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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自然是大好,但莫言过后又担忧起来,将杜太医上上下下看过一遍:“杜太医,你刚刚才从符离回来呢,现在又赶去滇地,那里听说多半都是山路,陡峭难行,这一路赶过去你身子受得了么?”
杜太医跟着莫言的眼光上上下下将自己打量一通,会过意来佯怒道:“小丫头你看什么?我老虽老,身子骨还是壮得很,再说我又不用骑马,车去车回不有受不了的?!”
莫言吐吐舌头,赶紧赔笑:“是是是,杜太医您老当益壮,莫言真是失言该打,要不,我这就准备些各色点心,给您老路上吃,如何?”说完不等杜太医回答,一溜烟的又溜回厨房里。
杜太医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叹气摇头回到正堂,柳莺正在里面服侍莫纪寒用午膳,见到他来笑道:“杜太医,和莫言说完话了?”
杜太医点点头,坐在一旁道:“听莫言说莫将军最近身子没有什么不适,等吃完饭我再把把脉,看用不用调方子。”
“那正好,杜太医,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不如就在这里用些午膳,我这就去取碗筷来。”
杜太医应了一声,等柳莺出去后想找个话题说说话,思忖着要不要将消息告诉莫纪寒,后来又想到以前自己从未跟他深谈过,还是作罢只默默坐着。
不多时柳莺和莫言就拿着另一副碗筷并几碟热菜进来,将东西一一摆好,杜太医和莫纪寒一言不发的吃饭,她们两人也一言不发的立着。
等到吃完饭,杜太医整整表情向莫纪寒道:“莫将军,老夫为你请请脉。”
莫纪寒看了他一眼,将右腕伸了过去,杜太医搭上两指,由于经脉一直被封着,脉象仍与平常一样虚且浅,所以他并未诊多长时间便将手收了。
想到等他回来后要重新用药,杜太医斟酌片刻,决定按医书上的方法改过药方重新调整他的身体,于是一边提笔写药方一边道:“最近我要出门一趟,所以想想还是提前把方子换过吧。”
“这方子有些刁钻,不光煎起来要比平常加倍小心,莫将军你吃起来也要仔细些,用下去后经络会有麻痛感,或许还会有些痒,别试着去相抗,尤其你如今经脉被封,不要强行运气,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莫言,方子收好,我的随身小僮会留在太医院,日后你就找他抓药。”莫言点头,拿起药方看过一眼后不由主瞪大眼,动了动嘴唇没出声,只小心的将方子折起收好。
杜太医写完方子便起身:“我也该回去准备起程的事宜,这便告辞了。”
莫言收拾纸笔:“杜太医,那我送你出去。”
一出门,莫言一把拉住他,神情紧张:“杜太医,你这开的什么方子?为什么连蝎子尾蜈蚣足都有?”
杜太医神情也严肃起来:“这是用药之前的底子,主要就是冲开淤滞调理经脉,是按医书上的古方开出来的。不过莫言,我得说句,以前我没遇见过这样的病例,所以这方子我也是第一次用。”
莫言眼睛瞪得几乎脱眶:“你是说这方子还没给别人用过么?”
“自然是真的,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宫里,给诊脉的都是普通人,虽说疑难杂症难不倒我,但哪里见过什么内力被困经脉受损的,老实说,我的把握也不大啊。”
“杜太医,这可是人命关天啊,您没把握怎么敢把这样的方子开出来?”
“莫丫头,我若不把这方子开出来,在这宫里又有谁能治得好他呢?”
莫言一时无语,杜太医拍拍她的肩膀道:“不管怎么说,那古方我查过很多医书,也先拿活物试过药了,应该无事的。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一试了。”
莫言看看手中的方子:“那、那些东西的量,能不能减减?”
“我已经斟酌着减了,我算过,这一去一回恐怕得大半年,慢慢调理经脉应该也行得通,没用那么猛的药性,可不能再减,再减就无用了。”
说着杜太医就从身上摸出三副药包来:“莫丫头,就送到这吧,你该去煎药看火了,这是我先配好的三包,记得这药一定要五碗水煎成一碗服下,得要将近二个时辰熬火。明天我就走了,这三包吃完后便去找我的小僮抓药,要有什么症状不对就立即停下,让药僮通知我,等我消息再说。”
“嗯,我都记下了,那……那杜太医你慢走,回头我把做好的点心让药僮给你捎去,我这就去煎药。”
莫言回去后拿着那几包药摇摆不定,正巧柳莺从厨房洗完碗出来,见她在外面转变奇怪问道:“小莫,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莫言一见她,赶紧把药包往她怀里一塞:“柳姐姐,正好你帮我煎药,要五碗水煎成一碗,我去给杜太医做些路上吃的点心。”
柳莺将药包接过来,满脸无奈:“你能不能稳重点,整天这样冒冒失失的。”话未说完,莫言已经跑远了。
将药包一打开,柳莺立即被里面冲鼻的药味薰得差点将药包丢掉,她还没看过方子,并不知道都有些什么东西,但一看里面便觉得那些药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