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也是冰冰冷冷,努力的往後扯。不过好在是正常的冰冷。
“别磨蹭了,要是你也病了不是更麻烦啊?!还是你怕他?放心,他一醒你就跑呗……不过,大概也没那麽容易就醒吧……”
柳如清那回睡了七天,不晓得我的春水,又要睡个几天?这两人,果然还是要斗的……
老子,脸色黯淡,瞌睡连天,抓著青袖的手也没力了。
好吧好吧,想怎麽样都由你们自己去吧……老子就是懦弱了就是没担待了,还不都是
你们逼的!
只隐约看到他那一张愁脸,带了些微的笑。
八十三
第二天早上老子是被柳如清喊起来的,说药汤烧好了叫我把裴公子松开。
大木桶子摆在屋中央,底下架著火盆。
裴旻窝在老子怀里,好像是箍得紧了点,脸色泛红。
老子马上又生龙活虎了!老子不生龙活虎不行!一个翻身起来,把裴旻抱了过去。
摸了摸水温,有点烫,不错。然後望著柳如清问:“脱,还是不脱?”
小保立马火速离开了现场。
柳如清动的手,把裴旻脱得Jing光,泡进那一大锅,哦哦哦,一大桶乌黑发亮的药汤里头。
老子说:“我来看火,你先回去了。”那人两个眼睛都是血丝,老子看著心疼。
柳如清答了声好,步子轻飘飘的走出去了。
“对了,青袖呢?也回去了?”
他转过来微微一笑,指著床上靠墙地方露出来的一个小脑袋:“别吵,让他多睡会罢。我下午再过来。”
老子小心肝突然又软了,再也生龙不起来:“……如清,幸苦你了。”
柳如清又是一笑,风清云淡的好看。
老子隐约觉得,也不像在外头那一段时间那麽和尚了。好现象啊好现象!
下午,晚上,裴旻依旧没动静。
青袖中午醒的,醒了就一直低著头。千绿过来了一趟,桐君没好意思来,找的千绿带话。
傍晚柳如清带了一堆医书过来,说都是在太医院的摸的。看样子像打算熬夜。
老子跟他说起心病的事,很费口舌才讲到他有那麽一点相信老子没在说胡话。总有哪一天,老子要把现代的好多事情,一一让他们吃惊!不过或许只会被当笑话消遣……
柳如清说兴许吧,然後就著灯看医书,青袖磨好了墨泡好了茶,然後跟老子呆呆的坐在一边打瞌睡。
柳如清面前的医书一大叠,看一本扔一本,看得老子後头也摸了几本看起来。
怎麽才能治根?老子问柳如清,他说,难。
木桶底下的炭火刚刚加了一次,劈劈啪啪响著。
老子看著木桶,发觉里头像要冒热气了,赶紧拖了几块大的炭火出去。一时也放不得啊,裴旻。
这几个月出去,三个小的好像都变了些,老子看著长大了的。可你变了没有,老子还真不知道。
晚上还是冷得紧,柳如清看书专注,死皱著眉,一边翻一边拿毛笔勾画,鼻子看红了都不知道。
老子勾勾手,小声的跟青袖说:“去拿件衣裳给柳公子。”
青袖扭著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老子跟著他的眼睛,只有裴旻那件紫貂裘衣挂在架上。
“就拿裴公子的呗。”
青袖轻巧的拿了裘衣给柳如清披在肩上,柳如清笑著点了点头。从老子这里看过去,那神色真***温柔,两个都是!真好啊~
“青袖,过来过来。”老子招招手,把青袖按在腿上抱著:“你去睡了吧。”
青袖说不,老子也没Jing力多说,就这麽抱著,不时摸摸脑袋头发。没过多久,小东西果然睡著了。
老子把他放进被子里,又去试了试水温,不是太烫。
“谢公子,你也休息了罢。我守著就好,今天睡了一天。”
老子摇摇头:“反正睡也睡不好。有些事在心里。”
第一天这麽过了,第二天这麽过了,第三天我以为还是会过了~~
第三天晚上,柳如清终於认真的看著我,迟疑,再迟疑,最终从袖子里拿出来两个字条来:“还记得我当时给裴公子回的那封信麽?其实他做的那些事,在下也是隐约知道的。”
“记是记得,不过也不大清楚。”
“这是裴公子和我的信,你看看就明白了。”
“望月月不明,渠中水自流
我欲素手天涯走
严华难省透
心中念,若浮云,断又连,无所牵
一庭芳菲无数烟,醉眼相看
如何待人还
────裴旻上“
“秋风萧萧愁杀人,出亦愁,入亦愁,座中何人,谁不怀忧?令我白头。离家日趋远,衣带日趋缓。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
────柳如清上”
好诗,都是好诗!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