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落,希望清落能够快些醒来,之后慢慢的,嬴政的希望也越来越淡了,为了避免睹人思情,嬴政在后面的日子便不来看清落了。
清落的突然苏醒,震惊了阿房宫里的所有人,琼花赶紧让人去宫中传信。
可是,当嬴政再次出现在清落面前时,清落已经不认得他了,清落忘了过去的一切。
嬴政更加悲伤了,样子也垂老了不少,因为在清落昏迷的日子里,没有清落为他制作延年益寿药丸,他的Jing力和身体都衰老的很快,已经回归到正常凡人四十七八岁的模样。
忘记过去的清落,对年老的嬴政完全不感兴趣。
嬴政不忍强迫清落,但又不肯放走清落,便将清落禁足在阿房宫内。
清落从琼花和其他宫人口中得知,原来她是整座阿房宫的主人,瑾瑜宫主。她原先与秦皇嬴政恩爱无比,虽无名份,但仍旧比翼齐飞、琴瑟和鸣。后来是因为清落最宠爱的公子扶苏被发配边疆,她与秦皇争吵过后,竟然怒急攻心,昏迷不醒,现今醒来却又失去了记忆。
最初的几日,清落在阿房宫里打听着有关她的事情,也不觉无聊。
可等清落了解清楚她的过去后,禁足在阿房宫里的日子就倍感寂寥了。
清落渴望宫墙之外的世界,她观察了许久,最终选择从地势偏僻、守卫薄弱的那处宫墙着手。因为神力被封,她此刻完全就像一名普通凡间的女子,既不会轻功,也不会爬墙。
于是她悄悄弄来一架梯子,趁着两班守卫轮巡的间歇期,她爬着梯子翻上了高高的宫墙。
可是,宫墙外没有现成的梯子,清落趴在宫墙顶端上,有些茫然。
这时,远远街对面路过一个推着板车的男人,板车上载着几只鼓鼓啷啷的大布袋,似乎很沉,男人艰难的推着板车,走得很慢。
“喂,你,把板车推过来一下!”清落尽量压低嗓音,挥动手臂招呼对面的男人。
男人迷茫的看看四周,发现只有自己推着板车,确定趴在宫墙内侧的清落是在呼喊他,然后他推着板车来到宫墙根下,正要询问有何事,却只见一个身影从上空落下,砸进板车内。
“嗯……”清落发出吃痛的闷哼,纵然板车上载有鼓鼓啷啷的大布袋垫底,但她从高高的宫墙上方跳下来,还是撞疼了双膝,不过这会儿她顾不了腿上的疼痛,赶紧催促推车的男人,“快,快把板车推到市井那边去!”因为阿房宫外下一批守卫的巡视就要经过这里了。
男人听后也慌张起来,赶紧拼力推动板车,载着清落快速离开宫墙脚下。
来到市井后,男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停下脚步歇息。
清落揉着双膝,从板车上跳下地,然后从衣袖里拿出一片金叶子,递给帮她逃跑的男人,说:“给,这个拿着,算是酬谢你帮助我逃离那座死气沉沉的宫殿。”
男人看到金叶子后,眼睛闪过诧异的情绪,他不敢冒然去接,而是小心翼翼的问:“瑾瑜宫主,您为什么要偷跑出阿房宫呀?”
“你居然认识我?”清落好奇的打量着这个长相平平的男人,他不过是自己情急之下随意呼叫而来的路人,竟然能认识自己,“你是谁啊?叫什么名字?”
“在下赵高,陛下举行开国大典之时,有幸目睹您的尊容。”男人很恭敬的回答。
“听你这谈吐,看你这体格,也不像一般的贩夫走卒啊?”清落更加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她就算没有失去记忆,过去也没有直接见过赵高,当然对赵高没有什么熟悉感。
赵高苦笑了一下,他本就是读书人,体格当然不像粗人那般强壮,好不容易谋了个小官的差事当当,后来凭着他的聪明头脑,得到了公子胡亥的赏识,成了公子胡亥府上的谋士。为了获得更高的权力地位,他怂恿胡亥跟扶苏争夺储位。但胡亥对养育自己长大的清落心怀感恩,而清落是站在扶苏那边的人,于是,为了让胡亥与清落彻底绝交,他逼迫柳四月,设计让胡亥误认为,胡亥的生母胡姬当年是被清落迫害致死。可哪想到,清落手段更高,轻易就破解了他的计谋,还力证自身的清白。胡亥深感愧对清落,立马就把他赶出了府邸,而清落身后的李斯则趁机找了个罪名,罢了他的官,于是他便落魄到现在只能以干粗活维持生计。
“在下原本也有个一官半职,只是后来得罪了权贵,这才落魄至此。”赵高低声道。
清落失去了记忆,不明就里,听后只觉得其人可怜,便将手中的金叶子硬塞到赵高手中,怜悯同情的说:“这个你拿着,也好补贴家用。”
赵高手里紧捏着这片金叶子,抬头神色复杂的看着清落,说到底他在公子胡亥那里碰了硬钉子,全是因为清落,若没有清落挡道,他的仕途之路也不会刚有起色,就快速垮掉了。
“多谢宫主赏赐。”赵高假笑谢道,然后试探性的问,“宫主,您匆忙外出,是有要事?”
“没什么要事,只是被始皇那个老头子关久了,出来透透气罢了。”清落随口答道。
赵高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