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是只老鬼啦!】小花鸟站在空间门口,补了一刀。
被当作仙人下凡的后果,便是站得远远的,满含敬意的属下,在听到自己很随意的一句担心“要起风了”时,像得了上天指示似地,手忙脚乱地指挥士兵准备蓑衣雨具,撑饱船帆,加紧返航。
当然,要起风,当真起风了,大海,何时没起过风呢?
即便当事人很低调,但经过三个当今大齐最靠谱从无半句谎言的人口中得到证实的这一异像,迅速在齐国传开,并且当事人越三缄其口,这事便越显得准确无比。
齐王能和天通神识,这一伟大发现直接衍生了一门新兴产业,并且以爆炸般的加速度风靡天下。
修仙术。
齐抿王坐在空间里,正忍受着小花鸟接近两个月的冷chao热讽,面沉似水,很有经验地屏蔽掉了所有的叨叨,专心地在想着心事。
“想什么坏主意呢,瞧这一脸的坏笑。”小花鸟终于明白了自己在自言自语,立即改变了方式,双翅叉腰,挑衅道。
“花先生,我能有什么坏主意,即便有,也是受你这个Yin险家的影响,所谓近墨者黑嘛!”齐抿王瞥了它一眼,用同样的语气,讥笑道。
“想给六国君王送礼?送的还是伤身体的假仙丹?瞧瞧,老实人就是不能做坏事,被人一识破,脸就红了。”小花鸟用翅膀指着齐抿王,大声笑道。
红了脸的王上转过头,不再理它。
“老实人,就做老实事吧,这种事情,你不Cao心,自会有人替你Cao心的,说不准呀,他们还真把那些自己炼的乱七八遭的玩意当真仙丹给卖出去。哎,人人都想成仙得道,殊不知,你不但要有仙骨,还要有仙缘才行,不是我刻薄,在这个大争之世,哪个君王身上没背着数万条人命,还想成仙,简直是,做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呢,呵呵!”小花鸟侃侃道。
“花先生啊,你知不知道,嘴毒的人有没有仙缘呀?得,不用问,若有,某鸟还能徘徊地府千年,就是上不去天?”齐抿王针尖对麦芒地说道。
“说我呀,哈哈,哈哈,上天有什么好,是我自愿留在地府的,地府多好玩呀,各种鬼都有。譬如,那只被人赶来赶去就是赖着不走的不要脸鬼,支着个茶棚子跟那么多的帝王鬼喝过茶,我以为学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治国之术,哪知,人家就学了一招。”小花鸟在话上从不退让,话说到一半,恶意满满地看着果不其然好奇看过来的齐抿王。
“哪一招?礼贤下士?遇事沉着三思而后行?不吝赏赐收买人心?还是学会了多读书?”齐抿王一一粒数着自己的改变,怎么数也不只一招呀。
“这些哪算什么招呀,最厉害的那招,是断袖啊,不但自己断,还拉着臣子一起断,啧啧,真是孔孟之地,礼仪之邦!”小花鸟无时无刻不在报复齐抿王总教训它缺乏礼义的事。
“谁袖子断了,我可没断,我的臣子们,应该也没有断的,休要胡说。”齐抿王板起脸,对着小鸟,恫吓道。
“别自欺欺人了,不说那个世人公认的秦园,就是侠义满天下的信陵君田文,府上也开始蓄养男宠,其他的人,也在跃跃欲试,当我看不到你每天收到的情报呀,幼稚鬼。”小花鸟毫不留情地把齐抿王的底裤都揭掉了。
齐抿王气哼哼地闪出了空间,大白天地扯了被子盖在头上,呼呼睡去。
也许是语言的暗示力量太过强大,梦中的齐抿王竟然陶醉地搂着一个男子,心驰情荡地迷离了一整天,直到Jing疲力尽地醒来,才发现十六岁时裤子上的东西,又一次出现在已经二十岁的自己身上。
他坐在床上,半天没动,相比较让这些小内侍小宫女知道,再传遍臣子们面前,成为那个被嘲笑的对象,他还是选择让那只小花鸟嘲吧。毕竟,已经被嘲出了浓厚的感情了。
他站起来,闪进了空间内,小花鸟竟难得地不在,他像做贼似地,匆匆地提了水,快速地洗了洗。
shi衣服也没法穿了,他闪出了空间,一把盖进了被子里。
空间里,躲在书房窗下的小花鸟狂喷鼻血。
支起耳朵,听到外面没了动静,王上迅速起身,从衣柜里扯出一件衣服,三下五下,穿在了身上。
一个小内侍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烫金的请柬,齐抿王抬眼一瞅,瞧见是老国相田婴的七十大寿,邀请王上赏光。
想到他那一大家子人,齐抿王蹙紧了眉头,直到现在,他也分不清他到底有多少个儿子,多少个孙子,更别提哪个人和他的名字对上号,坐在那里,光是等着拜见,就累得腰疼。
他突然很真心地佩服田文,能在一片乌压压的子孙中脱颖而出,还真不是一般地简单,换作自己,也不一定能做到。
低头瞅了瞅身上的衣服,齐抿王摇摇头,他走了一圈,终于选定了一套淡金色的深衣,即隆重,又舒服,很符合这种宴会的氛围。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他在铜镜里又检查了一遍仪容,才迈步走了出去,到宫门口的时候,发现田单已经候在那里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