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知情,因为那本就是他没有参与的故事,而如今,是他要和聂青城结婚。或许这就是豪门里每一对夫妻能够和谐的同床异梦所必须具备的素质,又或许他只是掩耳盗铃,配合的欺骗自己。
内线电话响起来,聂青城叫他进去。
她散着长发,窝在休息室的床上。何照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却被握住了手腕:“陪我躺一会吧。”
聂青城的睡姿一直是团成一个团子,看起来莫名的有了几分软弱可欺,据传这种睡姿的人内心缺乏安全感,如同婴儿,这传说与聂青城给人的感觉毫无吻和之处。何照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幺,只是顺从地抱住她。一触手就觉得她体温低的太过,聂青城随之往他怀里蹭了蹭,闭着眼睛低语:“冷……”
这个拥抱来的毫无情欲与杂念,只剩下一个人用体温去温暖另一个人。
聂青城渐渐皱着眉头睡着。何照抚摸着她铺在枕上的长发,亲吻她的眉心。
聂青城颤抖着,不安的低语:“明川……放开……”
何照微微变色。
第十七章
顾明川从此真的成为何照心头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成为一件心病。
他找不到一个自然的语气与时机,毫无破绽的问聂青城当年究竟发生了什幺,只知道顾明川在聂青城心里是不一样的初恋。她是否有雏鸟情节何照不得而知,但却清晰的看得出来,顾明川还没有放下。
情敌之间的敏感让顾明川对他几乎是毫不掩饰的恶意与轻蔑。只是现在看来何照才是那个赢了的人,还能保持得住风度与假笑。
到了岛上,聂青城和何照就遵循传统分开住了,只等着婚礼之后进早就定好的蜜月套房。
何照陪着母亲在酒店的花园里散步回来,自己回房间时路过露台,听到顾明川低沉缓慢的声音。
“青城,我只是希望你做出永远都不会后悔的决定,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知道的。”
聂青城青色的裙摆飞扬在晚风里,低着头没有说话。
顾明川伸手要抱她,没得到拒绝,就抱实了。
何照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转身往回走。
聂青城在顾明川的怀里抬起头,眼神是冰一样的冷漠:“你不是这种人。明川,你骗不过我。你会恨不得我去死,恨不得他杀了我,恨不得我最后失去一切,落在你手里,那时候,你就可以拥有我。我们都很明白,这才是事实。你恨我。”
一瞬间拥抱如坠冰窟。
顾明川敛去所有表情,看着她的样子就像一个扭曲了一切反应与感情的怪物,良久,露出自己森冷的獠牙:“你说得对,我恨你。”
聂青城在这一刻觉得他是如此的陌生,又是如此的与自己相似,她挣脱他的手臂,退后两步。
“你最好不要碰我的底线,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
这句话是分手之前,聂青城对顾明川说的最后一句话,现在她再说了一遍。
夜晚,何照抱着枕头敲响了聂青城的门。
“我睡不着。”
聂青城后退两步,放他进来。
她的脸色带着几分熟悉的疲惫和冷漠,何照惊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过她这幅样子了。她喜欢调戏他,看着他的时候也会笑,甚至在他的母亲面前能做出温柔婉约的模样,那些曾经的冷若冰霜像是慢慢的融化,或者变成了一张隐没在笑意背后的面具。
如今,Yin影再一次翻了上来,在他们婚礼的前夕。
何照和她并排躺在床上,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床头挂着明天要穿的婚纱,云朵一般悬浮在两个人的视线中。
聂青城看着那件婚纱,轻飘飘的开口:“他们说,婚礼之前是不能见面的,否则会倒霉。”
何照抱着她的腰,把脸埋进她肩窝:“我想见你,等不到明天。”
聂青城过了一会才伸手抚摸他的头顶,问了一个问题:“你说,做错了事的人,都会受到惩罚吗?”
何照骤然清醒,犹豫着没有回答。
聂青城似乎也并不需要回答,继续自言自语:“恨一个人真的太累了,可是没有受到惩罚,我怎幺原谅他呢?”
她似乎在说顾明川,可是其中透露的消息太过模糊,何照只能推理出顾明川做了错事,可是很显然这个错误并没有让他彻底被聂青城仇恨。
聂家生意做到这个份上,虽然不黑,但也绝对不白,即使顾明川身份同样不低,但是如果要对付他的人是聂青城,顾家也没有还手之力。
一个能够让两个人分手却仍然让聂青城对他抱有复杂感情的错误……
聂青城没有再说话。何照抬头看了看她的表情:“青城。”
聂青城回头看着他:“嗯?”
“我是不是从来没有说过,我很爱你。”
聂青城被吸引了注意力。
何照笑了笑,撑起身抚摸她的脸:“我想,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我们这种发展都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