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把季家拖下水,可那位子上的人未必是这么想。”
虚生懒懒往怀明墨怀里窝了窝,嘀咕道:“跟我同行,祸事肯定不断,而且他们必定会把你归到三皇子一派。且不说他俩,你那太子大哥会不会原谅你也未可知,你到时候别怨我。”
“没事,我会加倍跟你讨回来。”
虚生一阵冷颤,想起初见怀明墨的时候,只觉自己眼瞎,心底忍不住感慨,您老真会装。
不过这回完全超乎虚生的预料,他们顺畅无阻的到京城,根本没遇到任何的阻挠。等他到京城后安顿下来才知道,是宫先生派人盯住了几座官宅,换来的太平。
虚生刚走进季家在京城的宅子,后面阿虞就送来宫先生查出的名单,匆匆扫过眼纸条,虚生随手扔进院里煮水的炉子里,“安国侯府……看紧些,还有让宫先生派人去阳明派传句话,让我那老哥哥别识人不明。”
说罢,虚生大摇大摆就往宅里走,好像这不是别人的宅子,而是自己的枯草庐,只是他还没跨进前堂,差点撞上里头出来的季铎瑞。
季铎瑞伸手护住倒仰的虚生,连拍他两下肩,笑道:“甥媳小心。”
虚生尚没反应过来,怀明墨差点被自己唾沫呛到,羞恼道:“三舅舅!”
这一吼倒把季铎瑞有些弄糊涂,接嘴就说:“还没吃干抹净?小明墨不能啊,就你这性格,扮猪吃老虎也不是一两回了。”
季肃善平时惯装斯文,闻言忍不住给季铎瑞一脚,“少说几句,没人当你哑巴。”
季铎瑞两步稳住,瞟上眼虚生那张像煮熟虾子般的红脸,又看眼怀明墨,立刻露出满脸贼笑,可还没等他继续揶揄,季肃善又插嘴道:“进屋说,贵妃娘娘有事来托。”
京城没人打点多有不便,所以白昭容这次是陪季肃善来的京城,她刚见到怀明墨立刻围上去打量了圈,嘘寒问暖好多句。关心完怀明墨,又转头看虚生,见他俊颜憔悴比离开隐世山庄时更差,回头还骂上怀明墨两句。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虚生很不适应,他目光朝怀明墨求助,对方却是一脸笑意没有开口的意思,显然是指望不上。
就在虚生僵站像根木棍时,季肃善从后轻捏爱妻双肩,柔声道:“你不是在厨房炖了补汤,给虚生多补两碗就是了。”
白昭容回头看眼丈夫,心疼全挂在脸上,“可是这孩子瞧着跟纸片似的,那么单薄。”说完她从季肃善掌中挣脱,急吼吼道:“不对,这孩子从前只吃素,炖汤太油腻容易引起腹泻,反而不好。于妈!”
虚生望着白昭容冲出去,半天没回过神,直到季肃善拍他,让他先坐,虚生便迷糊地坐到怀明墨身边。
等虚生坐定,季肃善和季铎瑞互看眼,郑重道:“贵妃娘娘前两天托唐姑姑来话,让你们扶持三皇子夺嫡。”
“她总算醒悟过来,这太子是保不成了么。”虚生讥刺笑说,完全变了个人样。
季铎瑞轻咳道:“你这么说你婆婆不好。”
在当下还有心思玩笑,怀明墨真想撬开季铎瑞脑壳一瞧,“太子虽已不如过去得圣心,可近来似乎也没再遭申斥,好端端的,母妃怎么起了这个意?”
季肃善实在忍不住甩出折扇,只闻啪啪两声,扇又回到自己手中,季铎瑞脸两侧则多了两道不到寸宽的红印,对称在脸颊两侧,颇具喜感。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季铎瑞用手捂住火辣辣的两颊,难以置信地看向季肃善。
“个中情况,我们并不知情。”季肃善抽出信交给怀明墨,又说:“我们进京城这天,有人特地送到这来,我已经对过确实是贵妃娘娘的笔迹。”
怀明墨细摸信上文字,确实是季贵妃的字迹,然而信中语言平淡如常,仿佛只是在与他们说家常,字里行间没有半点情绪差别,这是在太奇怪,恐怕只有当面去问才能解惑,可是如果在平常,还可以让太子相助,眼下怕是不能的。
虚生性格有时不大讨喜,比如现在,他乐呵地看季家一筹莫展,事不关己的后靠在椅背,手指小心的拨着荔枝,不让汁水滴到。
“我来吧。”怀明墨拿过虚生手里剥到一半的荔枝,三两下除皮,塞到虚生嘴里。
这下目光全聚到虚生身上,虚生横白眼怀明墨,深知他是推出自己,气不过的拉过怀明墨的手,虚生用力吐果核,对季肃善清风明月般淡笑,“明日我让人去宫里送个话,请绾妃想个办法,让我进趟宫。”
对虚生变脸的绝技,季肃善没任何反应,回了个同样的笑,“你打算一个人进宫?”
虚生很快领会季肃善意思,冷淡道:“进宫又不是去游山玩水,难道还能都去不成?”
“贵妃娘娘毕竟是明墨的……我们去不去倒不打紧,可明墨总要去见个面吧。”
怀明墨猜到虚生的顾虑,简单说:“我没见过他,他也不知道我。”
虚生微微颔首,没这层顾虑带上怀明墨也无妨,可刚想答应,又道:“既是绾妃来请,我不能保证你能见到季贵妃,或许顶多能从她那得来些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