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画面暖人,连人物的表情都刻画的栩栩如生。
“我给你取名。”叶然轻轻叹了一口气,“只是没想到,重逢过后是分手。”
时轶拧了一下眉眼,“分手后是新生。”
叶然笑了,“放心,我没事。我都想开了,只要他觉得好,我都没有关系的。”
时轶指尖微颤,眼睛发出一抹细碎的光,他的嘴角动了动,可最后终究一个字都没有说。
她撇过脸去,眼泪缓缓流下来。
时轶轻叹,“哭了?”
叶然闷声回道,“才没有……”
时轶转过她的脸,抬手用他那昂贵的衬衫擦着她的眼泪,可是眼泪却是越擦越多。
这周日,宁城下起了绵绵细雨。叶然撑着伞站在门口,五分钟之后,时轶的车开进来。
时轶又是一身西装,工工整整的。他撑着伞,走到她的身边,“下雨,有点堵车。”他顺手接过她手中的袋子。“走吧。”
“好。”
时轶是个绅士,即使在这样乱糟糟的天气里,他依然替她拉开了车门。
车子缓缓行驶,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寺里。
叶然捧着袋子,时轶举着伞。两人一步一步地爬着台阶,一路沉默。
到了大殿,时轶收起了伞。
今天下雨,寺里的香客没有平时多。
叶然和往常一样进行跪拜,等一切结束之后,她拿出了一个模型蛋糕,上面有一个超级迷你的多啦a梦,小朋友喜欢的卡通人物。
时轶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捧着蛋糕绕着大殿走了一圈。他慢慢地撇开眼,看上门外。
雨,还在下着。天Yin沉沉的,像人的心情一样压抑。
中午,两人留在斋堂吃了一顿斋饭,几乎没有交流。
吃饭完,两人准备回去。
出了寺庙,叶然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时轶,四年前的今天那个孩子没了。那时候她已经四个月了,来的很突然,我知道时,她已经在我肚子里待了三个月。”
时轶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那时候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叶然扯了一抹无奈的笑容,“车祸之后,傅家人将他保护起来。等我从青城回来,好不容易在傅家门口遇到了傅延北的妈妈,她告诉我延北已经去美国了,而且他已经忘了我。我不相信。她给我了傅延北的电话,我打了过去。”
隔着大洋,她听着他沙哑的声音,“你好,哪位?”
“我是叶然——”
“谁?你打错了。”
……
四年后,她再见过他,他根本记不起曾经她给他打过电话的事。
叶然清了清嗓子,“是个女孩呢。”
时轶沉声道,“我一直以为小笙是——”
叶然摇摇头,“小笙是爸爸妈妈送给我的礼物。”叶妈妈当时已经准备去医院做手术了,是叶然拜托他们生下那个孩子的。
取名,笙,亦是生,生存、活着。
就当是她的傅叶笙还活着吧。
时轶心头绞痛,“叶然,你让我说什么好。”
“什么都别说。”她叹了一口气,“都过去了。”
“你真不打算告诉傅延北?”时轶心疼她。
叶然默了一下,“告诉他又能怎么样?能让宝宝回来?”她抿了抿干涩的唇角,“其实那天,他妈妈告诉我是他自己选择催眠,我就动摇了。我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傅延北四年前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为什么要死皮赖脸地要扭回来呢?”
所以这一次,当他提出分手,她真的没有再祈求,再挽回。
放手也一种爱。
时轶很快恢复了镇静,“你能放下就好。”
叶然挑挑眉,眉宇间的悲伤挥之不去,不过现在她慢慢变得洒脱了。
周日晚上,傅延北回了一趟傅家大宅。
傅延林一家也在。傅恒宇一见到他就冲过来,“小叔叔,小婶婶怎么没回来?”教了他一次,他就记住了。
傅延北摸摸鼻子,“她有事。”
“很重要的事吗?”
“是的,很重要。”
傅恒宇叹了一口气,“我还有礼物送给她呢,小叔叔你帮我带给她吧。”小家伙拿出了一幅画,是他画的。“这是我们去郊游,爸爸妈妈,小叔叔小婶婶,我和叶笙。”
傅延北看着画,神色恍惚了一下,“画的不错。”
明桦走过来,“恒宇,太nainai想和你说说话。”
“好,小叔叔你要记得把这画交给小婶婶啊。”
“好。”傅延北答应。
明桦扫了一眼那画,“叶笙现在怎么样了?”
“在青城上幼儿园了。”傅延北答道。
明桦叹了一口气,“你和叶然真的分手了?”
傅延北默了一下,“嗯,分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