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在它圆形的外围跪拜著七只有著四百年功力的魔。他们谦卑地叩著头,贴地的双手持著一根永不熄灭的红色的蜡烛,体内源源不竭释放出的力量都集中凝聚到封印的上方,也就是井容筝身上。
井容筝漂浮在封印的上空,她的眼神麻木地看著封印里静止的龙和狂兽,可以想象得到它们在被封印之前是做著怎样的厮杀缠斗。
封印周围的魔将魔力输入她的身体再从她身体转移到封印之中,那种被力量洗涤的痛苦井容筝已经适应了,在前不久的某一天,她被蛭魔带到这个地方来,她才知道他找她是为了什麽──他给了她力量让她为他筹集势力只是表面,他真正的目的是利用她的极Yin之体,任何的力量进入她的身体都不会有半点阳气,所以他挑选了几只魔让他们把力量输给她,然後将经过她身体的纯Yin的力量导进封印里,这样做不是为了破解封印,而是尝试著唤醒沈睡的穷奇。
她不会死,至少在穷奇苏醒前她不会。井容筝不知道後悔,她惨然一笑,何来後悔,她的存在终归是有意义的,这值得庆幸了。
蛭魔之所以需要她的极Yin体,是因为这样他们输入的力量会直接被穷奇的魔体吸收,并且不会触动同样沈睡的金龙,它的体质是纯阳,对Yin性的力量毫无感觉。或许也是没有把握,蛭魔没有攻击封印,他采取这样迂回的方式去试探,原因是不想把穷奇唤醒的时候,龙士也重现人间,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和穷奇有接触,了解最真实的情况。
“嗯嗯,差不多了,再过不久这月被血雾完全侵袭之时,那就是Yin气大盛之际,也是这龙神封印最弱的时候,在那之前,一定要把真主唤醒。”蛭魔喃喃自语,他身後的一只树妖很恭敬地问道:“护法,侵月的时间有多久?”
“侵月,两千年一次。”再度仰望著天穹上的银月,蛭魔的双臂环抱著胸膛,他忖思了小会儿,说:“现在距离侵月估计只有两个月,而每次侵月的时间都不同,但最长那次也不会超过半小时。”
“那现在距离侵月的时间越来越近,我们和审判司的冲突却越来越激烈了,我怕审判司迟早会找到这里,这要不要让他们都先安静下来?”树妖担忧地问,蛭魔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狞笑几声,说:“不必了,我布下的结界他们是破不了的,何况龙士不笨,千年後的侵月不是小事,我不信在被封印之前他没有先做好准备,我想他不会放心只让他的仆人们去面对侵月……”
“虽然我沈睡了这麽多年,可是我还记得很清楚,银狼的眉心以前可没有那点红色,神魔再掀起战争是必须的。”
侵月的半小时,至关重要的半小时。蛭魔回想著从前的那场战役,真主在最後关头拼死保住了他一命,为的就是这半个小时。他,绝不能够让真主失望,在这两个月里他誓必要把真主唤醒,否则恐怕他是找不到办法破解龙神封印,那就肯定错过侵月这个大好时机了。
现在距离侵月,只有两个月,正正好的两个月。
76
这是全然陌生的地方。简古明悬浮在一个不知名的空间,他像是睁著眼睛又像是闭著,他应该是清醒著可他又找不到实在感,仿若失去了重力那般浮浮沈沈,而在他的四周都是无边无际的漆黑,他可能是完全不能视物,也可能是黑暗蒙蔽了他的眼界。
这是什麽地方?这似梦非梦的情况很神秘诡异,简古明偏又很奇怪地不觉得害怕,他的双腿似乎冻结著寒冷的冰霜,他企图洞悉这黑色里所藏匿著的物质,他怎麽努力也是徒然,直至有亮点从前方朝他靠近──毫无由来的预感,简古明知道那不会是希望或者出口,他知道他没有移动,但那些光却离他愈来愈近,它们飞了过来,数量不多,仅仅是零星的光点。
那是人或者鬼?它们会攻击他吗?简古明不得不担忧,他觉得他正受著无从逃脱的禁锢,至於那些光点来到他跟前了,放大了,却是他从未见过的画面。
它们将他包围了起来,里面具体有多少个记录片段,简古明并没有去数,他只是困惑地看著一张张微微发光的图片在他的视线掠过,它们在播放,它们在旋转,那样重复地旋转……第一张图片静止在他眼前,简古明凝眸望去,它倏忽扩散开将他笼罩住,正式带领他进入画面中的世界。
开始,那是在一座高山。
斜射而下的阳光很强烈,清风拂面,天际的白云在悠悠地流动,满地是延绵无尽的翠绿的青草。简古明的瞳孔是一阵难忍的刺痛,他闭目半晌,待到适应光线了他再睁开眼帘──他的呼吸停住了几秒,他见到一个让他极端惊愕的画面。
在悬崖边上,那个为首的男人和他有著一模一样的脸,不同是的他蓄著乌黑的及腰长发,还有一袭单薄的绣龙长袍。而在男人的左右两边都各站著一匹威风凛凛的狼,它们的身形极为相似但毛色恰是黑白相反,简古明怔忡地打量著它们,发现那就是他所熟悉的两匹狼,即便他只见过几次。
“尊上,”银狼迈前小步,只是它依旧没有和男人并肩,它俯首说话,本是很傲然的银狼口气却充满著低微,“七十二组战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