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点了点头,随後问起我那棵佛手柑来,老子极有气势的一挥手,说:“挖了!”
“种回去!”
“干嘛?种回去你又好走啊?!”刚点了头直爽点,怎麽搞的又要打哑谜了!
裴旻一挑眉:“你不种是不?小爷我自己种!”说罢就要掀被子。
老子连忙按住他:“种,种回去还不成麽?不过你不许再说要走。”
“我干嘛要走?我就不能喜欢它麽,这佛手可是从岭南移植过来的!”
“嘿嘿~”老子干笑,叫了小保小李子他们去把不晓得丢後园哪个角里的佛手柑树弄回去,种就种,可死活就不关我事罗。
等人走了,老子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忧心忡忡的问:“难道每次都这麽痛的?”
裴旻道:“怎麽会?你那是不习惯。”
老子捡了个好话头,赶紧说:“说得好,对对对!还是你们习惯了的好!以後还照原来那样啊?!”
裴旻挑著眼睛一笑,没说什麽。
老子满脸堆笑,给他拉了拉被子:“我去看看虎骨弄得如何了啊?你好好捂著别受凉。”然後赶紧逃离现场。其实裴旻真的是个大大的好人!虽然嘴巴上吼得凶,实际上坏事一件都没做出来……等等,那箱银票除外!
老子找到柳如清的时候,大吃了一惊。
本来跑了一趟他那个啥临水居,结果说一早就去了厨房。老子转到厨房一看,他正在厨房的小後院里站著,看著一个小厮拉著老子买的那头牛推磨,还站得两袖清风的。老子就只在语文课本上见过这东西……果然气度就是气度,课本上写的都是,某某衣衫褴褛的,蓬头垢面的,艰难的,痛苦的……推著石磨……
“柳如清,你这是干嘛呢?”
“主子?……”柳如清转过来一怔,似笑非笑的望了我一眼,道:“磨虎骨。”
切!老子就晓得他知道了,反正你不说我也不提,大家都当不知道好了。
“叫人磨好就是了呗,何必亲自来啊?”
“自己看著才知分寸。”
“嘿嘿,说得也是啊。有什麽要帮忙的,尽管说!反正今天也没事。”裴旻也快好了,趁机,发展发展感情嘛~
柳如清但笑不语,老子当他默认了。
厨房里飘出来一股不得了的香气,从来没闻过,引得老子馋虫大动。
柳如清说:“厨房里正在炖虎rou,晚上一起摆到主子房里,给公子们补个节,如何?”
老子有反对的余地麽?太好了!虎rou啊~~国家保护动物呢~嘿嘿嘿嘿~~~
虎骨麝香翠蛇干磨碎了加上松香蜂窝和不晓得是啥的一大堆草药,在柳如清後院里拿了口大铜锅熬成膏药,熬了半下午,一会又要滴水成珠,一会又要下丹了,麻烦得要命。黑乎乎一大锅子,不晓得要用多久才用得完,一时又觉得香一时又觉得臭。
我们从厨房後院转战到柳如清後院,是因为他说这边器物齐全,也不会把厨房熏上药味。反正我看到那头没了nai的母牛也烦。老子就喝了一次,人家小牛都长了一圈儿了!
期间千绿过来了,好像早说好了来帮忙的,那小子呆到膏药熬好,就说告辞了。不过确实跑这跑那的帮了不少忙就是了。
柳如清像是要留,又没留出口,只说了叫晚上一起到谢公子那边去补过冬至节。老子懒得管他们搞的什麽哑谜。
膏药皮子拿的鹿皮,虎皮被老哥剥去当褥子了。这可是国家保护动物啊……老子明天就去弄张熊皮的给裴旻,哼~
老子坐在柳如清旁边,一边把粘呼呼的药往皮子上抹,一边问:“昨天,小侯爷都跟你讲了些什麽?”
柳如清头也没抬:“也没什麽。”
“到底是些什麽嘛?”
“也就是跟你说的差不多,不过就是来表表功,小孩似的。你担心什麽?”
“嘿嘿……”老子松了口气,看反应小侯爷是听懂了的:“我还能担心什麽,不就担心你又看上他麽~”
柳如清轻哼一声,没说话。
柳如清就只要做他高风亮节清雅无双的柳如清就好,其中龌龊不必知道。
膏药还没搞定,陈伯急冲冲的跑来跟老子说,外头有两个人找我。
老子问是谁,他说:“不晓得哪来的乞丐!硬说是桐君公子的亲人,闹得不得了,非要见您和桐君公子才罢休。”
“是吗?”老子望了眼柳如清:“去看看?”找你的时候不出来,现在好,自己送上门来了!就是听起来不好应付呐~也不晓得是真是假~
柳如清放下手里的东西,说:“也好。陈伯,把人带到大厅来罢。桐君公子那边通知了麽?”
“已经叫人去了。主子,柳公子,这边请。”
大厅上,一对中年夫妇小心翼翼的到处打量著,一见我们便显出惊慌之色,陈伯又吼得凶,两人赶紧扑通跪了下来,Cao著一口方言腔,直把老子夸到了天上去了。搞得我都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