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地方撒,想以前是经常的角斗、摔跤的折腾一天也不累,可劳和逸是两码事,今天干的这活,算是整个农活中劳动强度很大的一项,他们根本没做过,加上温度高,水分流失快,还熬了夜,就任是谁也一下适应不来。这肚子是最能反映的,所以这上了桌,他们眼中可就见不着旁人了,只盯着桌上的碗盘,像两条饿狼一样红了眼,连塞了三、四大碗饭还不肯罢休。许家长辈们只是笑着看摆了,因为干活偷没偷懒一看这个情景就全明白了。
饭桌上,许四叔还跟他们提到了老鸽,因为他们对这老鸽也开始有了些兴趣,便配合着左一句、右一句的问,弄得这一餐饭除了吃饭就在说着老鸽。
原来别看这老鸽看上去显老,其实也就比许四叔大了不到三、两岁,与许四叔可以说是从小玩大的发小,所以两人知根知底,说话也随便。更让人惊讶的是,这老鸽也是读过高中的,考大学落榜后便去当了兵,转业后,也不知道什么缘由回到了老家务农。又说他刚回来的时候,好吃懒做,除了吃饭睡觉,就只剩下耍钱一样。老鸽的家里以前是开杂货店的,经济条件在村里算是不错,他在家里又是最小的孩子,上面有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姐,自小都惯着,所以长大后,脾气一直很拗。有一次,他把老父半年进货的钱偷偷拿去赌的一毛不剩,老父知道后,激动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兄弟姊妹几人急把老父送到县医院,虽然人是救过来了,但因为脑中风,老父从此半身不遂。自从这事发生后,老鸽戒了赌,主动搬到父亲居所,与老母亲一起照顾老父。就这样,不到三年的时间,他便老了许多,本名也更加无人再叫了。
吃完饭,两人进了房倒头就躺在了床上。因昨夜折腾了一夜,上午劳作量又大,加之刚冲完凉不久,身上清爽,并且白天没蚊子,也不用拉起蚊帐,那和风一吹,没半响工夫两人便呼呼酣睡过去,等他们睡醒时,太阳都快要下了山,他们见状立刻爬了起来,跑出了屋。
“小叔!小叔!”
“诶,干嘛,起来了啊!”许四叔就蹲在院子里,一听喊,立马进来了。
“是啊,睡到了现在。”许斌饶头歉意道。
“我们连下午的活都没干?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叫醒我们啊?”胥梦急的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今天温度太高,我们都没出工,明天早上继续,你们可睡的真香啊,呼噜都传到院子外来了。”
“那肯定是许斌打的吧,我睡觉不打呼。”听许四叔这么一说,胥梦顿时松了口气。
“你们两个都一样。”
“呵,可能睡的太死了,对了,许叔,去不去游泳?”
“走啊,我就是在等你们起来,去洗把脸走了。”
“好嘞!”
……
农村的生活是非常有规律的,白天出外干农活,日薄西山时收工,晚上在家东拉西扯的打发时间。其实也是因为没有太多选择的缘故,在农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不打手电筒寸步难行,没有特殊情况人们更愿意呆在家里休息为第二天的劳作储藏体力。
夜已深,许家老少照常搬了竹床聚在院中乘凉,虽然胥梦和许斌几次动议想去周边转转,都被许四叔给否掉了。既然身子没了去处,那只好靠一张嘴来不着边际了,几天相处下来胥梦和许斌一家人也熟了,话明显多了,甚至比许斌还多,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许斌是客,胥梦是主呢。当然,他的奇怪问题也更多了,几人海侃神聊的把稀奇古怪的事捣腾了个遍,一点也不像是忙活了一天的人。也许是有新鲜血ye的加入,许四叔也是异常的有劲,比头晚健谈的多,等许斌的爷爷、nainai都睡去了,他还在跟胥梦和许斌Jing神抖擞的聊着。
“现在乡下还有没有豺狼虎豹?”
“现在少,以前很多。”
“那个老鸽说他打死过熊,吹的吧,人还打的死熊?”
“他当然是拉高的,但我们村里确实有人打死过豹子。”
“真的,什么时候?”
“我小时候,大概十一、二岁的时候,当时那只豹子跑进村子里咬死了别人的猪,在拖着上围墙的时候被人发现了,当时全村的人都来赶,最后那豹子被堵在村里的祠堂里,被大队书记打死了。”
“我靠,不怕被咬到吗,怎么打死的?”
“野兽见到人多也会怕,不过也要青壮年才敢去打,很多人只是跟着远远的看热闹。好像是拿锄头打死的,打到它的头。”
“哦,那怎么处理的,rou好吃吗?皮毛肯定值钱!”
“rou是被大家分了,最后打死豹子的人得了豹子的头。”
“要头有什么用?”
“是这样,我们农村就是这样约的,有野兽来,最后一下是被谁打死的谁就拿头,等于是种荣誉奖给最勇敢的人。”
“靠,我怎么觉得那豹子才是最勇敢的。那皮毛呢,皮毛才是最值钱的啊!”
“那就不知道了。”
“哦,还有什么野兽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