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是梅云这辈子最灰暗的时候,他妈刚跳楼,继母领着一岁大的小弟弟住进他家,他的老爸变成了每个月增加一次余额的银行卡。
他因此沉郁了很久,直到高二下开学的一次大雨天,他被雨卡在教学楼里,午休时的校园很安静,所有人都走了,除了梅云,和同样没有伞卡在一楼的司武。
那时的司武还是年段里有名的混子,成绩一般,每天上课睡觉,下了课抓着书包就冲向了球场,有事没事出现在学校的通报批评单上,经常和外校人打架。
梅云遇见过他几次,司武人帅个高,站在人群中很好辨认。
梅云看着他身上的篮球服,第一次动了心思,是他主动上去搭的话,主动把人约到厕所里,给他看了自己的逼。
司武那时候可能还是个处男,他插进来的动作笨得要死,梅云被他撞得很疼,那根硕大的东西却能直捣进子宫里,干得梅云动都动不了。
他们后来又做了很多次,表面上装成朋友,背地里手机上存满了约炮的短信,Jing力旺盛的高中男生似乎从来不满足,有过那么一阵,梅云只要想到司武就会腿软。
他一开始也是会说爱语的,他会抱着梅云瘫软的腰,埋在他肩窝柔软的发尾里,一声一声哑着嗓子叫他的名字,他会满是占有欲地问梅云是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偶然相遇时他的目光永远是火热的,几乎能把梅云生吞活剥了。
后来是什么时候,司武变了。他不再从人群中一眼找到梅云,他不再当着兄弟的面悄悄摸他的腰,他们不会一起吃饭,做爱真正变成了隐秘的事。
当他们走在路上遇见,梅云望向他的目光被无视时,梅云不知为什么,从来只谈身体不谈感情的他第一次慌了,他急切地向司武讨那些曾经属于他的浓烈爱意,但司武只是无视他,在他某一次做爱途中颤抖着表白时,司武松开了他,立着那根还硬挺的鸡巴,说,他喜欢的是别人。
梅云眼泪一下就下来了,一切都有了答案,那些曾经独属于他的爱全都给了别人,司武甚至开始躲闪他的眼神,他害怕梅云的目光。
是谁?梅云问。
司武犹豫了很久,他原来也有愧疚心,最终还是犹豫着说出了一个名字。
笼罩在梅云头上,几乎成为他梦魇的名字。
后来的短信变成了他给司武发,他们仍旧躲在角落里做爱,相拥时身体还会颤抖,梅云有意无意地学着于悠,学他浅笑的弧度,学他腼腆不爱说话,学他眼角画的泪痣,学他规规矩矩地穿校服,戴黑框眼镜。
梅云有一次用了一个月唯一一个放假的下午回到家,太久没回以至于公交改线他都不知道,即便多走了三站路,他还是没能拿到妈妈留给他的东西,他只拿到了一堆从墙上撕下来被丢进杂物间的奖状。梅云的房间给他的小弟弟做了婴儿房。
他背着满当当的书包回到学校,司武正在宿舍门口等他,那是他们闹别扭之后梅云第一次穿着运动服和他做爱,司武很疯,在他脖子上留了一个怎么都盖不住的血印子。
司武是有多讨厌他啊,才会因为这么一次学得不像就要惩罚他。
梅云第一次在床上大哭,不是因为刺激,而是完完全全的情绪宣泄。司武也不心疼,还用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性器一下一下捅进他的子宫里。
梅云好痛啊,他第一次被人骗着开苞也没这么疼,司武第一次润滑都没有直接硬上也不这么疼,他感觉自己被捅开了,司武就是要罚他,就是不喜欢他,就是捧着别人作践他。
可梅云喜欢他,梅云好想好想那个笨拙地抱着他一遍一遍叫名字的大男生,他还会用自己最喜欢的球衣给梅云擦汗,梅云爽得哭了他都会凑过来亲,笨兮兮的和他说,你别哭了,我轻一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捂着他眼睛,宣泄似的折磨他。
梅云后来都躲着他,司武给他发短信都当没看见,他才躲了半个月不到,被情欲裹挟的身体却叫嚣着想念司武。
他谁都不要,他只要司武。
他再次给司武发消息是在晚修,约在教学楼高层一间灯坏了的厕所,那里不常有人来,梅云怎么叫都没有人能听见。
梅云先到了地方,他脱了衣服,换上自己偷偷买的女装,还在逼里塞了一颗跳蛋。
人很快来了,却不像往常那样先吻他,只是脱下了裤子,粗硬的东西抵在他屁股上。
虽然没有前戏和润滑,饥渴太久的雌xue还是分泌出了足够的yIn水,梅云摇摆tun瓣轻轻蹭着gui头,说了许多甜话来勾引他。身后那人把他的短裙掀到腰上,一句话也不说,点了根烟。
司武喝酒,但不抽烟。
梅云猛地挣扎开,匆匆忙忙地掏出手机照向那个人,一个满脸凶相的高个男生两手遮着眼睛,正在不爽地拉着裤子拉链。
“司武都不要的逼,娇气什么。”那人羞辱道,“把自己当大学霸啊?”
这句话像是刀子,狠狠捅开了梅云的心脏。他崩溃地哭喊着,把手里的所有东西砸向那人,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