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亦汶松开抱着陶思清的手,她脸也红扑扑的,两个小助理也过来和他击掌庆祝,两个小孩激动得眼睛闪闪发光,说话都磕巴起来。
这时主席宣布了金奖的名单,场馆里响起了更强的声浪,将他们的声音掩盖。
一会儿结束,我定了饭店,你们去庆祝一下。他对着陶思清说。
啊?你不去吗?陶思清觉得在这嘈杂的环境中需要对他喊叫才能听得到彼此。
我不去了,坐了一夜飞机,我想我还是去酒店睡觉比较好。他笑了笑,况且我在的话,那俩孩子估计又要放不开了。那家店我很熟,菜品和酒水我都选好了,预先支付了费用,你们就只管尽兴就好。
陶思清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已经被工作人员催促着去准备领奖,而邬亦汶也迅速退到人群中。
之后一整晚陶思清都没有见到邬亦汶。在所有获奖者举着奖杯大合照的时候他似乎站在远离记者的地方也举起了手机,可后来就再也没见到他。
桃子姐,你是说一会儿去餐馆,老板不来吗?一直到坐到奔赴餐馆的车上,莎莎还在确认。
嗯,他连夜飞过来,这会儿回去休息了。陶思清告诉她,怎么,你想要老板来吗?
我不想啊,我们自己才自在嘛!但又觉得丢下老板一个人好像不太厚道的样子。莎莎皱着眉头说。
放心吧,他不会来。陶思清笑笑,怎么被他们说得邬亦汶这么可怜的样子。
三人到了餐馆,这是一家颇有历史的米其林餐厅,菜已经事先订好,连酒都选好了。
现切的薄如蝉翼异香扑鼻的伊比利亚火腿配奶酪,入口唇齿芬芳,最新鲜的Belon生蚝配Muscadet干白,法式蒜蓉黄油焗蜗牛配来自勃艮第的果香干红......
三人已经吃到扶腰,可经典的法餐放满了桌,每一道都不忍心剩下。等艰难地吃完甜品,衣冠楚楚的中年侍者又拿来了三杯冒着气泡的桃红香槟。
我靠,这么梦幻的酒!喝不下也得喝啊!莎莎拿起来喝了一口,好好喝!桃子姐这个好配你今天拿银奖的那个ruby巧克力。
陶思清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入口有花香和浓郁的莓果气息,确实很配那种叫ruby的粉红巧克力。
三人吃喝完一问,帐也已经结好,他们只需要拍屁股走人,而此时车也已经等在餐馆门口。
回酒店的路上,三人还在兴奋地聊天,等到了酒店大堂,陶思清才惊觉今天自己居然喝了那么多酒,下车以后酒劲上来,感觉头晕呼呼,全身发热,要尽力才能控制住全身肌肉让脚步不要太踉跄。两个小助理还在兴奋地商量着晚上去看埃菲尔铁塔亮灯,而她只想早点蹭回房间躺平。
三人一起上了电梯,陶思清和他们的房间不在一个楼层,两个年轻人下电梯后,她靠在电梯轿厢的扶手上等电梯上升。
电梯门再一次打开,她扶着墙慢慢走出去,鞋子略有些跟,让她走得更不稳,索性脱下来拎在手里。明明只有几十米就到房间,但她觉得这路也太漫长了,怎么也走不到。走廊尽头有个人影,她努力睁大眼睛,却也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见他几步走到她面前,叹了口气接过她手里的鞋:你啊!到底喝了多少酒?
听见声音她知道是他,浑身的紧张完全卸下:是你啊!她笑了,你怎么没在休息啊。
他没说话,伸手搂住她的腰,她软绵绵的靠在他胸前,小声说:你自己点了多少酒我就喝了多少杯啊,还不是因为你。
她嗔怪的话语,在他听来居然有些撒娇的意味,他仍然板着脸,唇角却悄悄的勾了起来。
她全身紧贴在他身上,因为他的身高,几乎像挂在他胸口一般,他扶着她的腰,觉得她简直太轻了,轻到他毫不费力地就能把她抱起来。她原来有这么轻吗?他皱起眉毛,她最近瘦了这么多?再侧脸看她,她不知道是因为醉还是因为累,睫毛垂下,好像睡着了一般。她的脸颊粉红,嘴唇粉嫩,让人突然很想吻下去。
他扭头把这想法从脑中驱走,清了清嗓子问:你房卡在哪里?
她没说话,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外套口袋。他伸手摸到卡,将房门打开,把她扶进去。
他把她扶到沙发上,看了一眼她的房间。床铺整洁,桌面干净,屋角放着半开的行李箱,衣柜里挂着几件衣服。
她窝在沙发上,似乎有就在这里睡一晚的打算。他叹了口气,将床上被子掀开,回身帮她脱下外套,解开头发,然后把她抱上了床。他直起身看了一会她安静的睡颜,她脸有些红,他想去拿毛巾帮她擦擦脸会不会好些,但又觉得这样是不是有点逾矩了,强迫自己放弃了想法,发了一会儿呆,关灯出门了。
陶思清睡得很好很沉,醒来后时间虽早,但好像这段时间压在身上的重担都被卸去,浑身轻松。昨夜半梦半醒间,她不确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屋又怎么躺上了床。她觉得好像看到了邬亦汶,还和他说了话,他送了自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