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浑。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的……唔!”
于辰昏的唇被严辛冬用嘴狠狠的堵住,两人身子贴得不留一丝缝隙,严辛冬更是想要把他拆穿入腹般亲的猛烈。
久违的情愫从于辰昏身体里苏醒,他的手贴在那人的胸膛上抚摸,灼热的温度在他手心里缓缓流淌。
两人的衣服眼看着就要脱干净了,那人压着他向后倒去,可于辰昏坐在床边,这样一倒,两人就摔倒了地下。
于辰昏后脑勺着地,“咚”的一声摔得清醒。
“啊——”于辰昏猛地坐了起来,衣服被冷汗打shi,头发也凌乱不堪。
眼前依旧漆黑一片,却没有别人,没有炙热的温度,没有温柔的声音,他摸了摸脸,也没有一滴眼泪。
怎么会这样?
“系统,系统!”于辰昏叫道。
话音刚落,床头的蜡烛就被凭空点燃,一束微弱的火光缓解了于辰昏些许的不安。
“在呢在呢,怎么了,做噩梦了吧?”系统正和其他系统一起比数据,听见自家宿主的声音,连忙跑了过来。
“没事没事,这是你的府邸,你的房间,应粱栖在隔壁,我在你心里……哦不!我在你脑袋里,别害怕!”系统近日为了勾搭主事学情话学多了,张嘴就来。
于辰昏没说话,一个人坐在床上大口喘气,缓解着心脏跳动的频率。
那一点烛火照亮了整间屋子,一目了然,除了于辰昏自己根本没有别人。
太荒唐,太荒谬了,刚才的梦境太过清晰真实,于辰昏到现在也缓不过神来。
他用手抵着自己的脑袋回想刚才发生的事,心里如翻倒了五味杂瓶,不是滋味。
外面大风呼啸的声音凄厉,于辰昏突然被冻得抖了两下,看着地面上自己影子,怎么也清明不起来。
他随手拿了件外衫披在身上,刚从床上起来脚下就是一软,跪倒在一边。
胸口一阵刺痛,他面容灰败,Jing神也有些恍惚,手死死地抵着胸口一阵咳嗽,竟呕出一口血来。
“唔……”于辰昏痛苦的窝在地上,扶着床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格外分明,泛着白印。
“于辰昏,于辰昏!”系统着急的唤着他,可除了心跳过快之外,他这里显示的宿主的身体状况没有问题。
于辰昏用地撑着床边给自己翻了个面,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这一口血吐出去,除了过程有些难受,现在感觉倒也还好。
“我没事……没事了……”于辰昏擦了擦嘴角的血,站起来踉跄着几步打开了门。
一夜风雪悄然而至。
他用脚尖轻点了点雪面,冰凉的触感渗进皮肤,让于辰昏清醒了不少。
外面的月色与雪色交相辉映,把周围显得更亮了些。风雪已停,可大雪的痕迹却映在这天地之间的每一处。
就像那几个人在于辰昏的世界里一样,都是挥之不去的记忆光景。
朔风凛冽,梅花破冬,残雪压着枝芽,压低了冬日里那寂寞的一缕颜色。
于辰昏又将门合上,屋子里的气息已被换过一回,再没有那几人的温度。
他用帕子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又随手丢进小炉子里烧干净。
他上了床,蜷着身体躺下,重新把被窝捂热。
另一边的永清王府,同样有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赵成山实在没有想到当今皇上会这么狠心,竟然要把他唯一的弟弟送去突厥做质子。
眼下弘国不是没钱,打不起仗,而是无人领兵,皇帝不肯重视武事,居然还一味的退让,作践别人。
赵成山看着自己怀中的小王爷,矜贵又乖巧,他怎么忍心舍得让人远赴边疆,寄人篱下?那样的苦,他怎么吃得下?
萧知鹤在他怀里拱了拱,睡得安稳,小嘴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赵成山喜欢得紧,恨不得把心挖出来,将人塞进去护一辈子。
皇帝不仁,他也改变不了皇帝的想法,唯有从别的地方下手,此事才会有转机。
边疆大将死伤无计,无人领兵,兵部下令招兵买马,自己曾经的同僚在离德州最近的一处招兵府衙任职,他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有名额。
他把人轻放在一边,再将被子塞严实,自己轻声下地穿好衣服,拿起重剑,舍不得的在萧知鹤的头上落下一吻,转身离开。
赵成山牵了匹快马,飞身一跃,将身形隐没在茫茫大雪之中。
第二日早起,于辰昏一开门就见了个门神——雪做的门神,上面还有黑豆点缀的眼睛和嘴。
“更亭,下雪了!”应粱栖从一旁伸出头开心道。
于辰昏很久没见着他这样开心了,也跟着笑笑,双手也不嫌冷,捧起一把干净的雪,放在手里捏成了团。
“更亭,你也要做雪人啊?”应粱栖毫无防备的走了过来,“我俩一起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