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落还没有看口,沈楚秦立刻从季落身后走上前,傲然的看着他,“你又是何人,怎敢这么说话,他怎么做与你没有关系,他还没有娶你家姑娘,你无权管束,况且娶不娶还不定!”
坊南阿爹手指着沈楚秦,“你、你、没见过这么粗鲁的西古达,你不知长幼,你勾搭汉子,你”
“你你你,我告诉你,我不是你们说的西古达,我是男人,顺便再告诉你,季落他是我唔唔唔”季落连忙捂住沈楚秦的嘴,向老头道歉,“阿爹,抱歉,这是我南河来的朋友,他没有别的意思,阿爹您莫气,我与他不是你想的那般,他的确是男子”
坊南阿爹看了眼季落,还是觉得这阿达还是比较顺眼,觉得他也的确不像是这种人,便勉强点头,“阿达就应该有阿达的样子,坊南在丽亚家中,你与我一同接她回去,坊南阿娘也早已经准备好了饭食等你”
季落将买好的油包纸塞到沈楚秦手里,低声,“楚秦,你回去吧”说完便与坊南阿爹一同走了,头也不回。
沈楚秦咬紧牙,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把手里的东西猛地摔倒地上。
周围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异样的眼光,不同的容貌,陌生的感觉,沈楚秦不管不顾,一直跑,推到路人,一直跑到陌生的街巷,直到耳边寂静下来,扶着土墙,蹲下来。
“你让我回去,你让我回到那里!我回去的任何地方,都没有你,哪里都没有你!”
失魂落魄的回到季落的家中,连灯都没有点燃,沈楚秦爬在桌上,闭上眼睛。
月空明亮,将门前的地照得透亮,银白色的光晕将金色的沙海变成银色的天地。
大漠总是有风,呼啸,而沉重。
季落其实不喜欢北漠的夜空。
因为这里的夜,总会让他想起大楚高墙之内的,穿梭在枝桠之间的明月,一样的清冷,一样的寂寥。
弯腰将爬在桌边的人抱起来放到床上,季落做到床侧,将沈楚秦全部抱进怀里,紧紧地,丝毫不放手,下巴抵着他的头,在他额头落下轻吻。
沈楚秦,不是我不想再继续了。
因为,你不能离开大楚,而我也不想再回到那里了。
如你倾慕大楚一般,北漠才是我的归宿。
大楚,已经找不到我留下来的借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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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的珮阳,一年又一年的热闹与繁华。
轻纱罗帐,纸扇轻摇,书生与小姐的并肩游玩。
护城河中,几只轻盈的小舟上传出曲调悠扬的歌声和欢快的笑声。
在停岸初,形状姣好完整的拱桥搭在两岸,勾连起两端供人行走。与最繁华的的主街道不同,这里遍布了小摊小铺,不是齐家茶楼那种高雅Jing致的茶楼和客栈酒楼,而是便宜好吃富有珮阳特色的寻常百姓之食。
邵越与颜修文和沈楚熙夫夫乘坐两叶小舟停在了岸边。
正对着河岸边的小楼挂着红罗帐在夏日的阳光中,弥漫着娴静和平定。
小楼上挂着招牌,上面是青黑色的墨迹,简单直白的写着大字,‘轩汀庄’。
颜修文抬起头,“硫大哥的经商之道果然大胆,这茶楼和饭庄素雅Jing致,喷香热闹,看起来就然人极有胃口。
招牌的右下角,用金色圆环圈住的印章,上面,笔法Jing炼的写着‘轩’字。
饭庄分两层,刚好位于河岸对面,不太大,里面主要的吃食以平民小吃为主,坐在饭楼里,对面便是清幽的河池,往远处看,伫立在薄雾中的庄严宫墙肃穆而安宁,仿佛还能看见宫前的繁华热闹。
今日开张。
四人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聚集了一些散客,以平头老百姓和游客居多,他等人气质非凡,走进饭食楼里就立刻被人吸引,一面是护城河的蜿蜒,一面是俊美青年赏心悦目。
“客官几人呐”
“只有我们,小二给找个地儿吃饭呗”沈楚熙说,四处瞅着看。
一个看起来虎头虎脑的小二把他们带至到一楼有些居中的桌前,邵越几人其实更加偏向于窗口处,不过他们来的晚了些,窗边能看见夏日风景的地儿已经都给坐了人。
“那你们这儿吃的最多的饭菜都给我们上了,四人不怕吃,不过可是要最具有特色的,爷可是听说你们打得招牌就是珮阳特色”沈楚熙举着扇子给黎景扇凉风,拿着红艳艳的菜谱看了两眼。
颜修文左右看了看,饭庄里人不少,但就是没看见他齐大老板的影子。
桌上送的凉茶是常见的清茶,不贱不贵,进口甘甜清爽,况且还是送的,一直到有人端着一大盘饭菜上桌,他们终于找到人打趣了。
齐硫穿着棉布衫,身上干净朴素,带着围裙将饭菜摆上了桌。
“主子,公子,慢用”齐硫带着浅淡的笑,稳重的将饭菜帮他们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