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击不成,第二次怕是很难下手。” 妣云罗见状,叹了一口气,忽然换了一个话题道:“王兄,冯妃她果然是廖国的细作,她在通往莲花坞的双生桥上,欲将王妹推向刺客,杀之后快。臣妹一时惊慌,以为有刺客袭击,不小心扣动了手里的袖箭……
我们本来就站在桥边上,她受了伤,没站稳就跌了下去。”
妣云罗面带惶恐地跪到晋晟王脚下道:“臣妹错手害死了冯妃,还望王兄责罚。”
廖王没有被杀死,他们不仅没抓到刺客,还损兵折将,晋晟王心里本来有些不快,可是听到了妣云罗的话,反而如同雨过天晴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冯氏那个贱人,本王待她不薄,她却包藏祸心,如今自食恶果,简直大快人心。”
他说着便亲切地上前去扶妣云罗的肩膀,将她从地上托起来道:“寡人知道,此事臣妹都是为了我好,我又怎么会怪罪你。”
“王兄——”妣云罗感激地凝视着晋晟王,两人之间一片兄妹情深的样子。
池砚在一旁,视线低垂到晋晟王紧紧抓住妣云罗的那双手上,手指微微握紧了一下,又松开,面上温和一笑道:“大王,这次冯妃之死,总要给下面一个交代,尤其是诸位王子。”
冯妃的长子妣景澄如同他母亲一样,十分机灵,说话讨人喜欢。晋晟王虽然厌恶了冯妃,但对她生下的几个儿子,却并没有迁怒。
“冯妃遇刺身亡,以贵夫人之礼厚葬。”
晋晟王是大晋宫的大王,他虽然不太爱管事,但若诚心打探,这后宫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很容易知道。
冯妃前几日收了一份厚礼,晋晟王不清楚是谁所送,但此刻却无比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过为了底下的几个儿子,他并不打算追究下去。
“王兄,冯妃去世,这后宫之事便无人管理。” 妣云罗道:“七国论学便是在明天了,届时安排宴饮歌舞,总要有人出来打点,这个人选,不知道王兄心中可有定论?”
黎后病了,冯妃死了,采莲是个宫女,没有多大见识……晋晟王这么一琢磨,发现他后宫虽然充盈,但是像黎后和冯妃这样Jing明能干地可不多,一时踟蹰在原地。
这女人太Jing明了烦,不够聪明也烦人。晋晟王烦躁地皱了皱眉,恼道:“这一时半会儿,寡人上哪儿去找一个能张罗大局的人。”
“王兄,臣妹——” 妣云罗微微一笑,刚想表示她愿意代劳,结果一旁的池砚忽然开口道:“大王,小师妹,她想说黎后身体这几天已经好转,撑着将七国论学举办完,并不成问题。”
“黎后的病情有好转了呀,那真是太好了。”晋晟王欣喜一笑,当即道:“那寡人这就去看看她,同她商量商量。”
“嗯,恭送王兄。”妣云罗点了点头,面带恭顺的笑意,待晋晟王走远,她眯着眼望着池砚,嗔怪道:“师兄,你站好了队,怎么也不同我说一声?”
池砚闻言,有些不解道:“小师妹何出此言。你是大王的臣妹,纵然再亲切,也不能像后宫嫔妃一样,去替他管理后宫,我刚才那么说,不过是为了你好。”
剧中,池砚便是手握太子,得以在晋宫呼风唤雨,妣云罗听了他不怎么坦诚的话,更加确信他已经站在太子那边了。
按理说,他们就要大婚,成为夫妻,双方都站在太子一系,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武后是黎后的姑姑,太子有一半的血脉来源于黎氏,她妣云罗出手将武后整倒,这间接使得黎后失去一座强大的靠山,进而被冯妃母子压着打,因此,他们心里对于她,可不会一点恨意都没有。
妣云罗想到这里,不由缓缓走到池砚身边,拉住他修长的手指道:“师兄,我们以后就是夫妻了,你说如果咱俩的目标背道而驰,最后会是什么结果?”
她声音里暗含了一丝警告之意,握着池砚左手的那只手,皮肤细腻,力道轻柔,但池砚却感受到了一股不能忽视的强硬。
“小师妹,不管走到哪儿,我总会一直拽住你的手,永远不放开。” 池砚明白妣云罗的依仗是晋晟王,且到了如今,晋晟王已经到了对她言听计从,甚至是即使妣云罗办了坏事,众人都说她不好,他也会坚定不移的认为她是个好人,且只对他这个王兄一心一意。
想到这里,池砚垂下了眼眸,瞳孔变得晦暗无比。
小师妹只能是他一个人,她奉承巴结仰仗的人只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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妣云罗与池砚双双从朱雀台出来,一白一红,两道身影很是登对。
妣水玥站在一座宫墙边上,遥遥地望着他们二人,神色有些复杂。
打小,她是父王的帝星,甚至比太子还要受宠,无论是师傅郗哲还是其他人,都夸她聪明伶俐,不同寻常女子,这令她自负,总是觉得周围的人不如自己。
后来,父王驾崩,虞姬含冤而死,她的地位一落千丈,她不得不低下头颅,可是这些年她凭着一已之力,在如狼似虎的后宫,护得柔弱的母亲直到病逝,而弟弟雅南也在她的教导下,一日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