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暴露了出去,当然也不乏一些宵小盯准露单的极剑阁剑,但苍御早就预防着这种情况了,他搜集了一些君墨和白濯涟平日里褪下来的旧花瓣炼制了很多小莲花,极剑阁群剑每剑一朵,只要有谁遇到危险,君墨和白濯涟都能感觉得到,直接通过他们剑身上的小莲花一个莲遁过去,情况就解决了。
日子便就这样静悄悄的过着。
两人最后在广场上找到了苍御,剑主大人此刻正躺在一张摇椅上,懒洋洋捏着串葡萄边吃边闭目养神,时不时一颗葡萄丢过去,就响起一声“哎哟”惨叫。
“姿势不对,手臂再抬高点,腿再压低,你这剑招就是把要害暴露出来了,等着别人刺你呢?”
君墨委屈巴巴的揉了揉被打疼的手臂,叹口气,拿着一柄剑继续练。
总感觉师尊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剑月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把魔皇的意思说了一下。
苍御懒洋洋一抬眼,“行吧,那就去一趟,不过神王去不去,就不是我们说得动的事了。”
剑月应了一声,出去回话。
白濯涟见君墨练的额角汗水都出来了,忍不住有点担忧,“今天练了不短了吧,先休息会。”
君墨苦兮兮的看了眼苍御,见他闭上眼睛没反驳,这才敢放松下来,叫了一声:“师父。”
白濯涟指了指一边的水池,“先去洗个澡吧。”
君墨点点头,乖乖跑到水池边,黑光一闪化成朵黑莲,钻入水里洗刷刷。
白濯涟寻了个椅子小心翼翼的坐了,看向苍御,“我怎么觉得你心情很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苍御叼着颗葡萄啃啃啃,啃了好半响,忽的问:“你说,神王和魔皇一个白莲一个黑莲,是不是天生就是一对?”
白濯涟其实也早就这么觉得了,点头道:“是吧。”
苍御的神色更加忧郁了。
他看看白濯涟,又看了看某个水池的方向,很认真的在思考一个问题:要不要把某朵黑莲花给逐出师门呢?黑白莲花这么配,万一他把白濯涟勾搭走怎么办?
白濯涟见他看看自己,又看看君墨的方向,慢慢也回过味来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你在乱想什么呢,父王和魔皇是道侣,我和他也成了兄弟了,我们怎么可能会有其他关系,虽然天生一对,那也有个先来后到,我和你认识在前,就不会有君墨什么事。”
苍御被他说服一点,于是忧郁的心情也就不那么忧郁了。
他伸了个懒腰,把话题转到其他上面,“仙界那边传来消息,仙帝的二子千印基本上废了。”
白濯涟眉目间的神色猛然一冷,他淡淡道:“哦,废了啊,废得好。”
苍御轻声一笑,“也算是罪有应得。”
仙帝的二子千印,基本上就是个换剑如流水的人。
他从来不把手中的剑当一回事,哪一柄好用就用哪柄,用不惯了直接扔了,若是被他看上又拿不到手的剑,就直接强取豪夺,不顾剑灵的反抗强制奴役。
前些年,他突然莫名其妙患上一种怪病,只要是他看上的剑,总因为各种原因拿不到手,不是被人悄然夺走,就是剑莫名其妙的失踪,就算有人把剑递到他跟前让他握,他的手都能突然抽筋,而只要把剑拿开他身边,他就又恢复了正常。
他两只手,已经足足有十年没有握过任何剑了。
这对于本来天之骄子一样的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本来是剑道天才,最终却连一柄剑都握不住。
他的Jing神满满变得不太正常,开始只要有人在他面前用剑,他就会出手伤人,后来慢慢演变到只要看到带剑的人就会杀人。
可这个世界,以剑为尊,哪有人会不带剑呢?所以他后来以至于发展成,只要见到人就会动手,前些日子,甚至杀了好几个仙界世家大族子弟的直系弟子。
这下仙帝再也容不得他,直接把他废去修为逐出仙界。
然而这只是开始,仙帝共有五子,二子的情况算是最严重的,三子,四子也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状况,只要握着剑,手就会疼,他们想尽任何办法都无法治愈、
而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将剑视作奴仆随意奴役之人。
这一下,他们不得不想起了那个恐怖的诅咒。
铭晖临死之前留下来的诅咒。
仙帝因为儿子的怪病日夜Cao劳,位子都有些不太稳,被杀了直系子弟的几个世家大族整日在仙界闹个不停,听说仙帝都暴躁到想要杀人了。
而这种情况,这些年却并不少见。
六界各处都有发生,越是践踏剑之尊严者,情况就越是严重,若只是稍微有所怠慢,或是感情淡淡,即使换剑或者弃剑也不会有什么症状,除非把剑惹到了极处,像是强制奴役剑灵等等,才会慢慢出现一些情况。
反之,待剑越好,较之以前越是容易达成人剑合一的境界,修为进展也会更快,更容易悟透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