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斯恩知道那并不是“没关系”的事,要知道讯使比他大不了多少。自从恩希欧迪斯在雪境里偶然救下讯使,讯使来到希瓦艾什跟随恩希欧迪斯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他一直觉得讯使像是自己的玩伴,但现在恩希欧迪斯却说讯使知道他们的关系,不用多在意。
他不知道这怎么能是不在意的问题,还有什么比朋友知道了你和兄长有着乱lun的关系更加怪异?大抵就是乱lun本身了。
想到这里,路斯恩久违的觉得有些无力。他知道自己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去细想这个问题,比如讯使是多久知道的,又知道到了什么程度。想这些问题的话,最后只能是徒劳的让自己烦恼而已。
因为他总是辩论不过恩希欧迪斯的。
以前的路斯恩可不会这么觉得。从前的大多数时候,他都能在恩希欧迪斯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那多亏了自己是希瓦艾什的小雪豹,恩希欧迪斯对他的忍让几乎无人能及。
他才不想将那种忍让称之为“宠爱”,毕竟那样说的话也太奇怪了。
而如果不和恩希欧迪斯争论关于讯使的问题,那么为了扳回一城,路斯恩知道自己必须得给恩希欧迪斯找点茬才行。他才不要自己一个人吃瘪,他必须让恩希欧迪斯这个夜晚也不怎么好过才行。
于是当恩希欧迪斯将手往他的睡衣里伸进去的时候,路斯恩毫不犹豫的将男人的手拍开了。他看着男人微有些愣怔的表情,一副还以为自己已经被接纳绝不会被他拒绝却遭遇打击的模样,面上的表情是嫌弃不耐的。
“不要碰我!”
“路?”恩希欧迪斯的声音扬起来了,一副他确实没有想到弟弟会拒绝被自己抚摸的模样。他将被打开的那只手捏合了几下,等到手背上那种刺疼的感觉消下去,这才接着问,“怎么了?又不高兴了。”
说话的时候,他还不自觉地动了动自己的手。要知道被他惯着长大的小雪豹嚣张任性惯了,就算是打他的时候也不见得会收收力气。
看着恩希欧迪斯确实有些疼的样子,路斯恩反而有些不自在了。他的手也是疼的,但为了不失气势,他强撑着没有做恩希欧迪斯那样的举动,只挑着眉说:“你还没有洗澡。”
“好了,没事的。让哥哥检查一下路的胸有没有问题,检查完了就去。”
见着男人厚颜无耻的把轻薄的举动说成是检查,路斯恩气红了脸。他推开男人的手,紧紧拢着自己的被子,恶声恶气地说:“你以为你是医生吗?我才没有需要检查的地方!”
他瞪着恩希欧迪斯,顿了一下,又补充,“而且你身上都是香水味,熏死了,干脆去问问莫德小姐她用的是哪款香水,完全可以作为野地留踪的信号气体来使用。”
听了路斯恩对一位女士说出的刻薄的话,但恩希欧迪斯却没有第一时间纠正他的弟弟这样是不对的。他只睁了睁眼睛,低声叫,“路?”
那感觉就好像是他必须得小心翼翼以免惊动好不容易从厚重坚实的壳里探出头来的乌gui,但是小乌gui本身丝毫没有被呵护的感觉,只依旧恶声恶气的,“干嘛?”
恩希欧迪斯想要抚摸路斯恩的耳朵,但说实在的,他担心自己会惊动路斯恩。他想要找一个合理的措辞来告诉路斯恩现在是什么情况,又不会让路斯恩下意识的抗拒。
但他失败了,他不得不直白的告诉自己的弟弟,“路,你在吃醋。”
还好,路斯恩的反应不算太激动。恩希欧迪斯本来是这么以为的,但当他把路斯恩抱进怀里,才发现路斯恩并不是不激动,而是因为太过激动,丧失了反应的能力 。等到被他触碰,路斯恩很快恶狠狠的瞪着他,并且一抬脚试图把他从自己的床上踢下去。恩希欧迪斯很喜欢路斯恩这种把他的床当做是自己的床的自觉性,于是他一手抓着路斯恩的腿搭在自己腰上,更加亲密的把路斯恩抱进怀里,而后重复了一遍,“路,你在吃醋,因为哥哥跟别人跳舞。”
路斯恩倔强辩解,“我是因为不喜欢这个香水味!”
“对,你每次都觉得自己是不喜欢这个香水味,从来如此。”
说到这里,恩希欧迪斯眼里流露出一种非常隐晦的怜惜。他抬手轻轻抚摸路斯恩的耳朵,沿着耳朵尖的软毛一直往下,顺了顺路斯恩的头发。
“路,做一个勇敢的孩子,不好吗?”
路斯恩觉得自己浑身汗毛都要炸起来了,他莫名觉得有些着急,龇着牙冲恩希欧迪斯呜呜直叫,像是被惹急了的小兽。但他已经不是小兽了,他都成年了,于是恩希欧迪斯很快掐着他的下颌,微拧着眉说:“路,不可以这样了,你不是小孩子了。”
“呜!”路斯恩狠狠一口咬在恩希欧迪斯的虎口,他的嘴里很快尝到血腥气,但因为恩希欧迪斯没有松手的打断,他只能不情不愿的松口,然后在伤处舔了舔。可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便僵住动作不再帮恩希欧迪斯舔舔了,只小心翼翼的抬眼,等到看见男人面上满是纵容的笑意,他又皱皱鼻子,很不高兴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