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有一种很奇怪的心理。
被害者被暴虐之后,仅仅是被其给予一点儿好处,就会容易对犯罪者产生情感,乃至于对其产生好感,甚至依赖性
被称之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李季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还残留这情事后的红晕,一副狠狠坠入欲望深渊里面的样子,他忽然猛地往自己脸上泼了几把冷水,让沉重的大脑得到了缓冲:
别忘记了李季。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低声说道:“这不是你想要的。”
清醒一点儿。
他从来都没有欠他的。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不要产生多余的念想。
“……老师。”
门口传来轻响,李季竟是有一瞬间的汗毛直竖,他侧脸盯着磨砂玻璃透出的模糊的人影,手指蜷缩着,下意识的抠了一下坚硬的洗手台,却被那冰冷的温度震了震,回过神,他盯着镜子里shi漉漉的自己面无表情,未了嘴唇微微一勾,露出个极淡的笑。
推开门,便对上了那双极黑的眼睛,不得不说,他这双眼睛生的极好,微微弯起来,便染了浓郁的蛊惑气息,看的李季微微一怔,反应过来之后不着痕迹的侧过脸,避开了那双眸子,皱眉道:“叫我做什么?”
他冷笑了一下:“你不会以为我在这里还能跑……”
话音未落,便感觉肩膀微沉,清莱轻轻的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像只猫,小声的撒娇道:“可是我想一直看着你。”
“……”
李季一瞬间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指尖一痒,李季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就被握住了,他的手顺着他的指尖轻轻摩擦上来,像挑着心尖跳舞,他有些寒毛直竖,心口微颤,在他还未来得及甩开之时,被十指相扣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
李季艰难的吞咽着,莫名的有些挣扎无力,鼻间尽是清莱身上的香气,好不容易理智回笼,便听到他附在他耳边轻声道:“……老师,我要出去一会儿,你可要乖乖等我。”
李季微怒:这家伙把他当做什么?禁脔?
表面却只能按耐下来,咬着牙不吭声。
随后就感觉脸颊微微一软,清莱垂眸,细密的睫毛轻轻煽动着,他轻声说:“等我。”
李季不肯回应。
清莱似乎也没有在等待他的回答,只在他的脸颊上落下细密的吻,灼热的气息夹杂着欲火随之而来,李季身上欲火未褪,被他这一顿啄吻弄的敏感至极,苦不堪言,堪堪伸了手抵住他的胸膛,吐出沙哑的声音:“……你够了!”
对上那双深邃的眼,李季侧开脸,连忙补充:“你不是要出去吗?”
嘴唇上又被重重的亲吻了一下,李季全然没有反应过来,这种似恋人的甜蜜氛围让他炭火足舞,眼睁睁的看着清莱离开都未回过神,身上被亲吻的地方火辣辣的,他半是错愕的站在原地,半晌才低低说了一声:
“……他是不是疯了?”
也是,在这个鬼地方,他不疯他自己都要疯了。
谁也不知道清莱这个一会儿是多久,即便是在之前,不知道时间为何物的时候,清莱的气息似乎时时刻刻都存在,存在感十分的鲜明。而这一次,却迟迟未归,冰箱里的东西渐渐减少,李季狠狠的关上了冰箱,面色紧绷。
他靠在门框上,胸膛里淤积着不知道哪门子野火,他盯着那无人的餐桌,狠狠磨了磨牙:“……不会死在外面了吧?”
不对。
既然他不来,那他不是正好可以离开?
他为什么要等着他?!李季恶狠狠的想:该不会这么多天,他脑子真被那家伙给蛊惑了吧?
他对着摄像头的位置恶狠狠的比了一个中指,把冰箱剩下的食物一卷而空,用衣服一裹,正大光明的就从正门走了出去。
只还没走多久,就远远看到有车朝这里行驶过来,李季盯着那渐渐清明的小黑点,忍不住在心中狠狠骂了一声,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反正……就算现在走了,也会被抓回来的。
李季盯着那车子开近,是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就停在他的面前,一瞬间,他忽生不妙之感,只看到车门打开,下来的却是黑衣保镖,他飞快的绕到另一边,打开了车门。
李季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是一位中年人,西装笔挺,他自车上下来之后,目光一寸不偏的扫了过来,正正落在李季的身上,他看似面容慈善,甚至面带微笑,但是就如古人说的笑面虎,李季僵硬了脊背,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近,缓缓微笑:“请问是李季李先生吗?”
李季谨慎的点头。
中年男人微笑道:“您可以离开此处了。”、
“离开?”李季脱口而出:“他呢?”
中年男人笑容不变:“此行路远,您可以上车稍憩片刻。”
看他的样子,是一点儿都不打算解释了,李季下意识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