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旧林的脚步虽然没有被阻止,可也走不下去了。
山村里天色一暗,周围没有路灯,走路全靠他手中的一个小电筒。
电筒的灯光也不强,还是在镇上买的,看着像个大型的水壶,提在手上也十分沉重。
舒旧林这会儿不敢走的太快,他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一片寂静的山路上走了片刻,这个不好的预感终于实现了。
只见他抬脚,往草上一踩,整个人来不及发出惨叫,便一脚踩空,摔了下去。
此时,在家中睡得好好的季央央,听见自家后门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动,她睁眼下床,拉开点灯,打上一只说电筒,披上衣服,往后山走去。
落叶堆里,躺着一个人。
季央央眯了眯眼睛,心道:什么人啊,大半夜从上面滚下来?
“喂,你还醒着吗?”
无人回话。
她踩着落叶堆前进,蹲在舒旧林边上,想了想,又把他翻过身。
是个脏兮兮的少年。
衣服和裤子都被刮破了,大腿那处似乎还在汩汩流血。
季央央放下手电筒,拉起舒旧林,往前拖了几步。
刺喇几声,似乎是衣料破碎的声音。
季央央往后一看,只见这少年的裤子被撕了一半下来,露出两条十分好看的长腿。
季央央:……
不妥。
她换了个姿势,架起舒旧林的胳膊,艰难万分的将他拖进自己屋子里。
一路拖一路走,到了屋子里,舒旧林的裤子也光荣牺牲了,只剩下一条孤零零的皮带挂在腰上,不过好险下面还有些布条子遮着。
季央央把他放到自己床上,开了两个灯,仔细检查起来他的伤势。
她一边看一边心惊:这个人是谁啊,看长相不是我们村里的。
又往下看去,舒旧林的腿上,果然被划开了一条十分骇人的口子。除了腿上,两只手似乎也不能动弹,像是骨头拧着了。
季央央暗道:不好办,先止血。
她找了一条毛巾,打了一盆水,小心翼翼的把舒旧林腿上的血给擦干净。结果擦着擦着,发现自己擦完了,里面还有新的血流出来,看来是伤口太大了,还没有自己结痂。
估摸是刚掉下来,就被季央央捡回来的。
她叹了口气,又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止血药。止血药没找着,到叫她想起一个土办法。听老一辈人说,蜘蛛网敷在伤口上,能够止血。不过,季央央自认为自己家里虽然破是破了些,但干净是绝对干净的,上哪儿去给他找蜘蛛网。
她只能站起来,往厨房里走。山村里用的厨房,都是灶头。灶头上面或者里面,兴许能看到一点蜘蛛网。只可惜这个灶头烧了火,极其黑,任凭季央央怎么翻来覆去的探头查看,都无法看到全貌。而且,也没有找到几个蜘蛛网,反而把自己的脸抹的一片漆黑。
季央央爬出来,猛地咳嗽几声。
房间内,突然传来响动。
醒了?
季央央有些诧异。
她连忙跑回房间,去查看舒旧林的伤势。
于是,舒旧林一睁眼,便看见一个面色漆黑,身量不高,披头散发的少女——正在使劲掰开他的腿。
冲击力太大,震撼的十七岁少年好几秒都没反应过来。
随即,他大喊一声:“你干什么!”
一动,舒旧林浑身都跟车碾过一样疼。
他心里疯狂的跳动,心道: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好的不灵坏的灵,我果然遇到山神了!本少爷长得这么帅,今日难道就要命丧于此!
舒旧林左右一看,只看见这是一个小小的房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越看,他脸色越白:我、我难道被抓回来当压寨老公了!
舒旧林往腰下一看,裤子不翼而飞,只剩下一条皮带。
他:!!!!
再一看季央央,满脸迷茫,俨然是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个表情在舒旧林眼中,立刻过滤成了邪恶,yIn笑的女恶魔。
“你脱我的裤子干嘛!!”
这一声,吓得声音都变了。他十七岁,家中对他格外宠溺,因此导致他涉世未深,还保留着一份天真。此刻,陡然遇到与自己十几年人生完全背道而驰的场景,伤口失血过多,脑子转不过弯,神志不清,自然有些六神无主。
季央央道:“你受伤了,我给你擦擦血。”
舒旧林脸色一变:“我……你……”
季央央道:“你不要害怕,我会轻一点的。”
说罢,她抓住舒旧林的腿,往边上一掰,那架势,不容置疑,霸道至极。
舒旧林双眼微微瞪大,看着女山神的样子,实在像要强迫他洞房,他一阵“喂喂喂喂”的叫唤之后,季央央停了下来。
她:“你再这样动来动去,不配合我,你会出更多血的。”
舒旧林这回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