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他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扔到旁边,抱著李昱泊睡起来了。
他们回纽约那天,夏时季跟李昱泊又差点吵了起来,夏时季什麽都不想带,本来一般如果要吃什麽的话,航寄就成,但母亲们塞的东西有点多,李昱泊一样一样地寄运,根本就是不厌其烦。
夏时季却嫌麻烦,在一旁看著他做这些事情,这没做的比做的更耐不住气,如果不是旁边还有过来帮忙的人看著,他去打李昱泊的心都有。
“这个箱子就不要了,要这麽多干什麽?”夏时季见他还在跟海关的人在说话,闭了闭眼,还是忍不住气地上前把人给拖离了几步。
“老实坐著。”李昱泊看他一眼,指了下凳子。
夏时季想发作,但又不想失态,只好去了一旁坐著。
要换以前,他掉头离开的可能性都有。
他从来都不排斥给李昱泊添点麻烦,只是那事过後,他心境要平和了一点起来……无论怎麽样,人在眼前就是最好的事。
等他们下了机,回到一个半月没有回来公寓,夏时季帮著李昱泊有模有样地打扫房子,只是干到半途嫌枯燥就又爬到床上去睡了。
睡到半路做了恶梦,在书房找著了正在整理书的李昱泊,也没去打扰他,自己躺到旁边的沙发上就又再次睡了起来。
夏时季睡一会就会睁开眼睛来看他几眼,然後再闭上眼睛接著睡。
李昱泊改不了他那习惯,只是在他睡时过个几分锺就去亲亲他的脸,头发什麽的,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夏时季平时炸炸嚷嚷得跟他吵架,说讨厌他也好,不想见他也好,这些都是些不重要的话……李昱泊从没想过用自己的离开去觑探自己在夏时季心目中的重要性,对他来说,这个人从出生的那天就注定与自己在一起,那麽自己死的那天,他也必定在自己身边。
他以前就这麽想著,一直这麽想著,以後也会这样想著。
他否认不了自己离不开这个人。
他爱著这个他只会磕磕碰碰走路时就已经抱在怀里哄著他的人……有多爱谁都无法知道。
所以,谁都不能堵在他们中间。
李昱泊的工作一开始就很忙碌,晚上夏时季不得不去他的办公室睡觉,他一个人简直就没法睡著,不得不采取下策。
所幸李昱泊的沙发一直以来都挺让人想在上面睡觉的……不过沙发再舒服,夏时季这个睡胚有时候睡到半夜起来看著他家男人还在工作,也会轻轻叹几口气再接著睡。
他要是不睡好,脾气不好,也是件给李昱泊添麻烦的事,所以他一般在处理好他手头上的事後,自己就睡自己的。
只是这样过了将近两个星期,夏时季这天刚睡不到半小时,醒来就再也睡不著了,他去办公桌那头拉著李昱泊,说:“睡不著,你陪我睡会。”
李昱泊在看新的投资报告,没有时间,看著报告嘴上说著,“把毯子拿过来。”
夏时季撇嘴,不过还是拿了羊毛毯过来。
“这样呢?”李昱泊用毯子把他裹紧了抱在怀里问。
夏时季亲了亲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在李昱泊翻页时,他开了口,说:“你要有多大的成就,爸爸妈妈们才觉得我们可以在一起?”
李昱泊没有说话,在看过一小节的段落後才正眼看著夏时季,他说:“不是我要多大的成就,爸爸妈妈们才让我们在一起……而是我要做什麽,才能担负成我们两个人的生命,我要给你最好的,那就必须要去付出一些东西,我一直都能做,所以我一直拥有你,我无法想像没有你的那一天,你也不能,是不是?”
夏时季点头。
李昱泊笑了笑,亲了一下的脸,随即又回到了文件上面。
而夏时季靠著他闭了会眼睛,突然说:“这辈子你照顾我,下辈子,就让我对你好吧。”
“好,下辈子。”李昱泊笑了,嘴角勾勒出深刻的弧度。
日子相对平静地过了一段时间,夏时季却在其中显得有些病态了起来,他甚至於在没有见到李昱泊的情况下就会吃不了东西,连喝口水都勉强。
李昱泊忙,他完全不想把这事告诉他,所以他自行安排了心理医生去排解。
但,医生说得再多再好听,他还是改不了。
其实事情首先没有暴露时,情况完全没有显现出来。
学校与华尔街并不远,早上他是跟李昱泊一起吃的,中餐他们也是一起吃的,晚上就更不用提了,他们是一起用的餐。
只是在五月中旬,李昱泊与其它几个经理被派去指导分部,要前去一周,也就是在那段分开的时间,夏时季才明白自己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
不过托他善於欺骗别人的脸孔作祟,与他一道修课的上图书馆的罗伊都没有觉出什麽不对劲……事实上他也没有别的想法,对於夏时季把李昱泊做好的各种点心与零食都给他的慷慨劲,他除了觉得夏时季一如既往的大方之外,他根本就腾不了别的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