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灯灭了,主刀医生沉重的走出来,遗憾道:“我尽力了,节哀。”
宽阔的长廊顿时陷入一片哭声中,嵇龚伏在褚郇俨的肩头啜泣,胸口闷痛,起伏不定,褚郇俨无声的安慰男人;楚涔风和卫非彦互搂互抱双目shi润,麦子依偎在宋言的怀里放声痛哭;林诺就像被抽了魂,无声无息的泪流满面;宫冽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在陶乐乐身上,却再无力气说一句指着的话……
就在众人沉浸在悲伤中,二楼长廊里一位身材高挑,嘴巴不停蠕动的少年拎着两杯完整未开封的nai茶,和一杯剩一半的nai茶慢悠悠的晃到抽血口,乖巧纯真:“护士姐姐,我大叔和我嫂子呢?”
护士吓了一跳,摔在地上,“鬼鬼鬼”
“鬼,哪里来的鬼。”伏潾咬着吸管转了一圈啊,“没有鬼啊。我大叔和我嫂子人呢,怎么没看见,他们去哪儿了,不是说好在这里等我吗?”
“四、四楼。”护士哆哆嗦嗦,都快吓尿了。
“哦,谢谢。”伏潾以为大叔和陶乐乐去三楼厕所捞自己,没胆子坐电梯,便走楼梯消磨时间,路过三楼扑鼻浓重的血腥味,站定吃瓜一分钟,厕所附近封警戒线,有一堆人在拍照片检查现场,地上流出鲜红的血。
伏潾俯身望望完好无损的自己,确定和自己无关,便继续上了四楼,走到电梯旁,就听见走廊里传来一片嚎啕哭声,眼内茫然无措,有人死了吗?谁?都死人了他还在喝nai茶会不会天打雷劈?
裹在嘴里的nai茶顿时不香了。伏潾匆匆咽下nai茶,再三做心理建设,鼓足勇气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一派天真的发问:“你们在为谁嚎丧呐?”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大不了挨哥哥一顿打。
本该躺在手术室里急救的少年,完好无缺的站在几米开外,扑闪无辜的大眼睛尽力的卖萌,浑然不知发生何事,宫冽一转头就看到弟弟傻乎乎的样子,失态的飞奔而来,这架势可把伏潾吓坏了,直接矮身钻出宫冽的下腋,却撞进一个冰凉僵硬的怀抱,温热的唇瓣一凉,就被青年封住嘴唇。
林诺箍着伏潾的后脑勺,放肆游走温软的朱唇,舌头探入唇缝激烈的舔舐,迫使少年张开紧闭的贝齿,凶残的扫荡口腔内每寸肌肤,隐隐嗅闻羊rou味儿?
伏潾则处于懵逼状态,他们是在为他嚎丧吗?为什么呀?
“你跑哪去了,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林诺扣着伏潾的臂弯怒吼,和疯子没两样,伏潾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笑眯眯的讨好,竖着手里两杯nai茶:“我饿了,就出去买nai茶,顺便给大叔嫂子都带了哦,耽误点时间。倒是你们很奇怪,我们不是在二楼抽血吗?来四楼做什么?”
“需要耽误五个小时不回来吗?”哥哥鼻涕眼泪一大把,凶蛮的扳过弟弟的身体,林诺死去的心再次回归胸膛,舔舔嘴唇,凉凉道:“有烧烤味。”
“啊啊啊,臭林诺,又出卖我。”伏潾恨恨的白了眼媳妇儿,跟哥哥解释,“哥,你别生气,就是我去买nai茶,隔壁有一家烧烤店,人家说味道特好,我想尝尝,排队人太多就耽搁了。我没撒谎,你可以现在就跟我去问老板。”
“还有薯片的味道。”林诺咂咂嘴,伏潾再次气怒的瞪了眼青年,“我顺道去了一趟超市。”诺诺的把责任都大包大揽的推出去,“大叔说要抽血,我虚的慌,不得先补补身子啊。”
宫冽怒目切齿,恶毒的盯着那个身体半悬半浮的老男人慢腾腾的走过来,“潾儿,你不是说去上厕所吗?”
“我是想上厕所来着,可二楼的厕所坏了,就没去。”伏潾张着大眼睛,默默地吸了口nai茶,补充道:“对了,我下楼的时候,有一个男生还问我三楼有没有厕所呢,他可以给我作证,我真想去厕所来着,就是不想等电梯,太麻烦了。”
宫冽吓了一身冷汗,后怕的搂着弟弟,“没去就好,以后做什么事都要留一个心眼,别人家要带你去哪儿你就去哪儿,凡事多长脑子。”
“嗯嗯。”伏潾敷衍应声,吸着nai茶,林诺刚想把少年抢回来,警察找上门,“请问哪位是伏潾。”
“我是。”伏潾挣脱出哥哥的怀抱,自告奋勇,“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派出所,凶手抓到了,需要你配合录口供。”来的警察一个有三个人,其中一位,高个身材好,长得温暖阳光,声音清脆温润,一下子就吸引了伏潾的注意,一双黑葡萄大眼睛闪闪发光,“好啊好啊,只要大帅哥愿意喝我的nai茶,我就跟你去哦。”
伏潾谄媚的向男人递nai茶,林诺在一旁眼看着自家老攻犯花痴,气不打一处来,挡在少年的面前,“出事的人在手术室,你应该去找那个人的家人了解情况,找他做什么。”
“哎呀哎呀,大帅哥在和我说话,你靠边站。”伏潾撅屁股把林诺顶旁边去,猥琐的盯着男人,“别听他胡说八道,我跟你去,我们现在就走。不过我有条件哦,你得喝我的nai茶,我才跟你走,不喝不去。”
男人温柔浅笑,如三月春风拂柳,“伏潾,凶手我们已经抓到了,他指名道姓见你,没见到你之前他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