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的,虽然我承认我懦弱过。”
“我们有话好好说,你过来。”他压低了声音,脸色很沉。
我把手伸出去,风很燥热,然而我的心里很平静,平静到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懦弱,被人践踏。但是我还在试着看得起我自己。”
“可是现在,我觉得我真的活得无比的懦弱窝囊,那种感觉你不会懂。”
我慢慢往阳台的护栏上靠。
“白经远,我什么都没有求过你。只有这一次。”
“你过来,只要你过来,我什么都能答应你。”他慌了神,想上前又不敢上前,他现在一定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把阳台再弄的封闭些,以至于,给了我可乘之机。
他百密一疏。
“你错了,我很爱惜自己的生命的,你以为我会去死?”我怎么会去死呢。他以为在经历过这么多之后,我还有念头去死么。
我这时候是真的觉得有点可笑。
我轻声笑了。转过身,手臂向外一扬。
“惟光!“他大喊。
流畅的抛物线,顺着手臂扬出去的方向,戒指盒子被扔了出去。
真的,这东西早就应该扔掉。怎么到了今天才明白呢……
居然会舍不得扔掉……
与此同时,他看准机会冲上来拉住我远离阳台,然后狠狠地抱住了我。
“你不能总是这样吓我。”他说。
“你明白了吧。”我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
他默不作声,紧盯着我的眼睛呈现出痛苦和挣扎,然后隐没在他瞳孔的深处。
“已经扔出去的东西,就再也不能捡回来了。坏掉的,根本不可能恢复原状。”
“你可以走,”他说,“但是你知道我总能找到你。无论你在哪里。”
无所谓了。
现在的我,所想的,也仅仅是如何逃离他。
仅此而已。
我搬离了和他有过共同回忆的那座房子。也许是真的害怕我会再干出相同的事情,他没有拦我。
我在给他时间,也在给我自己时间。
与其说我需要原谅他,不如说,我想原谅的人是我自己。
也许有一天,我会回到他身边。也许,不会。
人的一生不可能再有多少年用在撕心裂肺的爱情上,或者就这么平静的走下去。开始的时候,拼尽全力去追逐一样东西、追逐一个人,明明只是为了获得幸福。然而到头来却是与痛苦为伍。
究竟是从哪里开始背道而驰了呢?我实在是想不懂。
不要派人跟踪我,不要试图寻找我。如果有一天我想明白了,就会回来。不然,我们就永远这样。你肯陪我耗,我也没什么输不起。
临走的时候,我这样对他说。
我不明白他。所以,只能远远的躲开。然而,如果有一天有人对我说,他遭遇了什么,如何痛苦如何悲伤,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他身边。哪怕他是杀人犯、哪怕他罪无可赦。
我们都是无药可救的人。
两个同样的人,大概会对对方产生本能的吸引力吧。无论怎么伪装矫饰。归根结底,我和他都是这么偏执的人。
如此看来,与其是做恋人,不如做朋友。
这么久,我其实也只是想要在他身边获得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至于是伴侣还是别的什么,真的不重要。
我不止一次这样想。
我能接受他有妻子吗?可以的。那么孩子?也是可以的?能够永远在一边看着?似乎也不是做不到,慢慢的我觉得他的欺骗和谎言,Yin谋和算计,好像,也可以原谅。
我不止一次想过,这个人无论怎样,我都会一如既往的爱着。因为他就是他,至于其它的,那些表象,并不重要。
然而现在,我是真的累了。
爱或许会延续。可是我已经丧失爱的坚持。
罗震的公司终于发展起来,傅闻意每天都神神叨叨的夸他们家罗震。当然,是在电话中。
我现在住在S城,一个离J市很远的城镇,没有多么繁华,但是很安宁,能够让我的心平静下来。我依旧跟之前一样做着老师的工作,偶尔写写故事,在书里,所有的人都有了完美的归属。
生活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虽然,还是会觉得有一点点寂寞。
“哥,你多久没跟他联系过了?”
窗外依稀有大海的声音,渐行渐远,飘渺不定。
“不知道。我忘了。”我的语气很淡。
“已经放下了?”
“大概。”
那边传来一声叹息。
“哥,我和罗震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可是还是看不懂你和他。这么多年,你们究竟是在偏执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才彼此吸引,又彼此推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