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否则就这工作量,我一定冲过去跟他爷爷抗议。
他倒是没有怨言,叛逆期仿佛都不存在。
白天他在学校,我在大宅子里发呆,或者玩游戏;晚上他回家在家里补习,我在边上旁听,勉勉强强不捣乱。防身课倒是暂时改为了理论知识,他的小身板经不起摔,到示范的时候,防身课老师会对我露出恶魔一样的笑容,说:“来,辅助一下你弟弟学习。”
我人高马大的都快被摔成傻逼了!
我弟来给我检查时,偏偏我还要死鸭子嘴硬说:“我身强力壮,这家伙就算再摔我一百次也没有用的啦。”
要面子害死人!
无所事事地过了一个多月,我总算也开始坐不住了。前一个月学长体谅我,要我好好照顾我弟,没给我塞任何一点任务。我向他主动讨了点事来做,搞完之后,又嫌空虚,把之前没达到优秀的报告拿出来重写了一遍。
苍天大地啊,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我这种热爱学习的人,我好恨。
但也没办法。
越家的宅子太大了,跟个花园似的,然而仆人又没有多少,独自一人呆着时冷冷清清的,盯着哪个地方发呆,超过十分钟就会突然觉得惊悚,不找点事情做分散注意力,基本感觉人就这样凉了。
享不了福的人住不了大别墅,而住在大别墅里的人,也有没法把这当成享福的人啊。
明明是我弱鸡,我却又有点儿心疼我弟了。
我弟倒是相当开心,毕竟有我给他当贤内助——一时找不到好的形容词只能暂用这个了。
我会做好饭等他回来,一起吃了过后,再陪他一块儿上课外。过了一段时间,他的要求上升了,用小狗眼亮晶晶地盯着我:“哥哥以后能不能去接我放学……”
天气冷了,小孩子会更爱撒娇,这是我总结出来的定律。顺从定律的话总不会有坏事。我当家长去接他回家。
他出校门时是被其他学生簇拥着的,明明长得不算高,却站在最中心。其他人七嘴八舌和他说话,他用在家里没看过的冷静表情一一对答,偶尔用手比手势辅助。接着,他的脸一转到我的方向来,立刻就当场给我表演一百八十度变脸,欢笑喊着“哥哥”奔来。
我接住他,捏着他的脸说:“好受同学欢迎哦。”
“没有啦,”他脸被我捏得变形,说话含含糊糊,“哥哥我们快回家……不对,唔,我们去买菜,我要挑好吃的……”
“尽会折腾我!”我狠狠地说。
结局还是和这个小少爷一起下了超市,在保镖的跟从下颇具压力地买好菜,回家做给他吃。
他每天伙食良好营养丰富,不长高的话说不过去。我抓着他比身高,他从之前的刚过我下巴成了到我鼻子。还没来得及对此表示满意,他就笑嘻嘻地讨要奖励:“我长得这么快,哥哥快夸我!”
这里有蹊跷。
我低头一看,他偷偷踮着的脚马上重新站平,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小王八蛋跟我玩这套!我笑容狰狞地抓住他,他大叫一声,像长不大的小孩一样,哈哈笑着从我手中溜出去,躲来躲去,还嬉皮笑脸:“我只是想让哥哥看到我长高了高兴一下!”
“胡言乱语惩罚加倍!”我警告他,“再不停下来我就再翻倍了啊?”
最后他在沙发上被我按倒,我的手伸到他腰间给他挠痒。他整个人笑成一团,求饶都求不出声,想翻滚又被我制住,脸上全是笑得过度了的粉红。好不容易等我中场休息,他又求饶地看我,软绵绵地说:“我认错了,哥哥放过我嘛。”
算他识相。我哼了一声,暂且休战。
他姿势很别扭地爬起来,看我好几眼,一下子冲回房间用力锁上,大声喊:“哥哥上当啦!”
什么上当,是我放过他,还不赶快当成哥哥的仁慈感谢一下。
31.
这个新年我们在一起过。
越家的宅子办了年宴,旁系的亲戚纷纷来拜访。以前的话我会适当回避,怎么说也是外人,今年却被我弟硬塞了一套西装,说是他亲自挑的,必须验证一下自己的眼光是不是非常符合哥哥的身材。
“我又不是没有西装,干嘛还要穿新的?”
我弟磨着我说:“我挑的,不一样嘛,快穿快穿!”
行吧,在这种场合我也不能穿得太一般人,丢我弟的脸。我不仅收了西装,还趁白天的时间出去重新做了个发型,一打扮,再度出现在我弟面前,他看得眼睛都直了。
“帅吧?”我这个臭屁的习惯是改不了了,还装模作样撩一把头发。
我弟很崇拜地连连点头,又像只小章鱼,扑上来,吊着我的脖子说:“不对,不行,哥哥还是穿哥哥自己的西装吧。头发太花俏了,也得弄下来。”
“哈?”我难以置信。
我弟愣是临时翻脸,“一不小心”把我衣服给弄shi了一块,我无语地看着被他泼出的水迹,感觉我果然还是高估自己,还是看不清叛逆期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