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不喜欢我,他喜欢小少爷啊!小侯爷喜欢的也是小少爷,至少之前喜欢,虽然小少爷是死了,还是算得上情敌!
老子正为自己这个发现沾沾自喜,柳如清突然爆发了。
“符贤……符小侯爷,还请自重!”
说著还看了我一眼。青袖也偷偷看了我一眼,没看出个什麽名堂来,又低回去了。
符小侯顺著他的眼睛,也看了我一眼,比刚才看他的还狠。接著就撩了帘子把头伸出去看风景去了。
柳如清松了口气,开始摆弄小桌子上的茶。
又开始了,无聊。
老子还以为有好戏可看呢,可惜,就这麽完了。
青袖脑袋搁在马车壁上,开始不停的点。老子想让他靠靠,没条件。倒是柳如清见了,把他往自己身上带了带,就跟搂著个小弟弟似的。後头车子与往日大不相同,安静。桐君没了青袖,多半也找不到人说话。
老子一样找不到人说话,开始研究马车的构造,主要是那些吃的都放的哪。可惜居然没半个发现,我无聊啊~
过了没多久,小侯爷把头收回来了,满脸细灰,还发黄。
柳如清瞟了他那个方位一眼,没後话了。老子忍不住笑,嘴巴抖了抖,鼻子里哼出一声又忍了。小侯爷一抹脸,那眼睛,比黄鼠狼没吃到鸡还狠还怨。可怜见的,我身上没有帕子,委屈你将就那身衣裳擦了。
基本上这就是老子出京第二天最兴奋的时候了。
之後,好像我也睡过去了。
不晓得是路变烂了还是马连的技术变烂了,有一阵老觉得摇摇晃晃的,做了梦。不是什麽好事情,跟人打架,打得老子晕头转向的,原因都忘了。跟我打的似乎叫马什麽东,隔壁的捣蛋王,没事就跑来瞎闹,後来搬家了。小时候没少打过。每次打了都是我不对,至少阿姨是这样说的,至於在他家里头怎麽样,就不晓得了。
後头身上被人推了几把,重得跟打架似的,又听人咳了一声,清亮得紧,醒过来了。
青袖眼睛巴巴的盯著我,问:“主子发恶梦了?”
老子揉了揉眼睛,说:“没。是做梦了,不过不是恶梦。”
“可是……”青袖眼里居然带了点担心。
“谢公子大概是饿了吧~?”这麽刻薄,肯定是那个不爽我的小侯爷。
老子摸了摸肚子:“别说,还真饿了!什麽时候停车打尖啊?”
柳如清支著脑袋等结果,小侯爷皱著眉毛看我,青袖半抬著眼睛一人看了一眼,没见他们动,才拉了拉我,说:“这都要到晚上了,就等到了城里住店……”
“嗯?……”老子反应不过来,这和吃饭有什麽冲突麽?
“今天一天都没停,中午都在车上随便吃的,没……没叫醒主子。”
“干嘛不停?”老子问小侯爷,这事他最大。
“停不得,停了就赶不上进城。”小侯爷在一旁悠闲的说。
“城?什麽城?”老子暂时忘了饭的问题,今天该有软点的床睡了吧?
“华州,小地方。”
那我的饭呢?中午干嘛不叫我?哦,不,是居然、为什麽会没被叫醒??
老子哀怨的看著柳如清和青袖。柳如清给青袖递了个眼色,他便移了移小桌子,喀哒一声把底下的木板翻开了。
原来那里居然是个隔层!设计之Jing妙,空间之大,东西之应有尽有,特别是中间有食盒子,盒子里的东西与昨日住店吃的点心有共同特征。
老子要求简单,马上就忘了那回事,致力於桌面上的糕点。
五十二
华州,一个小县,因为离京城近,沾了点光还算富足。等着进去人的居然似乎都排起了小队。
老子在撩着帘子往前看,城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最后一个挑担子的人都进去了。
墙头上一个兄弟突然敲了几声鼓,门慢悠悠的开始合拢,马连跟另外一个车夫吆喝一声甩了几下鞭子,打在马身上啪啪的响,风一样的跑了起来。
还是被关在了门外头。一时停得急,马被勒得踢了踢前蹄,大叫两声。
老子跳下车,与一个在还剩三指宽的门缝中间露出一只眼睛的小兵哥对视,接着“砰”的一声,关严了。
回音倒满大。
老子怒,这不是还有人么!太不厚道了吧!
想着踢了城门一脚,实打实的铁钉钉着门脚,痛!门里头仍然没反应,老子跳着脚退开了。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与下午打尖前那几推也很相似。
小侯爷一步跨了上来,给后面人使个眼色,便见那人长剑出手……拿剑柄撞起了门……
车上几个从窗子里往这儿看,老子缩在一边的可怜样,只有青袖惊慌失措的下来凑到我跟前,有良心啊。那边两个惊是惊了,谁也没行动,柳如清,人家根本就没反应。小李子和小保,居然走到一半,看见青袖下来,楞是把速度减慢到掉在青袖后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