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一眼,没回答,低头闷不吭声地开始吃饭。
他心里无比懊恼。
作为一个全公司公认的男神,他为O品牌效力这么多年都没出过这么大的洋相,刚才这一句“FUCK YOU”,算是把他贺晓年高冷与温煦杂糅、清隽与才情兼备的复杂男神人设彻底弄崩塌了!!!
都怪这个孙海洋,你没事儿放什么小黄歌?!!!
再这样下去,还没等贺小宝被他彻底带歪,我他妈先就被他带歪了。
不能容忍!今晚必须跟他好好聊聊,也甭费劲组织什么语言了,直接跟他提出严重警告,再瞎他妈给小宝放不良歌曲,我就……扣他钱!
对,扣钱!
……
晚上到家的时候,时间还有点儿早,孙海洋正带着贺小宝在隔壁屋连蹦带唱。
贺晓年卸了背包,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立即扒着墙边开始偷听墙角。
不过可惜,孙海洋今天教小宝的是一首“奥特曼打小怪兽”,电子曲风,歌词也十分弱智,很符合小宝这个年龄段小朋友的审美。
没能抓住把柄顺当地借题发挥,贺晓年稍微有点儿泄气,他听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抓起睡衣准备先去洗个澡。
到卫生间里,把自己脱了个Jing光,打开开关,拿着淋浴头试了半天水温。
结果今天不但他抽风,连热水器都跟着抽风,淋浴头里流出的水非但没有越变越热,反而有越流越凉的趋势。
他关上开关,抬头看了眼热水器。
热水器上的开关亮着绿灯。贺晓年想了想,红灯停、绿灯行,绿色,一般来说表示的是通行,用在热水器上,应当表示的就是“开”。
也就是说热水器在开着的状态下,流出来的却是冷水。
我靠,难道热水器坏了?!
贺晓年快速套上内裤,推开卫生间的门,跑到小宝的屋里。
他门也不敲,呼啦一下闯了进来,并带进来一阵风。
孙海洋立即摁住小宝准备抬起的小胳膊,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一边抬头冲贺晓年拼命使眼色。
贺晓年赶紧轻手轻脚又倒退着出了小宝的房间。
他可不想在怪兽睡着之后再把他吵醒,什么问题比起疯狂起来的贺小宝来说都不是问题了!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干巴巴等着小宝彻底睡着。
客厅里冷气很足,他坐了能有十分钟,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好像有点儿冷。
他双臂环抱着自己,站起来左右跺了跺脚,还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孙海洋刚把小宝哄睡着了,出门来找贺晓年,刚好看到灯光下浑身像闪着金光一样的白花花的贺晓年缩着脖子,抱着肩膀冻得直哆嗦。
“我艹,你不冷啊?!”他愣愣地问。
“别废话了,我都快冻哭了!”贺晓年皱着眉头,吸了口气,“你快看看那热水器吧,是不是坏了,不出热水!”
“是吗?”孙海洋琢磨了下,刚才给小宝和自己洗澡的时候,就觉得水有点不太热了,不过倒是也能洗,就没当回事,没想到这会儿功夫都已经没有热水了。
他走进卫生间,抬头看着热水器。
贺晓年跟进来。
卫生间里比客厅暖和多了,他刚进来,就被卫生间里扑面而来的shi漉漉的热空气包裹住,顿时抖了个激灵,浑身一阵舒畅。
可能是外面的空气太干,卫生间的空气比较chaoshi,他的鼻子有点儿不适应,他吸了吸鼻涕,“阿嚏——”偏头打了个喷嚏。
孙海洋回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把贺晓年扔在洗衣机上的睡衣拿起来,扔到他肩膀上,“你先披件衣服吧,待会再冻感冒了!”
贺晓年抓住肩膀上的衣服,愣了下,默默不语地把衣服一抖搂,披到肩上。
“没事儿,就是自动关闭了,估计这楼里谁家装修,关了总水阀,它就自动关了。”孙海洋还在仰脖看着热水器,说,“这个牌子的热水器就是这样,只要一停水,它就自动关,我家的就是这样的。”
他边说,边抬胳膊,按了下开关,开关的灯由绿色变成红色。
“等等!”贺晓年在旁边碰了下他胳膊,他惊奇地仰脖看着闪着红灯的开关,“它现在这个状态,是开着的是吗?”
“对!刚才是关着的,现在是开着的!怎么了?有疑问吗?”孙海洋有些鄙夷地瞅了眼贺晓年,在一起住了有一段日子了,他对贺晓年已经有了些了解。
贺晓年其实动手能力很差,对各种需要用到说明书的电器或设备的掌握程度基本上跟他的事儿逼程度成反比。
他敢肯定,贺晓年一定不知道这个热水器上的红灯绿灯到底哪个代表的是开,哪个是关。
果然,贺晓年迷茫地望着热水器,指着正在闪烁的红灯问:“这个,这是什么色儿?”
孙海洋抬头看了眼热水器,又扭回头来斜了眼贺晓年,“你红绿色盲啊?这什么色儿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