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有七八个铜子带回来。可不晓得怎麽的,突然就没了,消息也送不过去,听过去的人说,根本不让见人,河外头扎著一群军爷!如此几个月下来,田荒了地废了,屋里的女人孩子都成骨头包皮了。如今这里的人,投亲走友能跑的都跑了,跑不动的才在这里等死。
虞城的县令是徐州刺史他儿子。砀山的县令是徐州刺史他侄子。一个老头咬牙切齿的说。
老子心里万分沈重,看看,这就是家族式经营的弊端!
城里头状况好一点,似乎调走的多是村民。
进了客店,天已经黑透,老子放下碗咬著牙齿说:“我们去找这里县令算帐!”
小侯爷喝了一口汤,慢悠悠的讲:“不急不急。”
老子跳起来吼:“不急!这事有不急的麽?!我…我……吃饭那是为了养Jing蓄锐好跟他理论!”
小侯爷道:“小心打草惊蛇~正经地方还在徐州~”
“去徐州还要几天?”
“三天,赶一点两天半。”
“那我们就这样见死不救?!三天,三天又要死多少人?!”
小侯爷被我说郁闷了,正不晓得怎麽反驳,柳如清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是帮他!
“主子,小心隔墙有耳。此事确需谨慎商议。”
房间,小侯爷的房间,小圆桌坐了三个人。桐君和青袖想来,被轰的轰劝的劝出去了。小侯爷说这是机密会议,桐君底著眉毛看了看柳如清,最终没说什麽。
妈的,这下老子又要去当和事佬了。
经过将近三个小时的秘密会谈,期间小侯爷喝掉三壶好茶,柳如清撑头十次,放出两只鸽子,一只给皇帝老哥报备案情,一只给小侯爷前方的先遣部队,此事终於商议完了。
老子正想是先去安慰青袖还是先去安慰桐君,刚打开门就迎面碰上一个人,嘴里叫著“主子主子”的冲过来,撞得老子歪了一歪。
而且撞了就撞了罢,他还干脆把脑袋埋进来著不动了!还没道歉!
老子抽著眉毛提起他袖子一看,黄的,多半是桐君,再把脑袋扳起来一看,果然是他!
桐君看见老子抽著也不怕,一脸笑的把怀里抱的小白递上来。後头小保才跟过来。
柳如清不动声色,小侯爷跟个狐狸似的盯著老子瞧。
靠,这小子难不成是在吃我豆腐?!老子才反应过来,一把抢过小白,另一把提起桐君的领子拉到一边去了。没王法了没王法了,老子不晓得是哪里让他觉得这麽好欺负的!青袖啊,你还是别变成这样的好。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你看人家千绿,就是有样学样。
柳如清提了个小纱罩的蜡烛过来,老子凑著一看:密令!多神秘的名字!
“咦?皇帝老哥的回信?”
小侯爷也凑过来看了,说:“不是,哪有这麽快的。”
皇帝老哥的密令上说,郑州那边上报,刊沟运河浚通还需三月,叫我们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怪不得我要误会。
小侯爷义愤填膺的说,刊沟运河是连接大运河与苏杭的,十分之重要。近年来防洪做得好水流平缓,淤泥多了,从八月就开始在疏通,本来以为只需一两个月就能完工的,他们居然敢说还要三个月!一个月朝廷拨的银子就上千万!
呸!老子就著小蜡烛烧字条。皇帝老哥被坏人蒙了!
冷不防桐君也凑了过来,又一撞,老子的手!叫火舌子舔了!
“哎呀!!”不是我叫的,是桐君……“快快打冷水来!”叫著自己跑脸盆架子那边去了。然後不由分说的把老子的手按进一盆子冷水里,冰冷的~~
柳如清居然也慌了,还帮忙著他。
老子说:“我没怎麽著……”没人理我……
他们不是存心整我罢?老子欲哭无泪,不就是挨了那麽一下麽,洗掉蜡烛灰就得了呗!按了我十来分锺,我…我…我要不是看桐君那著急样,我才不配合他玩呢!
被折腾完了,老子蹑手蹑脚的钻回屋里,青袖躺在床上,安静得很。
老子刚上床,青袖一个翻身,腰上被抱住了。
这小子又没睡著。老子也翻了一面顺手搂了,问:“生气了?”
桐君那样儿看来是不用安慰了。咱小青袖纤细啊,脆弱啊~~唉~
~~~~~~~~~~~.
六十四
老子还没说话,青袖碰到我惨遭欺凌的手,吓得~“主子!手怎的这麽冷?”说著便把老子的手抓到怀里去暖,贴著rou的,冰得自己打了个颤。
老子突然就感动了,青袖,多好!
老子赶紧挣出来,说:“没事没事,泡了冷水,捂一阵就好了。”隔著层衣服,依旧让他抱著。不然他能让我挣出来麽?
青袖把手紧了紧,靠在我怀里没说话。
老子给他解释,小侯爷把青袖他们当了我家人,都不错了。肯定是不会让他们参与公事的,要是家事我还有立场。毕竟还是沾了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