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卸妆,他脸上沾了一些亮片, 伸手去剥,把脸弄得有些红。
林岁稳把他的手拉开,抽了一张纸,在他脸上轻柔抚过。
这一个晚上林岁稳有自己的计划, 等着温念换好衣服,戴上帽子, 他拉着这位新生代的流量大明星从后门悄悄离开。
他开车,温念钻进副驾驶,他靠在车里头,暖气扑簌簌对着他吹, 没多久脸就红了,他问:“我们去哪?”
“你想去哪里?”
林岁稳想留个悬念,反过来问他。
温念半阖着眼,有些累, 他侧头瞧着林岁稳,想了想,扯开嘴角笑了,他说:“我想去你的心里。”
林岁稳一愣,没反应过来,听到温念哈哈大笑,他后知后觉也跟着笑了。
温念听到他说:“不用去,你一直都在我心里。”
这下子,轮到温念怔愣了,他摸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脸,身体微微侧,发红的脸撇开了些。
林岁稳打开了音响,这次学乖了,换了温念前两年的专辑。
车沿着入夜的公路行驶,道路两旁的路灯成了连在一起的光线,平安夜的晚上,雪花应景,几片雪落在车玻璃上,在黑夜里似乎隐隐发亮。
林岁稳侧头看向温念,见他的小念已经睡着了,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去把音乐声音降低了些许。
车内很温暖,他从城市开到海边,听完了温念的四张专辑,车速缓缓减慢,停了下来。
冬夜的晚上,海滩前的大片柏油地面上寂寥无人,车子停下,便能看到远处的瞭望台,明暗混淆在一起的海岸线,和在月光下粼粼波光的海平面,海浪涌来时,坐在车里都似乎能感受到那股大海的气息。
他看了好久,有些出神。
温念醒来时,林岁稳不在车里,他愣了几秒,拉开车门。
冷风吹来,打了个哆嗦,温念拢着身上的衣服,转了一圈,便看到林岁稳站在不远处的沙滩前,他扬声喊着,海风把他的声音吹散,还被灌了一嘴的风。
温念跑到林岁稳身边,伸手抱住他的手臂,“你在做什么?冷死我了。”
林岁稳低头,看到温念打着哆嗦往自己怀里钻的模样,他抬起手揉了揉温念的头发,对他说:“以前你不在,每次我特别想你的时候就会来这边,吹吹海风,人似乎就能清醒些。”
“别吹了,我现在不就在你这了吗?走啦,回车里去。”
温念推搡着他,进了车内,他吁了一口气。
拉着林岁稳冻得发红的手往自己脸上贴,又用自己的手覆着,他用脸轻蹭,感受到林岁稳逐渐回暖的掌心。
林岁稳看着他,低下头,嘴唇落在温念的额面。
他说:“这里的日出很漂亮。”
“那就等日出来了,我们再走。”
于是,平安夜的一整晚,便在车上度过。
温念倒不觉得枯燥,他们把车椅降下来,打开天顶,看着满天星光洒落,温念仰面看着,林岁稳拿了一条绒毯盖在他身上。
他侧过头,伸出手,攥住林岁稳,人一点点挪过去,下一秒他就趴在了林岁稳身上。
拉着绒毯的一角,蒙在了发顶上,呼吸积压在一个毛绒绒的小空间里,热度逐渐蔓延四散,他低下头,伸出舌头,先是舔了一下林岁稳的下唇,而后轻轻咬着,发出啜的一声。
“小稳,平安夜里不做些什么,是不是都对不起这个节日啊。”
林岁稳笑了,抬起手扣住温念的后颈,加深了这一吻。
…………
像是在海浪里被颠动,真正结束后,四肢都似要散架,林岁稳抽了纸巾替他擦去污渍,又在他脸上落下轻绵的吻。
温念睁开眼,朝他笑,仰起头,嘴唇微微撅起,“亲一下。”
林岁稳低头在他嘴唇上小啄一口。
温念笑了笑,声音软了几分。
“亲两下。”
林岁稳也笑了,又在他嘴唇上亲了亲。
随后,还有便听温念又道,“亲三下。”
鼻子里发出沉沉笑声,在温念的一二三后,林岁稳落下了个长而缠绵的第四吻。
日出来临时,温念裹着毯子下了车,林岁稳抱着他,双重温暖着他。
橘黄色的光从海平线一点点升起,他屏息看着,一动不动。
心里似乎有时钟,一秒秒数着,一百一十秒,从黑夜至白昼,在这一百一十秒内,他和林岁稳经历了日夜更替,终于握到了日光。
☆、番外二
番外二结婚十年
温念出道二十年演唱会, 开票后一分钟内就售罄,他现在早已从当年的流量成了实实在在的大咖,轰轰烈烈走过了多年风雨,爱他的人依旧爱他,粉丝对于他的热爱从未变过,而他自己也不曾改变过初衷。
巡回演出在几个城市停留,每场演唱会都卖力演出, 还唱了一小段自己正在筹备的新歌。
调试耳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