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文光二十岁,刚满弱冠的年纪,平平淡淡的活了二十年,除了医药典籍和星相历法,就没有东西能挤进他的心里,所以这一趟京城之行,他本是不愿意来的。
可是给他传信的人是王清翳,彭文光实在是怕了他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为了以后还能回到青云山过他的清静日子,他也只能舟车劳顿的一路赶来京城。
这是他第一次孤身入京,上一次入京是和师父一起,已经两年多之前的事了。他就是那个时候被王清翳逮住的,王清翳威逼利诱的手段层出不穷,最后令他不得不应下了这个近臣的身份。
本来新皇登基后一直没有召见他,彭文光还是很满意的,他的心中有着浩瀚星海,也有各种疑难杂症,实在没有心思去和女皇卿卿我我,而且女皇身边有的是男人,有他没他都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他的心里一直都是古井无波的,即便现在站在了苏盈罗的面前,仔细地打量着她,他也只是好奇这位女皇为什么能令王清翳那样的人死心塌地。
他很好奇,在她的身上,究竟有什么撩人心神的魅力呢?
首先看到的是那满头黑亮柔顺的青丝,大概是她刚刚睡醒的缘故,有一缕头发略显凌乱的垂在她的脸旁,越发显得她娇憨可爱。
侍立在她身边侍女一脸不满地瞪着他,彭文光长到这么大都没和年轻姑娘接触过,也不明白那侍女的不满从何而来,他只是觉得这位女皇陛下眉目如画,看着颇为养眼。
她坐在床边,轻薄的衣裙完美的贴合着身体曲线,胸前娇挺挺的,腰细又得很,那双腿让他有些想要量一量的冲动。
苏盈罗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怎么看了这么久,可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妥?”
“没有什么不妥,我只是觉得陛下的腿很长,却又不知到底有多长!”
“你真是……”苏盈罗无可奈何地笑道:“是长是短又有什么不同,反正都是腿罢了。”
看他说话如此直接,苏盈罗就知道彭文光这人肯定是没怎么和姑娘接触过,或许和所有人接触的时间都少,否则也不过这样直来直去的。
好在她根本就没打算与他有什么,如今只把他当作一个医生来看,这份不谙世事用在这里倒也可爱,至少关于她为何还不受孕,他应该是不会遮遮掩掩的。
“你要怎么给我看呢,也需要诊脉吗?”苏盈罗说话间抬起手,从秋赶忙过去替她把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一截细白嫩滑的手臂来。
“的确需要诊脉的!”彭文光经常替青云山下的百姓看病,天临又没什么男女大防的说法,所以他也不避讳,长腿一跨坐到床前的绣墩上,抬手按住了她手腕。
只一接触,彭文光就愣住了。
手下的肌肤温热细腻,与他看过的男男女女都不相同,滑滑嫩嫩的摸起来舒服极了。
指尖在她的手腕上流连摩挲,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就发现苏盈罗正挑眉看着他。
“你平时都是这样诊脉的?”她问。
彭文光听出她话里的揶揄,俊脸上飞起一抹可疑的红晕,“我从来没有这样过,是陛下摸起来太舒服,我才忍不住一直摸下去的。”
“唉……还是诊脉吧!”苏盈罗对这个不开窍的木头无语凝噎,也懒得去教他开窍,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诊了脉,又回答了一些关于起居饮食的问题,见他把手收回去,才开口问道:“怎么样,有什么不对吗?”
“陛下身体康健,目前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可是这都一年多过去了,我怎么还是一直都没有身孕呢?”
彭文光也在纳闷,想了想说道:“还请陛下脱了衣裳,让我仔细看一看!”
脱衣检查,小nai头被他玩硬了
此话一出,苏盈罗就抬眼看向彭文光。也不能怪她多想,她毕竟是这天临的女皇,想要和她套近乎的人多了去了,苏盈罗本来还以为彭文光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可是这句话却让她有了怀疑。
彭文光见她看过来,一头雾水地对上了她的视线。
他想了想,以为苏盈罗是不好意思脱衣服,就认真地劝说道:“我是来为陛下调整身子的,并无男女情思,陛下大可不必介意,况且我为不少人看诊,不论男女老幼,于我而言都是需要救治之人,我也从未生出过什么旖旎的心思。”
彭文光说话时目光清亮,神色坦荡,看起来说的就是真心话,这副样子要是装出来的,那他也装得太好了。
苏盈罗有嘲地想:彭文光要是真有这样的本事,那被他骗了倒也正常,不过现在不是想那么多事的时候,还是先让他查看一下身体要紧!
“好吧,那你就仔细地看一看吧。你也不必有顾虑,一会看出什么来直接跟我说就是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怪你的!”
从秋过来伺候着给她宽衣,并且时不时地还要朝彭文光瞪上一眼。
刚才他一直盯着陛下看,她就觉得这人太放肆了,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觊觎陛下,可是刚才他又说对陛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