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角落里那个人很久了。
那个头发微卷的双性静悄悄坐在酒吧一角,容貌清俊,眉眼间透着一股英气。他桌上搁了杯清亮的莫吉托,正垂眼执笔在素描本上画些什么。
陈风走过去,躬身收走隔壁桌上的空酒杯。因为角度问题,自己看不出对方在画什么,只能隐约看出是个人形。
他收起空杯,去了趟后厨。
“先生。”
听到这声时,聂瑞扬已经把画本合上回微信消息,他面色微红地抬起脸,声音清润动听。
“老板?”
他喝酒上脸?
陈怀放下手中餐盘,“这是赠送给您的,多谢支持。”
是个不错理由。聂先生确实很照顾他家生意,隔三差五就要来一趟,也不带伴,就一个人抱着素描本写写画画。
陈怀有点纳闷,虽然他家是清吧,喝酒聊天的客人也是多数。再加上背景音乐的播放,这里绝不算安静,更不适合静心绘画了。但聂先生雷打不动地每周都必须来一次,坐够后再红着脸离开。
“谢谢老板。”
他笑起来好像比太阳还要灿烂。
心跳不受控制,耳根的热度似乎烧到脸颊。陈怀颇不自然地清清嗓子,目光略有游移——
“没什么。”
才不是
离梦中人这么近,他感觉自己心都快蹦出来了。生怕自己接下来做出超出想象的事,男人背过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结局便是酒吧打烊时的现在,陈怀收获一个醉倒在桌上的聂先生。男人叹了口气,勉强平复心中的躁动,把人扶上了休息室。
——
“唔嗯……好热……”
将人放在床上的瞬间,那对灵动的杏眼再次睁开。陈怀一惊,连忙收回自己手臂,谁知双性居然仰头看着他,痴痴地笑。
“嗯……哥哥真帅。”
聂先生两颊酡红,缓缓地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敲在陈怀腰腹之上。男人结实紧致的腹肌藏在衣料之下,烫得他指尖微颤。
“聂先生……聂先生?”
醉熏熏的清俊双性目光有些涣散,唇却红得惊人。暧昧的昏黄灯光下,那张干净无害的脸看得陈怀口干舌燥。
心慕已久的聂先生触手可及。
陈怀心如擂鼓,抬起手腕想去触碰却又在半空生生停住,只怕戳破这个美梦。
“唔嗯……嗯?”
聂瑞扬迷糊地看过去,捉住那只手往怀里就是一揣!
男人一个激灵,这一瞬似有电流从头冲到脚,一身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手掌接触的绵软触感仿佛云朵做的棉花糖,又似两团饱满滑嫩的布丁。
这是,这是——
“摸摸……唔嗯嗯……好舒服……”
胸ru微微胀起两小团,因为形状并不大双性并没有穿束缚内衣。更因此,白衬衫被挣开的这一刻,半露在外的它们存在感尤为明显。
更何况主人还双眼迷蒙地挺着往他手中蹭。一对漂亮的nai头悄悄站起,磨蹭着自己微粗的掌心。
“聂先生,你别——”
“陈怀……老板哥哥……唔嗯嗯嗯……”双性抿着唇,shi润的眼瞳仿佛水洗过的琉璃,黑亮亮的。他的声音又甜又黏,小指尖勾住男人手心,“难受……我难受呜呜嗯……”
太要命了。
陈怀这人算不上禁欲,但也绝不是那种容易被挑逗到的类型。酒吧里来来往往看上他这张皮囊的各色美人并不算少数,男人都能心平气和地一一拒绝,甚至将不知羞耻的给请出酒吧。
只有聂先生……
那软乎乎,几乎能拧出蜜汁儿的声音只一声就叫到了他心底。青年窝在他怀中咯咯直笑,柔软的指尖扒住男人紧实的胸肌,唇瓣轻启。
“怎么……不说话……”
“我——”
聂瑞扬趴在他怀中,脸颊蹭了蹭男人下颚,仿佛是热爱对主人撒娇的猫科动物。陈怀看着,心越软,胯下那根东西就越硬。
“你是不是……讨厌我……”
他只分神片刻,怀中聂先生便耷拉下眼睛委屈起来,眼角泛着艳丽的粉,好像被狠狠欺负过了似的。
“亏我还那么……那么……照顾你的生意。”
要哭不哭的样子可怜又可爱,男人指腹轻轻擦过聂先生的shi润润眼尾,轻拍后背温声哄着,“怎么可能,我很喜欢你。”
“骗子……你……”抓着衣衫的修长指尖微微发白,青年发出模模糊糊的声音。陈怀只觉上衣一沉,几滴晶莹的泪将衣摆洇shi。“疼疼我吧,老板……陈怀……”
低头对上那人双眼,陈怀目光幽深。他掐住青年的腰,声音极哑。
“要怎么疼你?嗯?这样抱着还不够?”
他几乎压抑着自己不去亲吻那双诱人的唇瓣,便补偿性地用目光放肆描摹眼前人的模样。
“还想我怎么弄你?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