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唤了一声,小娃娃从半空落下就要往虚空扑过去,却突然被定住,小娃娃委屈的就要落泪。
小娃娃正对着的虚空缓缓凝聚出一个身量纤长温和俊秀的男子,那人一身青衫 ,周身泛着浅淡的青色光芒,身形渐渐凝实,浅笑道:“莫要急,先阻止你父君继续搞破坏才行。”
说罢青年踏着虚空走到陷入癫狂的狱灵蔚身边,狱灵蔚反应灵敏,立即便转过身对着青年攻击起来,青年利落的和狱灵蔚交手,趁机将他缠住,小娃娃自然明白自家爹亲的意思,立即寻找时机偷袭自家父君,寻了个时机利落的将狱灵蔚打昏。
狱灵蔚本就身受重伤,此刻神智尽失,哪里还会顾忌什么,于是就被自家儿子偷袭成功了。
青年接住倒下的狱灵蔚,笑笑以示对小娃娃的夸奖,随后虚空点着小娃娃身体 ,瞬间周围绽开点点青芒,将小娃娃周身裹住,幻化成一件青白色衣衫。
看着小娃娃高兴地模样,青年点点头,“你便唤作青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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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不甚走水,还是从无间炼狱内蔓延而来的红莲业火,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事情,而今突然如此一下子便惊动了十殿阎罗和十大Yin帅携若干鬼差前来查看。
十殿阎罗带头的俨然是前任卞城王谢兆以及潇湘夫人。
彼时察看了许久还没得出结论的几人便看到一身黑衣的“白七”妖媚的飘过来,众人都觉得瞎了自己的狗眼,竟然会看到白七跟个女人似的扭腰摆胯,莫不是他中邪了?
思及此众人默契的后退数步权当做没看到白七的样子,内心不断咆哮:小祖宗你可千万别过来啊!我们都当做没看到你了,所以你清醒了也别记恨我们看到这样的你啊!
这时候孟婆小姑娘忽然喊了声,“诶?怎么两个白七?”
众人一听也都纷纷顺着孟婆小姑娘的视线看过去。
就见不远处一袭青衫的男子怀里抱着满脸是血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这一幕闪瞎了地府众人的眼睛,看不清楚那被抱着的男子是谁,再看看两个白七一个青衫羽冠一个黑衣长发妖孽,都不是平时白七的打扮,一众人犯了难,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要来一个真假白无常?
这是给平时严肃惯了的地府来个娱乐节目?
前任卞城王谢兆瞪大铜铃大眼指着两人问自家夫人,“夫人,这咋回事儿?我瞅着那两个怎么都跟我孙子长得一样?”
潇湘夫人被他一句话气歪了鼻子,狠狠拧了一下谢兆粗汉子的壮腰,“那里边有一个就是咱孙子!”
粗汉子点头,脑子没反应过来,“那哪个是?”
所有人无语望天。
陆判拿着判官笔翻了一遍生死簿,啥也没看出来,干脆合上生死薄拿着判官笔来回指着两个人,“是哪个妖孽胆敢冒充Yin帅?报上名来!”
那身着黑衣很是妖孽的男子一直在查看这些人里面有没有他要找的人,闻言一愣,似乎有些感兴趣的斜睨着陆判,“妖孽?Yin帅?不知道这Yin帅是不是就是白七 ?这妖孽是本座,这白七也是本座!”
黑衣妖孽说的前面的话所有人都觉得他的口气便是妖孽,可后面他又说他是白七,一千年前掌管地府的那个略带冷漠的男子也是一夕之间变成了颓废且嗜血的罗刹。
所以没人敢说白七会不会突然遇到什么事情导致他变成如此模样。
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搁在青衫男子身上,想知道他会如何辩解,只听青衫男子闻言快速走到众人身前,温和有礼道:“在下枉死城主谢必安……”
这下子犹如一道惊雷炸响,在场的没人不知道千年前枉死城主谢必安自焚于无间地狱的红莲火海之中,直到八百年前才找回已经忘记前尘旧事化作白七的他。
所以白七就是枉死城主谢必安,谢必安就是白七是不争的事实,只是没人敢在白七面前提起前尘旧事罢了。
可如今眼前的两人一者说只是谢必安,一者说自己是白七,两者本就是一人,那么必然有一者是假的,所以问题又回到了最初,哪个是假冒的妖孽!
大多数人都将目光投放在谢必安身上,心里暗暗想着这八成是假的,白七要是真的想起自己是谢必安,那么不把地府闹翻了就奇怪了!
谢必安轻笑着,腹黑的将在场之人模样记在心里,等着以后领着儿子找回场子,面上却笑如春风,“我们没有是假的,我是货真价实的谢必安,而他……”看着自称为白七的黑衣男子,“是我的双生哥哥白七!”
说着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中,谢必安转过身看着白七,“哥哥,许久不见!”
那是一段尘封的往事,除了谢长青和白渊无人知道的曾经。
谢必安起初也是不知道的,他只是常常在梦里见到一个身穿黑衣的小孩子寂寞的蹲坐在闪着光的文字咒语组成的囚笼里面,那个孩子长得和他一模一样,漆黑的眸子里面是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