿车从斜坡上下来,拿起望远镜一瞧,车中人似曾相识,想了许久,她才想起她和谢娇娇几人曾寝室阳台偷窥过他被孙回狠揍,不由咋舌,不知这又是上演哪出八卦。
蹲到月亮爬上山头,符晓薇实蹲不住了,环顾四周也不见住宅,她不想就地解决生理问题,只能憋着尿,扒出一旁自行车,急急忙忙往来时方向冲,边速踏着车子,边狠狠下定决心,明天就找孙回问清楚,若孙回再这般遮遮掩掩,她就要绝交。
车子顺坡前行,骑起来也不费力,符晓薇夹着双腿卯足了劲儿加速,没多久就见到了建筑物。
别墅区一公里外那处温泉山庄。此刻隐约映着昏黄灯光,符晓薇缓缓停山庄门前,探向高耸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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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山庄内,此刻寂静无声,百米开外才见一盏路灯,零星几座温泉池,周围久久无人打理,早已积满落叶尘土。
这里面积并不大,设施也有些简陋,比不上南江城里有名温泉度假村,只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环境清幽,倒也是个忙里偷闲好去处。
符晓薇敲了敲门,见无人应答,她又踩着一旁石墩往上跳,想看看里头有没有人,折腾好半天,正要放弃之时,她突然听见门后传来响动,不一会儿,右边小侧门竟打开了,一个中等身材男人站门后,许是没料到三半夜门外会站着小姑娘,微微愣了愣。
符晓薇赶紧道:“大哥你好,我是个学生,我能不能你这儿借个厕所!”她见对方没什么表情,急急道,“这里出公路起码半个小时,附近也没有公共厕所,大哥帮个忙吧!”
对方打量了一阵符晓薇,说道:“抱歉,不方便!”径自阖上门,留下傻愣愣符晓薇。
符晓薇有些不敢置信,借个厕所都能被拒绝。
她仰头看了一眼温泉山庄招牌,记下了这个名字,一把拽过自行车,愤愤地捏住车把。
推着自行车绕上公路,刚要跨上车子,她又把腿放下,无可奈何速跑到了山庄围墙边一处树丛中,伴着山庄内淡淡光线,她小心翼翼地踩着草地,钻到一颗矮树后头,脱了裤子……
两辆轿车公路上匀速行驶,夜间微凉,丝丝风从露了一条缝车窗外钻了进来,何洲闭着眼睛养神,低沉沉道:“关窗!”
车窗随即紧紧关阖,车内再无一丝响动。
一路驶达温泉山庄门口,轿车刚刚缓速,大门已经“吱呀”一声慢慢打开,两辆轿车朝内行驶,候门边两个男子恭恭敬敬。
符晓薇脸上红红,身后是那颗替她遮挡矮树,前一刻她刚刚解决了生理问题,才扣上牛仔裤,准备拽过自行车上路,便见两辆轿车从一旁驶来,吓得她立刻往一颗树后闪去,探出一双眼睛张望,后一辆轿车转弯进门之时,几束昏黄光线照敞开前车窗,她隐隐约约见到一张似曾相识侧面,正是数日前出现宝丹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