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再三盘问,得到了确定极其肯定的再三答复,才略略的放心。
大夫与阮家极其熟稔,打趣问道:“病的是何人,这么重视?”
阮古墨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什么时候家里添了这么一口人我不知道?”
面对大夫的取笑,阮古墨难得的脸皮一红。
大夫本不想为难他,一笑而过,再不多问了。
“你放宽心好了,他身子底子不错,但心事有点重,愿意胡思乱想的,加上病的突然些了,好好将养几日就没事了。”
面对阮古墨的再三道谢,大夫无可奈何的咧笑着,背着药箱跟着稻穗出去了。
阮古墨有心想要进屋去看看崔元宝现在什么样子,又舍不下面子,总怕被崔元宝笑话。
虽说不知崔元宝会怎么取笑自己,可总怕他的尖牙利嘴,更怕他说些自己不明白的话。
想来想去,狠着心跺脚离去,总归到时崔元宝出来干活,还是能够看到的。
这一宿,阮古墨睡得并不踏实。
翻来覆去总是被惊醒,窗外连泛白的鱼肚皮都不曾有,仍是漆黑一片。
第11章 第 11 章
第二日一早,凌举言便臭着脸的过府一叙了。
一夜睡得并不踏实的阮古墨,心内既是气恼,又是愤恨的在床上辗转反侧着,并不甘愿起床,怎么能睡不着呢?
他不甘心没睡醒就要起床啊。
凌举言来了之后,将他换成了另一种境地,两人端坐在桌前,各自Yin沉着脸色,想着自己的心事。
直至午饭上桌,才打破了尴尬。
阮古墨拿起筷子,随意的问着稻穗:“崔元宝好了没?”
“已经去干活了。”
“怎么没来...”阮古墨下意识的将说说出口,正撞上回过神来的凌举言惊诧的眼神,忙想将话圆回来,道:“怎么没来请安?”
“元宝不太懂规矩。要不,我去同他说说?”稻穗从善如流应道。
“算了算了。”阮古墨故作大度的挥了挥手:“知道他没规矩。”
得了,稻穗心领神会的退出了屋子。
凌举言是没了什么继续吃下去的心情了,将筷子在碗中扎来扎去,想说的话反复斟酌着怎么说都不合适。
“崔元宝...还在这呢。”
面对凌举言反常的问句,阮古墨不以为意的应着:“是啊。”
“没打算走?”
“好端端的,他走什么?”阮古墨嘴里塞的满满,含糊不清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刚听你和稻穗说的,我还以为他要走了呢。”凌举言夹起了菜,若有所思着。
“能有什么事。”
阮古墨不以为意的大口吃着饭,凌举言心内腹诽着,只差将脸塞进去碗内去吃了。
“我去查了崔元宝的底细。”凌举言很是犹豫要不要说出口,可在犹豫还是要说的。
“没事你查他干什么。”
面对阮古墨有些埋怨他多管闲事的意思,凌举言也不知自己做的对不对了。
“总归是查了,你若是想看了,自己看一看罢了。”
凌举言动作一滞,仍是从怀中掏出了薄薄的几页纸,放在了桌子上,语气是少有的慎重。
“你若是有时间了,且先看看吧。”
“有什么好看的。”阮古墨咕哝着,没有丝毫想看的意思。
凌举言知道他不应该将阮古墨逼紧了,毕竟是阮古墨自己的事情,并不好越俎代庖。
可是心头压着的事,再看看阮古墨此刻的样子,总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你先看看。”
“等我吃了饭的。”
“他以前是花柳巷的小倌!”面对阮古墨毫不走心的敷衍,凌举言痛心疾首的喊出声音。
刹那间,阮古墨的动作慢了下来,直至停止了,脸上的神情在说着,他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又好似没有听懂。
“你没事去查这个干吗。”
面对阮古墨若无其事,好似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神情,凌举言心里咯噔一声,事大了。
“所有的都在这了,你要是有兴趣,自己看一看。”
凌举言将桌子上的纸推得离阮古墨更近一些,长叹着,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了。
阮古墨目不转睛的盯着几张纸一会,仿佛想将其中的内容隔空的读出来,但并没有勇气去具体翻阅。
“今日你来,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事?”
面对阮古墨深邃的眼神,凌举言爽快的直言。
“不是。”
这可把阮古墨的好奇心勾起来了,追问道:“你是...遇到了什么?”
凌举言咬咬后槽牙,这可算不得什么光线的事情,不过既然阮古墨问了,他可是要一吐为快了。
阮古墨本是漫不经心的听着,跟着附和着嗯嗯啊啊,还能够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