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打扰到你了?我收拾完就走。”
“你去哪里了?”
“先去了法国,我在那儿有一个独立酒庄,喜欢香槟,酿的是香槟酒。后来我去了非洲,今天早上下飞机,才回来的。”
“一下飞机第一时间回我这儿?”
“拿东西。”
“为什么要走?”
“你不新找了男朋友,他住下了吧,我在房间看见他的东西了。我不走,能继续呆这儿吗?”
“我是问半年前。”
梁松影从衣柜间转头,对他很淡地笑了一笑,又很快消失在脸上,“彼此心知肚明的事,你为何还要问个明白?”他转头,把一件冬日穿的长大衣取出来。
“你故意用离开来伤害我?好让我忘不掉你?”
“疼么?”
他轻声问。
晏望霄冷静的脸庞瞬间扭曲了一下,过去把梁松影的手臂一握,将人甩到衣柜上。梁松影措手不及,跌坐进衣柜里,后脑勺“砰”一声撞到靠墙的衣柜柜面,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晏望霄俯身下去,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拎出来,盯着他的眼睛问:“你疼么?”
梁松影没说话,用力掰开他的手。
“好歹我们也相爱过,你用我最厌恶最痛苦最可恨的方式离开我!故意让我伤心难过!”晏望霄把他扯出来,又甩到窗边撞到墙面。梁松影一声不吭,自己站起来,面无表情。晏望霄逼过去,再问:“疼么?我这么问你一声,你是不是可以原谅我刚才对你的粗暴行为?你怎么不还手啊,被我上多了,变女人了,男人气概血性一点也没了?”
梁松影微微垂着头,发型乱了,双手绞着。很快,他用力拨开晏望霄,走过去,将衣柜里的衣服全部一股脑拿出来抱在怀里,走出去,再回来时两手空空,再抱一些出去,来回四趟,衣柜全空。他把地面的行李箱合上,拖出客厅。
晏望霄坐在沙发上沉默抽烟。
梁松影站在客厅电视机旁,环顾四周,“也许还有其它别的东西没来得及处理,麻烦你帮我扔了,谢谢。”他把握在手心的钥匙轻轻放在晏望霄面前的茶几上,“钥匙,我放这儿了。”
晏望霄掀起一点眼帘,看着那把钥匙。
梁松影在门口停下,回过头,“晏望霄,”他顿了一顿,“再见。”
晏望霄没应他,也没转头,半根烟夹在手指间,忘了吸。听到关门声,行李箱轮子在地面的拖动声,良久,他被烟烫到手,丢下又抽出一根。他一口一口,将呛人的味道咽下去。
梁松影用手遮掩着淤青的嘴角下楼,经过前台,年轻的管理员笑着问他:“牙疼了?”
梁松影不知怎么跟他说话,点了点头。
他在楼下徘徊了一会儿。
李文海在小区外的车里等他,待会儿送他去新住所。他徘徊了一阵,没想好怎么解释嘴角的伤,于是兜了一条后门的路独自离开,打了一辆出租车。电话响起来,他按了静音,看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很是发愁。
“还没收拾好?要不要我上去帮忙?”李文海问。
“收拾好了,我正在坐车离开。”梁松影心虚道。
“哈?我没听错?你走了?我他妈等你呢等大半个小时了。”李文海忍不住爆粗。
“……你回去忙吧,先别管我了,我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静。”尽力敷衍他,心情不好是一个万能借口。
“怎么就忽然心情不好了?”李文海语气稍缓。
“唔,触景生情。”差点用上疑问语气。
“你就是任性!哎,谁把你惯的呀?真该揍……不是我吧?”
“好像就是你吧?”
梁松影听着那边咋咋呼呼的叫嚷,热热闹闹的,心情好起来。“过几天一起出来吃饭,有件礼物送你。”
“什么啊?”
“你现在要听?”
“怎么有如此不厚道之人,提前几天吊我胃口!”
“换个角度看,我是帮助你提升对生活的期待感。”
“屁啊。”
两人又胡乱扯一通无聊话,打着嘴皮架子,总算把李文海那股暴躁的火气降下去。挂了电话,他把半边身子靠在窗旁,十分疲倦的样子。
出租车向前行驶,离晏望霄所在越遥远,他的心越安定。他曾在那间公寓近乎独居半年,随着身体的创伤渐渐痊愈,抛却脑后,日渐清晰与受创的,却是由晏望霄带来的伤害。他厌恶的眼神、神态、动作、行为,像一把小箭不停射向他,戳出一个大窟窿。他每日活在自我怀疑、自我厌弃中,摇摆不定,失去信心。
这场双刃剑般的爱情让他惊异。
他望着晨光洒在玻璃镜面上,反射出沿路的风景,楼宇、树影、车流、行人……光怪陆离。
第73章 误会
为了欢迎梁松影归来,李明辉联系圈中好友,在家组织了一个私人聚会。梁松影带了他的医生朋友任泽余同去,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