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喃喃:看来,那千面公子竟不是吹牛!
可人目瞪口呆,万料不到竟有人举手之间就破解了幽灵宫剧毒无比的成殇散。
幽灵宫主凝注着王怜花,目光隔着轻纱,就像是雾中的箭。
花满楼亦觉稀罕,传音入密道:小恶魔今天竟主动救起人来!
王怜花狡黠道:我不主动救,菩萨心肠的花公子也会逼我救的。还不如我先将功折罪,散席后,你就不好再为我方才捣蛋的事,找我算账了。
花满楼好笑道:你倒知趣。
王怜花乐道:我向来知趣得很!
忽有震天怒吼传来,僵卧在地的独孤伤猛地跃起,双拳齐出。他猝然发难,隔山打牛,用上了十成功力。霎时间劲风呼啸,一股排山倒海的可怕力量袭向幽灵宫主。
幽灵宫主饶是身法轻灵奇诡,但因全没想到独孤伤身中剧毒,竟能如此迅速痊愈,仓促间竟难躲闪。
花满楼长袖一挥,幽灵宫主登时脱离独孤伤的拳风笼罩,飞出竹亭。
眼看已将撞上竹桥栏杆,而且撞得还必定不轻。
谁知她刚触及栏杆,力道就突然消失,身子缓缓滑了下去。
花满楼这长袖一挥之力,拿捏得简直出神入化。而且动作之从容,更全不带半分烟火气。
独孤伤又惊又怒,大叫:花满楼,你竟敢救她!
快活王却笑道:花公子温柔体贴,怎舍得让你伤了佳人的香肌玉肤,花容月貌?
幽灵宫主死里逃生,旋即恢复常态,敛衽娇笑:多谢花公子为贱妾出手。
花满楼微笑:你是女孩子,本就该被我们好好照顾的。
再温和不过的语气,却让幽灵宫主娇躯一震。
同样的话,他曾在巨船上对她说过。
他竟识破了她是谁!
她花容失色,急箭般退出七尺,身子前面立刻爆出一片粉红色的迷雾,奇迹般将她完全掩没。
作者有话要说:
☆、花祠秘洞
这变化更是出人意料,就连快活王也为之瞠目。
只听粉红雾中幽灵宫主的语声道:花满楼,你若再胡言乱语,我必取你性命
语声渐远,浓雾渐渐扩散,扩散终于消失在湖山之间,幽灵宫主也随之奇迹般不见了。
可人自然还没有溜得了。
她眼珠子一转,居然娇笑起来。
笑声中只见她身子ru燕般轻盈一转,肩上的轻纱,已随着她这轻轻一转被甩了下来,露出莹玉般的香肩。
那十六个手提宫灯而来的少女,本如石像般站在竹桥上,此刻却已都复活了,轻轻放下纱灯,纤腰微转,甩落了身上轻纱。她们苍白而死板的面目泛起媚艳的笑容,眉梢眼角充满销魂春意。
接着,可人曼歌低唱,没有人听得出她唱的究竟是什么,那只不过是一声声短促的、断续的哼yin。
她们的舞姿散漫,甚至不是舞,而只是一种原始的、不成节奏的简单动作。
只要是男人,只要是个有血有rou的男人,听到这哼yin,瞧见这舞姿,若不动心,就必定是生理有了毛病。
偏偏,眼前这四个男人竟都像有了毛病。
快活王与王怜花是经多了人间绮色,早已见怪不怪。
花满楼本非色相所能惑。
独孤伤更若硬石枯木,对活色生香视若无睹。
少女们的哼yin声越来越销魂,舞姿也越来越急迫。
额上已泛出了汗珠,面上已红得像火。
王怜花却大煞风景地打个哈欠,脸上浮出懒散而邪魅的笑容:可惜啊可惜,这种歌舞原该男人帮你们编排才好。未更事的小女孩异想天开出来的东西,关键之处难免就少些什么,哈哈!
少女们的销魂哼yin顿时低下去,躺在地上,胸膛起伏,不住喘气,继续下去也不是,就此停下也不是,一时竟不知所措。
花满楼轻叹道:这些可怜的女孩子,不过想求王爷让她们活下去而已。
快活王捋须大笑,冲那些女孩子挥了挥手:都去吧,都去吧。本王若连你们这些还没长成人形的小鬼都不能放过,又怎能称天下之英雄?你们一番做作,全是白费了心思。快些穿上衣服,乖乖的回家,下次若要再来时莫忘了把尿布也带来。
可人本已被王怜花嘲弄得又窘又忿,此刻再听了快活王的话,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抓起块轻纱,掩住身子,瞪着他俩,跺脚道:一个老鬼一个小鬼,你们你们简直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
转过身子,飞也似的逃了,就像是只被鞭子赶着的小白兔。其余的少女们也红着脸踉跄而去,哪里还有半分令人销魂的样子。
玉兔降,金乌升。
王怜花又打算睡懒觉。
却又被花满楼叫醒:你闻到香味没有?
王怜花眉眼间露出调皮之色,猛地圈臂搂住他,鼻子贴到他衣襟上,笑道:闻到啦。你身上永远是香的,比什么香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