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回礼都没有,孤可要抱紧大腿喽。】
听着海螺里传来的卫王的心声,齐抿王转头,朝他绽开一个很温和的笑,恍得这位死的惨烈程度仅次于自己的小国王眼前一花。
这个卫王,十几年后去拜见魏王,被人家当场杀了,然后,又面不改色地把他的国也收了。
大争之世,大鱼吃小鱼,吃得心安理得,被吃得要么跪着死,要么站着死。
这块出过卫殃、吴起、李悝等无数大才的地方,最终也留不下一个,地方太小,拳脚伸展不开呀。
“卫兄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晚宴上再说。”看着欲言又止的卫公期,满身征途灰尘的齐抿王委婉地赶客。
卫王脸色有点红,连声说着叨扰,出去了。
叨扰什么,不是孤叨扰你吗?齐抿王心下想着,边替这个小国王悲哀,边一头闯进了浴室,然后,又一头跳了出来,终于明白了叨扰的真正意义。
浴室里,四个花样美男,一丝/不挂地立在白雾蒸腾的大木桶旁边,如水的眸子也装满了热汽腾腾的水汽,满面春光地看过来。
侍卫们抽出长剑,冲了进去,听到里面传来惨烈的求饶声,被吓得魂不附体的齐抿王才元神归位,他无力地朝侍卫统领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把人带走就行了,不要激动。
重新走进浴室,齐抿王趴在木桶边上老半天,确定里面没藏人,才跳了进去,粗粗地洗了洗,便跳出来,着急忙乱地穿上衣服,快步走了出来。
听到消息的匡章铁青着脸,匆匆走了过来,以为有人要刺杀王上,在弄明白事情的经过后,像看稀奇宝贝似地上下看了小齐王半天,紧抿嘴角,缩紧肩膀,好不容易挨到大门外,仰天狂笑。
【天哪,天哪,这小王上,都二十一了,还没开/苞,天哪,天哪,他爷爷威王啊,您在这个年纪,连他爹都生出来了吧。】
听到海螺里的传音,紧跟着出来的齐抿王一眼便看到正笑得张狂的老将军,在看到自己时,生生收住而快变形的脸。
好恐怖。
比这还恐怖的,是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在别的方面,被传人傻没有关系,但在这方面,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行,何况一个王。
齐抿王决定在宴会上搞点事情。
两位义弟王侯在青松的门口,穿得一个比一个华丽,笑得一个比一个真诚。
“田兄啊,当年边城一别,很是思念,猗顿先生跟您说了吧,我对齐商很是照顾。”韩咎自登基以来,把他田兄为他提兵十万助威的事情,在朝堂上,在外交上,显摆了无数遍,今天见着了正主,再正式说一遍。
☆、三王会盟
“我也很是想你呢,看到你的联姻国书了,放心,肯定给你一个国色天香的公主,不过,可不许欺负她,不然,我一样会为了美人提兵百万叩边关的。”齐抿王拍了拍韩咎的肩膀,把目光转向他身边站着,一直静静看着自己的魏王。
这个人,前世从未见过,但在地府,却见过他的小儿子,信陵君,那个意气风发但最终抑郁而死的年轻人,长得跟他父王,还真有点像。
“这位是遫兄吧,看着就面善,像是我相交多年的朋友。”齐抿王左右逢迎地奉承道。
【长得很好看,面相很聪明,讲话很圆滑,哪里傻了,人言可畏呀!】
慢条斯理的声音在海螺里响起,齐抿王望了眼魏王,有点想笑,这慢吞吞的性子,是怎么生出信陵君那号人物的?
“田兄,久仰了,弟也是神交兄很久了。”确实很久了,这短短的一句话,用的时间比韩咎一大段用的时间还久得多。
齐抿王笑笑,一手一个,拉着他两个义弟,亲亲热热地走入大堂,卫王正指挥着一拔小清倌退下去,换上了一批小美人。
地方确实太小了,自己拒绝美男的事,这么快便知道了,那详情,会不会也被知道了?
掩盖一个错误的方式,一是当众承认,二是用更多的错误,去论证第一个错误不是个错误。
被几个美男吓跑的事,作为一个对自己很自信的男人,齐抿王显然是不想当众承认并当成一桩趣事被传为天下笑谈的。
那么,齐抿王心里Yin险地想了几个招,最后,把目光粘在了一排正往各个位上走的侍女身上的某个地方。
像检阅似地,他从头至尾,在人家美人胸上满眼春色地看了好几遍,最后,还在走在最后的姑娘脸上,摸了一把。
大厅里响起一片抽气声,海螺也剧烈地震动起来。
老将军【哈哈哈,哈哈哈,嫩,嫩,嫩,也就人多的时候逞逞强,一动真格地,就蔫了,哈~~~~】
上大夫【嘤~~,王上竟然男女通吃,那我的机会,不是又少了一半吗,讨厌啦!】
魏王【齐王不是断袖了吗,难道只断了一只?】
韩王【咦,传闻是假的?那我妹子做齐王后的事,还有戏!!!以后,就不能喊田兄了,得喊内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