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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挣扎,口干舌燥地醒了。
你躺在自己床上,心跳得很快。
身体濡湿的某处告诉你,你刚才做春梦了。
梦中,孙与呈在他的床上操你,因为你用他的衣服和床偷偷快活,搞得到处湿淋淋。
你像一条欲求不满的淫荡的母蛇,蜿蜒曲盘着身子,自愿或者非自愿地敞着大腿;他像擒住蛇的好奇心极重的毛头小子,想方设法折腾出新花样来。
梦中,月光照在他身上,比牛奶还白的身体即镀一层银光,绷紧的结实肌肉沁出薄汗,他濡湿柔软的舌尖顶开你的唇,模仿下体交接的动作。
他喘息着,断续说一些不堪的话,好令你难堪地收紧腿。他很轻易地抬起你的腰,使你做出仿佛主动逢迎的动作。他很色气地笑,虎牙在湿润的唇下若隐若现,眼睛在月光下流出精微的与平日迥然不同的神色。
你身下又难耐地泌出细细热流。
好渴。
在解决下面的生理需求之前,你要先解决上面的。
你起身去厨房找水喝。
这时候已经过零点,你没有熬夜的习惯,他还没回来,各屋静悄悄的。
你朝他屋门看了一眼,梦中旖旎种种都发生在那扇门后但事实上你替他收完衣服就再也没进去过,你有贼心没贼胆儿。
你有性瘾,但良心大大的好,绝不会给别人添麻烦。
冰水过喉,激得你打了个哆嗦。
你一时不想回房间。
因为躺回床上会让糟糕的感觉愈发严重,你讨厌这样。性带给你上瘾的快感,它让大脑麻痹,但这不代表你喜欢。就像一个人犯了浑身发痒的病,因此不得不用力抓挠,抓挠会带来暂时的舒适,那并不代表病人本身喜欢这么干。
你坐在沙发上随意刷着手机,决定看一部与性无关的电影天亮是周末,可以晚起。
你打开了一部儿童电影。
片头旁白响起的时候,你的乳头已经很硬地挺立起来,下面不受控制地隔着睡裤轻蹭沙发。会说话的兔子在屏幕上随着主人公跑来跑去,你抱着双腿,双乳挤在大腿与身体之间,胳膊抱着紧紧并在一起的双膝,睡裤恰好在私处绷紧,你将脸埋在腿上。
你是突然跑到这个陌生城市来的。
没什么特别值得说出口的原因,你父母在你年幼的时候没时间顾及你,你是在你们那个小城疯跑长大的,由此历练出比同龄人更怪异的性格,面上文静,不言不语,心里却总似脱缰的未驯服的兽一般。
你的第一次是因为看了一部露骨的影片,那次你夹着被子滚了好久才平息下浑身燥热。好像从那开始,你就上了瘾。
性这个奇妙的东西,能填补你残缺的亲情和友情,甚至将来还有爱情,或许。
你去年硕士毕业,父母理所应当替你安排了相亲,你并不反感,但那段时间性瘾越来越重,一天十几次甚至不足以解渴,私处被自己弄得红肿不堪,大脑这个全身最敏感的性器官却频繁发送求欢信号。
你狼狈地辞去工作逃到这个城市,因为据说大城市人情冷漠,并且包容,并且开放。
大城市容得下层叠楼宇,必然也容得下一个性瘾者。
你埋着头昏昏欲睡,这时候你听见指纹锁滴滴响的声音,然后玄关处有响动,门开了。
孙与呈单肩挂着黑背包,棒球帽还没摘,一只手正拿着手机回信息,另一只手拿着半杯果茶去摸索客厅灯开关。
灯突兀一亮,你眯了眯眼,正对上孙与呈诧异的脸。
他飞速看一眼手机时间又看你:还没睡?
嗯。你依然抱着膝,看他又吞下一口茶,喉结上下滚动,你在心里默默抽气。不是说不回来?
他了然:结束得早就回来了。微信跟你说了,你没回。
你确实没看消息,只好哦一声。
电影还在放,他挑挑眉,没再说什么,回屋去了。
他换了一件无袖背心和更宽松的短裤,往浴室走的时候似乎往你这边看了一眼,又好像没看,因为你正目不转睛盯着屏幕。
屏幕至少不会将你身上邪火勾得更旺。
浴室里水声很性感地传出来,性感是因为你知道那水声里一定包裹着比牛奶还白的结实的腰腹,劲瘦有力的小腿,还有手指的骨节和小臂的青筋。
电影还在放,正义的伙伴遇到危险了,邪恶的敌人力量强大,将主角团几乎逼进绝境。
你将呻吟压在喉咙后,眼角泛起因快感产生的模糊的泪,你全身战栗蜷起脚趾。
他完全符合对男人洗澡的刻板印象,十分钟就推开浴室门出来了,身上带着很重的水汽,边擦头边回了房间。
你这时不知为什么想起他没有吹头发的习惯。
你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想,想象他发梢的水珠滴到你身上的样子。
电影还在放,主角受到重创,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