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文无隅身上一股子燥热,难受得不行,他从来没觉得渊澄睡相差,难道脑子混账了,连习性也变了么?
文无隅胡乱一想,正欲把人推开,忽地全身僵住。
那贴着腿侧硬邦邦的不时还颤一下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片刻后他浑身的燥热一下爆炸,立刻冒出一层细汗。
文无隅猛地掀开棉被挺身坐起,再是一看,这家伙丝毫不为所扰,好生睡得香。
他手脚并用,一把将人掀开两尺远。不出意外,此人烂泥似的,半分动静都没有。
文无隅前一夜睡得不好,导致他次日看渊澄的眼神充满怨气,这当中还带着审视的目光。
他在想,一个人变傻了,是否还懂得欲望这回事?
于是到了第三天夜里,屋里亮着灯,文无隅迟迟没睡,靠在床头有一眼没一眼地看书。
他再度怀疑此人就是装傻。消失许久的念头像雨后春笋,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时觑一眼渊澄,看着他眼皮打架,呼吸渐重,没多久便会了周公。
文无隅寻思着要不要去质问张大仙是否给了他一剂假毒。
正不经意瞥了眼渊澄打算吹灭油灯,突然看见他脸庞两边两道鼻血蜿蜒而下。
文无隅心头一惊,猛力推醒他,疾言厉色叱道,“你什么毛病!”
渊澄两眼朦胧,恍若梦深未醒,撑坐起,口齿不清喃喃,“怎么了…”
“鼻子,脸上!”文无隅瞪着他没好气,拿手指了指。
渊澄抹了把脸,手上染红,讷讷道,“鼻血…”
文无隅下床躲开,嫌弃不已,“躺地上去。”
说罢往门外走。
渊澄乖乖爬出被窝,真躺下地板,姿势略显别扭。
文无隅端着盆冷水进来,见他两腿蜷缩侧一边,上身却绷得笔直,禁不住又暗骂他什么毛病。
拿帕子过冷水,清理一番,血已经止住。
文无隅将冷帕敷他鼻上,看着他这副别扭样好生奇怪,便踹了两脚。
渊澄两腿被迫伸直了些,忙是又蜷缩起来。
一伸一缩之间,小腹下微微隆起的地方一览无余。
文无隅瞬间火冒三丈,手中擦拭过血迹的帕子往他脸上呼,“你给我睡地上!以后不准上床!”
渊澄被帕子突然砸中,蹭到了眼,不由自主地直冒眼泪,用手一顿揉,不觉眼底一片通红。
文无隅将大厅的被铺抱进寝室,见这一幕,又气得把被铺砸他身上,恨恨道,“还敢哭,没叫你睡雪地不错了!”
渊澄嗡声道,“我没哭…”
文无隅斜眼瞪过去,“还敢顶嘴?”
渊澄立马噤声,半阖着眼,很是憋屈。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不是么。
文无隅不再理他,顾自钻进被窝,暗暗决定开春后去找一趟张大仙。
第125章 番外 长路漫漫
春暖大地。木屋外枯黄的草叶悄悄冒出了嫩芽。
经两次同床后,文无隅发现,渊澄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份可耻的羞涩感。
许多情况下倒和往常无甚差别,讷讷的,愣愣的,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可有时候不经意间目光相触,那厮就欲盖弥彰地慌忙四顾。
文无隅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益发笃定,这人要么已经恢复心窍,要么就是在慢慢康复开始有了以前的意识。
无论哪种,他敢断定自己绝对被张大仙坑了。
这位张大仙何许人也?
他乃是彝疆百年前权威显赫的巫师家族后代子孙,原名叫巫溪。
四代单传到他时,巫氏一门的声誉家业已经被他不学无术的爷爷和父亲接力败坏干净,后遇债主追杀迫害,满门上下只剩他一个侥幸存活。
十来岁家破人亡,为彝疆一户张姓大家收养,开始并未更名改姓。
那张姓大老爷收留巫溪的那一年老来得子,竟以为是这小儿由于出自巫族因此命里自带祥气,对他更是百般的溺爱。
而接下来的十几年真奇了,张家老爷连年得子,到他寿终正寝时,家中已有七个儿子,最小的尚在襁褓。
张老爷病逝,张家家业几经争夺,落到了他同父异母最年轻的兄弟手上。说是年轻其实也近五旬了。
新任的一家之主起初对张老爷遗孀遗子们还都挺好,并未露出贪婪丑陋的嘴脸。
但眼见着张家大儿子日渐崭露头角,不免有了危机感,生怕家产落入他人之手。加之还有个二十五六岁的养子,心里就更急了。
却真可道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一天张家养子巫溪,把张家十六岁不到的长子张阙给毒傻了。
于是乎,张小老爷一鼓作气撺掇族人,连打带骂地把两人都哄撵出了彝疆。
这巫溪自小娇生惯养,二十五还未娶亲,十足是个流连花丛片叶不沾的风流纨绔,唯一学艺Jing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