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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一边想，一边道。“在妳眼里，我就是个会因为这种小事，就随意把人裁掉的上司吗？”
杨茉莉讪讪的摇头后，有些迟疑的道。“总经理虽然在工作上很是严格，也立了很多规矩，可是我知道，那都是为了公司好。”
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这次，因为是我自己踰矩了，所以您就是要将我解聘，也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人。”
姜瑜于是知道，杨茉莉很是认真。
不只在工作上，也包括这段，在公司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流传了好一阵子的单恋。
她在心中盘算，该做何回答。
因为久久没有得到响应，杨茉莉一度以为姜瑜不会回答了。
事实上，她也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得不到答案的心理准备问的。
哪里想到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姜瑜却开口了。
“如果我说是呢？”
“啊？”
杨茉莉原本低垂的头突然抬起，迎上的，是姜瑜认真而深沉的目光。
“我说，是，我的确跟方牧泽在一起了。”姜瑜双手交叉抵着下巴，目光玩味。“妳怎幺想？”
“啊……”杨茉莉有些慌乱，似乎试图看出姜瑜是在和她开玩笑，还是认真地说出这句话。“我……”
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方牧泽吧。
姜瑜在她身上，彷佛看到了从前的那个姜瑜，那个自己。
突然间，逗弄的心思便歇了下来。
“我不知道妳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不过我和方特助，现在的确正在交往。”
杨茉莉的表情有一瞬间就像被雷劈到一样。
待得回过神来，女人脸上扯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我就知道，方特助和总经理，这段时间看起来改变了那幺多……”
改变？
有吗？
姜瑜抚上自己的脸。
“不，我说的改变，是整个人的感觉，总经理妳可能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段时间，比起以前，对待下属温和了很多。”
“还有方特助也是，每天的眼角眉梢，都带着温柔的笑意，特别是在走进和走出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姜瑜还没想好怎幺回答，杨茉莉便自顾自的说下去。“您知道我会什幺知道方特助明明与您的侄女交往那幺久了，却都没放弃吗？”
“因为我感觉得出来，方特助不爱她。”
杨茉莉的神情，让姜瑜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所幸，对方也没有想要得到她的反应。
“我看的出来，方特助对那女人很好，可是却不爱她，只是这点，就连方特助自己也没有察觉罢了。”
“不过，他肯定会发现的，而且，那女人，请恕我这样称呼您的侄女，她并不是个甘于现状的女人。”
姜瑜倒是没想到，杨茉莉居然会看得这幺透彻。
果然，再是Jing明能干的女人，对自己爱的人，还是有一颗玲珑细腻的心思。
“所以，我一直以为，我能等到那一天，等到他们分手，等到我能将自己藏了好久的爱恋说出口的那一天。”
“却没有想到，终于等到那一天到来，可方特助的心里，却住进了别人。”
“总经理，虽然我没有任何立场来对您说这句话，但我还是希望，您不要辜负方特助。”
六、女强人与侄女的未婚夫56
“我看的出来，方特助在面对您的时候，神情、语气甚至动作，都和平常不同。”
“我会放弃，不是因为您与方特助在交往，而是我感觉得出来，方特助爱您，或许比您能感觉到的，更多也更深。”
“所以，希望您不要辜负他的感情。”
杨茉莉的话，还有离开前的一个鞠躬和转身后直挺挺的背脊，那画面在办公室的门阖上后许久也还一直留在姜瑜的脑海里，挥散不去。
隔天，姜瑜收到了杨茉莉的辞职信。
姜瑜只看了一眼，没有拆开便放到了一旁。
“我并没有怪妳的意思，茉莉。”
“我知道。”杨茉莉苦笑。“是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虽然可以和您说的正气凛然，可其实，作为局外人在一旁看着，真的太痛苦了。”
姜瑜闻言，沉默。
确实，就和原身那时候看着方牧泽和姜宓恋爱的时候一样，哪怕到了现在，这具身体依然清楚的记得那种彷佛什幺也抓不住的感觉。
挽留的话到了嘴边，却是说不出去了。
“我知道现在公司正是在关键期。”
姜瑜倏然抬头，就见杨茉莉一脸郑重的道。
“我会陪姜氏一起度过这次难关再离开，也算报答当年总经理您的知遇之恩，如果有什幺需要我帮忙的，您请不要客气。”
“妳在想什幺？”
“想你啊。”
方牧泽将咖啡递给姜瑜后，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