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已是红了,那油油的手指就这么从嘴边滑过去,感觉很是暧昧。曾玉儿却是望着他的红脸笑得娇俏。
“哟哟,老头子再看不下去了,还让不让人吃rou了哟。小姑娘,老头子也要你喂——”张勇刚见得自己徒弟和曾玉儿两人动作亲密,毫不避讳,更是在一旁油腔滑调地梛揄。
曾玉儿本就对方肖怀有一缕柔情,她也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忸怩矜持,不自觉便表现出对他的亲近之意。此时听得张勇刚这般梛揄也不羞怯,只是把头一扬道:“行啊!你张嘴,姑娘喂你!”说着手上却是不慢,一块兔rou疾射而出,直奔他那嘴巴而去。
那块兔rou去势极快,曾玉儿出手时带上自己的真力,那兔rou若是直接撞上,定会将张勇刚满口的牙齿撞得粉碎。却见张勇刚哈哈大笑,身体一晃,就险险躲过了。曾玉儿见得,心下也是微诧道:“死老头,你的身法倒是不慢嘛!”
“哈哈哈,小姑娘下手也不轻点,老头子这牙口差点就毁你手上了。”张勇刚笑得爽朗。
“哼,你有这么高明的身法居然也藏着不肯教给徒弟,害得他差点葬身狼腹,哪里有这么歹毒的师傅?”曾玉儿本就学有“逍遥游”的绝世轻功步法,自然能看出对方的身法也是不弱,笑着问道:“你这到底是什么武功步法?端的奇险峻拔,颇有逡巡徘徊之真意啊。”
“哈哈哈,好有眼光的小姑娘!老头子的身法乃是家师天机书生所创之绝学,唤作‘行路难’。自是一等一的轻功步法。”张勇刚听得曾玉儿由衷夸奖,顿时喜笑颜开。
“‘行路难’?”曾玉儿却是明白过来,“难怪方才见得你步法奇怪,虽少了灵巧,却多了份凝重!天机书生的武功果真名不虚传!”
“哈哈哈,当年家师云游至巴蜀之地,见得蜀川之山道方才有所参悟,终究成了这门步法。这门步法最讲的就是心境,方肖心境修为达不到,自然难以将其练成。”张勇刚听得曾玉儿埋怨,只得细细讲解这步法的特别之处。方肖听得不甚清楚,却也知道这步法有难练之处。
“哦,我说呢,还以为你藏私了,不肯教给方肖呢。”曾玉儿听得边装作皱眉,边笑道,“这天机书生倒也是不同凡响,走一遍蜀道便可创出这般颠颠倒倒的奇怪步法,难怪将佛道两家的高人挤兑得没了去处。”
张勇刚见得她模样古怪Jing灵,也自忍不住:“哈哈哈,你这小姑娘说话倒也是没个顾虑,好歹他也是我老头子的师尊,你倒是没个大小。我这刀法也算是举世无双,可惜没有与之相匹配的步法,否则定是威力更加惊人!”
曾玉儿听得得意笑道:“呵呵,你的步法那呆头鹅学不了,我的步法他可是走得似模似样。想不到……”
“什么——”张勇刚本和她玩笑得开心,听得她说的这话,顿时语气一紧,“你教了他武功?”
曾玉儿见他神情紧张,也莫名其妙道:“教他武功怎么了?莫不是你老头子还追究他学师门之外的武功不成?何时这么迂腐了?”
“小姑娘又不晓事!”张勇刚几步走到方肖面前,将那方才抓过兔子腿的油手搭上方肖的脉门,神情凛然地一番探测,却是不多说话。曾玉儿见得他这么严肃,心下也是紧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可曾教他习得内功心法?”张勇刚微眯着双眼对曾玉儿问道。
“哦,未曾,只是教了他我的步法。”曾玉儿见得,实话答道。
“幸好幸好!”张勇刚抬手抹了把汗,却是吁出一口长气道,“吓死老头子了,你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姑娘。不知道你父母怎生管得住你啊!老头子差点没被你整的魂魄移位!”
“呔!哪有你这麽嘴毒的老头子?没事提我父母何干?你那破武功你徒弟学不了,我好心教他武功,还错了不成?”曾玉儿也不知何故,听得他提及自己父母,却是目光锐利,语气颇为激动。
“不是不是——”张勇刚连连摆手道,“只是我这门武功有些凶险,是以不敢随便传之以内功心法。”
“哦?你这一门的内功心法?浩然正气?”曾玉儿听得,收敛怒意。
“浩然正气是什么?”方肖似是从未听说,也在一旁奇道。
“呵呵,我只知天机书生一门内功心法纯正浩大,至刚至阳,叫做‘浩然正气’。至于其威力,却是从未得知。不过天机书生有两徒在武林行走多年,领教过他们这心法的大多已经不在人世了,由此可见其厉害之处了。”
“呵呵,寻常人只知家师有门武功叫做‘浩然正气’,却不知他最厉害的武功还不是这个。”张勇刚听得曾玉儿向方肖讲述所闻,突然自傲道。他双手背负,两腿微张,虽然穿着毫不起眼,却也颇有一方宗师气派。曾玉儿见得,心下也是微奇,难道还有更厉害的?
“你们可知道我张勇刚当年也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我当年也曾少年得志。那些什么欢喜佛祖,小倪师太还算不得什么。”张勇刚突地一顿道,“我的两个师弟如今在江湖中都是赫赫有名,而我却要隐居山野,几乎都不再有人记得当年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