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又有什麽好?人家可没见得把你当回事了!”
是那小侯爷!妈的这麽晚了跑来干啥的?
门外头一处花木茂盛,老子拉了小保蹲在後面,偷听。
柳如清缓道:“何以见得?谢公子待我,乃是极好的。”
“极好!”小侯爷声音颇有些愤怒:“极好他会待你连那些个男宠都不如?他天天睡的是哪?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念佛吃素,他有问过麽?”老子听得心惊胆跳的,我不跟青袖睡,还敢跟他睡麽?
小侯爷声音顿了顿,屋里头响了一阵,像是纸哗啦啦的,然後又听小侯爷念诗,越念越激愤:“‘秋风萧萧愁杀人,出亦愁,入亦愁,座中何人,谁不怀忧?令我白头。离家日趋远,衣带日趋缓。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你若是好,这写的又是什麽?!”
嗯,这写的是什麽,确实难猜。
好一阵沈默後才又有了声音,先是一声长叹,接著才是正题:“此愁非关情爱,你又可信?”
又是一阵沈默,只听小侯爷说:“我信!可你既然与他无关情爱,那我……”
“自然也是无关。”柳如清这句倒接得快。
“秦怀南他有什麽好?!值得你如此待他?他既有了你,又去找什麽裴家公子,甚至还买些小倌进府,你竟还能容了他们!我实是想不通,我哪儿比不上他!”
柳如清的影子摇了摇,道:“……我也不知道他哪儿好,就是开头,我们之间也是无情的。”
“就是当年,那混帐,骗我说你在太华殿外,这才……”
小侯爷声音猛然打住,悔恨无限,大有将小少爷碎尸万段之意……老子打了冷颤,这词用不得!
柳如清一把嗓子跟上:“我知道他从小顽劣,欺了你不少。但这件事,倒没骗你,我们……是後来才押了去寝宫外的。”
听到这里,老子总算把这三个人的乱事搞清了七分。果然,小侯爷对柳如清是那种意思!
小侯爷与小少爷是对头,是情敌,自然对老子没个好脸。可惜老子替小少爷受苦。
长期的疑惑解开,老子心情一下松了不少。爱怎麽闹怎麽闹去,反正也与我无关了。
正想著,小侯爷的声音又起了:“我……总之现在,我!……”那声音先缓後急,而且是猛的一急,窗户纸上的影子有两个变做了一个!
老子刚松弛下来的小心脏跟著也急了起来,更加认真的听墙根。柳如清,快推开啊!!不小心手里紧了些,小花儿被捏得“咕咕”叫了一声。
老子心里也跟著叫了声“不好!”,刚叫完,就听小侯爷一声大喝:“谁!”
窗上的影子又分成了两个,其中一个猛的推开了格子窗,吼道:“出来!”那一声极有气势,并且人家是隔著花木直对著老子这一块吼的。
老子嘿嘿干笑两声,抱著小花拖著小保一起暴露,讪讪的说:“符小侯爷好兴致啊~~”
小侯爷道:“没谢公子你风雅,这麽晚了,还在赏花弄草~~”
一时间暗波汹涌。
老子说:“我是来找柳公子的!”
“哦?不知道是什麽事,非得要这麽晚才来?”
老子!这麽晚了这麽晚了!真***不是东西!
“你还不是在这里?那你又是来干什麽的?!”
一时间暗波变成了明波,更加汹涌。
突然一道清亮的声音插了进来,像冰凌融进了滚水:“小侯爷,夜深雾重,还请回房去罢。”
小侯爷顿时落了下风,抖著说了几声“你……你……你……”转头跑了。老子从窗户里头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得意,从小侯爷撞开的门里大摇大摆的进去。
57早上又有声音。
老子一夜舒服神清气爽,起来推开窗户一看,像是两个人在晨练。
这种院子的客栈,隔得近,听得清楚。教练声音满严厉。其中一个突然叫了一声,跌倒了。
老子听著耳熟,像是桐君的声音,脆得很,便连忙拐著脑袋看过去。
地下倒著的那个脸从花木後头露了出来,果然是桐君!不过成了个花脸猫了,满脸的汗水跟灰土。
“桐君公子!若要认真练武,便别穿这些巾巾吊吊的衣服,昨日是绊住脚,今日是牵住树枝。在下看你是不用练了!”
这个人说话也太不客气的嘛!不过没想到桐君还真的练起武来了。
但根据我的观察,桐君那家夥最喜欢的就是把自己打扮得跟个花蝴蝶似的,叫他不穿漂亮衣服?艰难!多半没多久就会放弃了吧?就看他现在,头上顶了个超华丽的蜻蜓簪子,玉石珍珠就垒了一把,身上是件鹅黄翠绿的广袖衫子,一只袖子挂在带刺的花枝上,弄得破破烂烂的,正含著泪努力的往下扯。
那个听来挺厉害的男的终究还是没硬下心,走过来帮他拔下来了。老子晃到他一眼,挺帅的。
青袖梳完头也跟了过来,站在我旁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