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感慨着。
小宝没听到他说话,小宝对这个小区环境是美是丑没有感觉,他着急地抱着自己的昆虫家罐子就往别墅那边跑,那边的几个爷爷nainai他都认识,他每次来这儿,老人家都会把自家地里刚摘下来的新鲜瓜果弄几个给他吃。
“爷爷,爷爷好!好久不见!爷爷看,这是我的昆虫宝贝,这里面有……”小宝抱着罐子,从别墅东头开始,像个推销员一样挨家挨户安利自己的宝贝昆虫。
这里的老人平时估计也是寂寞大发劲儿了,一个个看到小宝都高兴的不得了,都从摇椅上或者马扎上爬起来,挪蹭到篱笆门边上探出脑袋看小宝的昆虫家。
“哎呦,宝啊,你这个螳螂长得Jing神啊,瞧这腿儿这长,这要是烤着吃,得能吃挺久呐!”
“爷爷,我不吃,这螳螂留着玩儿的,是我的宠物,不能吃!”
老人一听不能吃,十分可惜,摇着头叹息着走开了。
“宝啊,怎么这个夏天都没见你了,你怎么不找爷爷nainai来玩了啊,我们都想死你了啊!”有个老太太还挺时髦,学着冯巩的话调侃了宝一句。
“nainai,我二叔太忙了,不带我来,nainai您家杏儿熟了吗?给宝来一个吧!”
“宝啊,杏儿啊,这会儿都烂了,赶明年吧,nainai琢磨琢磨能不能做成杏干,你不来吃,杏都烂了一半!”
……
靠西边一栋别墅前的小院子里,有个老人在院子角落里垒了个鸡棚,在里边养了几只鸡,小宝窜到这家院门口时,被这个鸡棚和鸡窝里那只漂亮的大公鸡吸引住了。
他垫着脚扒着篱笆门往里看,“爷爷,爷爷,那是大公鸡吗?哦哦哦!”他学鸡叫了一声。
但显然他的这门外语发音很不准确,鸡根本不认可,大公鸡斜愣了他一眼,没理他。
正在院子里拿管子浇花的老头乐了,“宝啊,你这鸡叫的也不像啊,你看爷爷给你叫一个啊!”
老头嗓子已经苍老了,他仰着脖学了声鸡叫,比驴叫的都难听,鸡可能有点儿受不了了,“哦哦哦”地叫了起来,以示烦躁。
小宝觉得很神奇,“爷爷,爷爷,我可以进去看看大公鸡吗?”
“可以啊,这有什么不可以啊,我代表大公鸡欢迎你!”老头乐呵呵地关掉了水龙头,把管子扔到一边,开了篱笆门,放小宝进了院子。
小宝抱着自己的昆虫罐子凑到鸡棚前,也不嫌乎鸡棚里那股鸡屎味,他把自己的昆虫罐子盖打开,“大公鸡,我给你看看我的小宠物,你喜欢吗?”
里面的螳螂被囚禁了这么长时间,终于逮住了这个机会,噌地往前一窜,跳出了牢笼,钻进了鸡棚里。
“啊啊啊啊!”贺小宝尖叫了起来,“我的螳螂!!!”他在鸡棚前跳了两下脚,伸手想去勾那只已经窜到后头一只白色母鸡身上的螳螂。
“哎哎,宝,别着急,别摔着!”老头急了,赶紧跑过来拽住小宝。
“爷爷,我的螳螂,我的螳螂!”小宝带着哭腔冲老头喊。
“别哭,哎,别哭啊,宝,爷爷给你抓,爷爷给你逮回来!”老头伸手颤巍巍摘了鸡棚篱笆门上的门闩,开了鸡棚。
他蹑手蹑脚走到那只白色母鸡的身后,伸手往鸡背上一扑,没扑着,螳螂在他的手盖过来的最后一刻,逃窜了。
俩人眼睁睁看着它窜到鸡棚的角落里,又跳了几跳,直到跳出他们的视线,再也看不着了。小宝“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他的哭声还是很有感染力的,把鸡棚里的几只鸡都吓着了,在大公鸡的带领下,几只鸡排着队前后脚从鸡棚敞开的门里跑了出去。
老头哄了半天小宝,好不容易等小宝不哭了,回头一看,自己的鸡都早没影了。
“哎呀,我的鸡啊,我的鸡!”老头颤巍巍冲出了鸡棚,边跑边喊。
要知道,他的院子不但鸡棚的门开着,连院门口的篱笆门也开着的,外面的小区这么大,把这几只鸡放出去乱跑,他一个老头,追都追不回来。
周围几个院子里的老人家都来了Jing神,他们住在这个世外桃源,与世隔绝已久,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儿了,一个个都扒着自家院门给老头呐喊助威。
“老张,左边,鸡往左边去了!”
“哎呀,老张你小心点儿,别摔着!到底行不行啊,要不要给你脚上安个风火轮啊?!”
“老张,你别急啊,我让我们家可乐出去帮你!”那个会学冯巩说相声的老太太很聪明,立即想到了她家那只腊肠犬,把院门一开,把狗放了出去。
腊肠犬一出院子就撒着欢地疯跑,“汪汪汪”地吠叫,其他几个院子里也有养狗的,那些狗一听到召唤,也立即冲到门口,跟着外面的腊肠一起狂叫。
大白鹅本来在柳树Yin儿里睡的香甜,突然之间被这犬吠声给惊醒了,扑棱扑棱翅膀,慌乱地原地乱跳乱跑,还“吭吭吭”地嗷嗷叫唤。
安逸宁静的小院子霎那间一片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