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转身将一口茶当酒闷了进去,被茶叶呛了个狼狈。
若自己是个女子,是否也能这样,与容珣有一场风风光光的喜事,欢天喜地地被迎娶进容府?可纵使自己是女子,怕是也无法同许澹雅那种名门闺秀相提并论。想到这里,沈安淮难掩失落,愁绪漫上心头。
此刻的容珣,在忙些什么,想些什么呢。
这几日,容珣总是匆匆来陪沈安淮吃点夜宵,笑眯眯地讲些白天里的趣事。沈安淮却经常心不在焉,闷闷不乐。问不言,只是勉强一笑,才提起Jing神来专心对话。容珣看在眼里,疑虑爬上了心头。
冬日的午后已是连续几日的Yin冷风嚎,难得出现今日的暖阳,似乎少穿几件也不会冷了一般。过两日便是容琋大喜之日,忙得焦头烂额的他,难得跑来了别院,让沈安淮大吃一惊。
“诶我说容大少爷,我还以为得等你当上爹爹了,才能见到你了。”
“这几日在忙着与家里旁系的亲戚们联络最后的事宜,还派人去澹雅那边帮忙。今日忙里偷闲,请沈公子沽莲阁一叙,算是赔罪。可否赏脸?”
“不敢不敢,赏脸可谈不上。不过有好茶,我自然就去咯。”
“哈哈,那是自然,管够。”
“唉,想到你真的这就成亲了,我这心里还挺不痛快的。”
“哦?是吗。”
“不知这位许家大小姐,是个怎样的女子。莫不是我以后都没机会,再和你转遍集市酒巷,寻欢作乐了?”
“澹雅她呀,很好的。”
“啧,这就变情种了?其实这几日我想了很久,有件事想和你谈谈,听听你的看法。”
“好呀,那就沽莲阁,走吧。”
“嗯。”
沈安淮捋了捋额边的碎发,柔柔一笑跟在容琋身后。作为他在容府结识的唯一知交好友,沈安淮这几日思来想后,还是决定将与容珣的事,以及自己的一番心意告知容琋,希望得到容琋作为容珣大哥的支持与祝福,也算沾沾喜气。想到这里,不禁笑了起来。
二人说罢,便迈出别院去了,不曾注意到石拱门之后藏有一人,提着一壶尚且温热的清雅香茗。经常挂在脸上的暖暖笑意,渐渐淡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抱一下,大家就当无事发生(手动滑稽
☆、第十章 他寻
容府的喜事办得是热闹非凡,极尽奢华。又邀请了众多亲朋好友,左邻右舍,可谓是做足了排场,以至于年关过后,仍是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
容家大少爷容琋,许家大小姐许澹雅,皆道是青梅竹马,郎才女貌。都是当地的名门望族,门当户对。二人相敬如宾,琴瑟和鸣。
传言说大婚之后的容琋变化颇大,以前是爱玩爱闹的少年心性,现在居然将家里的生意能打点得可圈可点,也能虚得下心来向他弟弟请教,从诸子百家,到生意经lun。就连容府的容老太太,身子都健朗了不少。
除了这些,还有一件事,也是众人所津津乐道的,那便是容府有史以来第一位负气而离家出走的家仆。
这个家仆,醉鸢楼的老鸨柳姐是再熟悉不过了。现在正在她店里后院,悠哉地吹着轻快小调,扫着院子。
“哎呀,姐你忙完了?我刚扫完了后院,可没偷懒。”
沈安淮见柳姐拈着帕子走来,忙把扫帚一放,笑嘻嘻地打了声招呼。
“你小子,知道偷懒姐姐也不会罚你的不是。”
柳姐轻笑,一甩帕子,浓重的脂粉香味扑鼻而来。
“嘿嘿,姐姐素来心肠好。”
沈安淮调皮一笑,忙拉着柳姐在石桌旁坐了下来。
“诶我说,今天你们容家的人可来找你了啊。我是帮你瞒了,不过他们好像坚信你就在这,给了我一笔钱,叫我不要让你太劳累,好生照顾你。”
“啧。容珣?”
“不是,那男人不是年轻小厮,看着而立有余,穿着件靛蓝长绒衫,看样子是奉容老爷的命令。”
“我就知道他不会。”
说罢,沈安淮悻悻地将立在他身旁的扫帚踢了一脚,扫帚应声而倒,嘭的一声无不在彰显着某人的愤怒。
“诶诶诶,我家扫帚惹你啦?安淮,这银子我给你收好了,你要还是天天这样生闷气,砸砸这个,摔摔那个,银子我可不退了啊。”
知道柳姐是在说笑,故意逗他开心,可沈安淮却怎样也笑不出来。虽然从容府出来以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去处便是回西坊贫民街,可那里也一定会是容珣第一个去找的地方。
况且不在容府,他又需要挣银子来养活自己。可去容府时已经算是彻底请了辞,一时半会那里去挣月饷呢。在街头漫无目的地溜达了许久,沈安淮想到了醉鸢楼。这里因为阿缪莎一事,恐怕是容珣最不愿来的地方了。
可听柳姐方才讲,派来送银子说话的不像是云深,更像是伺候容老爷的人。既然容老爷知道他在这里,还做出这种事,是想让两人就此各安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