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上。他以为虽然不是法术,但是怎么样也应该有比较壮观的效果,就算效果可能和想象的有些出入,但是总能从rou眼上看出点什么不同。
可是当他的手碰触到藤蔓的时候,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伸起手准备再碰的时候,冥王忽然把他的手抓住。
冥小墨被他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怎么了?”
冥王刚张开口,两个人同时听到一个平静的声音:“堕天之印的人,没有资格开启天律阁。”
冥小墨转过头,高高的台阶下面站着一大片人,或者说是一个巨大的军队。
冥小墨以前在天界做将军的时候,每次战斗前都喜欢把面子做足。总的来说,他是个很喜欢排场的人,倒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面对自己曾经带领过的军队。
军队很整齐,虽然冥小墨和冥王站的很高,但是依然看不到那个军队的尽头,只是看到黑压压一片整齐的部队。队伍整齐,盔明甲亮,在阳光下显现出白色或者黄色的反光,有些灼眼的让他眯起了眼睛。
堕天之印还是被发现了,冥小墨不由的想。如果当时不来天界的话,大概还可以瞒上一段时间——不过这的确没什么意义。
瞒上三年,三年以后还是要解决问题。
冥小墨的手还被冥王抓在手里,他可以感觉到他手上传来的温度,他抬头看了一眼冥王。冥王还是一直以来的那种样子,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或者说,他根本就什么也没想。
冥小墨把视线重新移到军队上,在队伍的最前面站着红衣的青年。
青年坐在枣红色的马上,抬眼看着他。深褐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神情,他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什么了。
没有人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鹭炎没有想到,他带领的士兵也没有想到。
他刚一接到天律阁的讯息,就带着军队过来,堕天之印——鹭炎也没有见过,天界所有人的都会这样称呼那个纹章。那是违法基本的天律的人才会有的东西。天律阁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是个无所谓重要不重要的建筑,但是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
鹭炎刚才没想到会是冥小墨。在所有人的眼里,冥小墨任性的性格当然是拜他的父亲冥王所赐。过于宠溺才会有这样霸道任性的性格,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仅此而已。
冥王的身份非常的高,他是最早出现的神祗之一,和天帝同等的地位。
虽然在一些人眼里,天地有别,天的地位总是高一点,但事实上却是相等的。或者说,冥王的位置更高一点,他掌握着天地万物的命运——这句话一点也不过分。
可是,堕天之印却出现了。
鹭炎看着他们。
冥小墨冷冷一笑:“你是来逮捕我们的吗?”
鹭炎没接话,他想说是,可是又不敢,原本很简明的一件事情,因为当事人的不同显现出另一种场面来。
而且另一个事实:他根本不是冥王的对手,不用说他一个人,再加上后面一大批军队,或者再加上整个天界的人,所有的人加在一起都不是冥王的对手——除非找到天帝。
这时候从鹭炎后面走上来一个人,他的身材和鹭炎差不多高,但是没有骑马,也没有穿战甲。他从队伍的后面走上来,栗色的长发整齐的扎在一边,身上穿着蓝色的水合长袍,后面跟着几个侍从打扮的年轻人。
他抬头看到冥小墨,忽然愤怒的伸出手指着冥小墨。也许是他太激动了,指尖一直不停的抖动,点指着冥小墨,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冥小墨好奇的看了一眼冥王,冥王也同样觉得奇怪。
“父君,这人谁啊?”冥小墨转头问冥王。
冥王想了一会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认识这个年轻了。
大家等了他半天,他也没把话说出来。
旁边几个侍从连忙给青年舒气按摩,好一会了,青年才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死、死、死……死罪!”
安静——
哇……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冥小墨说话哎,鹭炎在一边想着,他准备保持沉默。
虽然对方是昆仑山来的贵宾,但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在这里指手画脚。鹭炎很想制止他,不过在这么一个情况下——一个尴尬加无能为力的情况下,这不失为一个苦中作乐的小玩笑。
“你是谁?”冥小墨不满的瞪着他,还没有人对他这样说过话,或者说,死亡不失最可怕的方法。
那个青年愣了愣,随即用更加激动的声音说:“本、本……”
“笨?”冥小墨不甚了解的看了冥王一眼。冥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本皇子要赐你死罪!”那个青年一下子把话说利索了,“居然敢对本皇子不敬,死罪!”
“……你是……昆仑山的那个笨蛋皇子?”冥小墨诧异的看着那个青年。昆仑山的人给人的感觉
一向高贵而自制,就像冥小羽的母亲一样——冷漠而高傲,没想到他们的皇子会是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