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林钰后,冉辰可以将全身心的Jing力投入到自己的生活之中。他每天早晨醒来牵着棉花糖出去晨跑,棉花糖和所有小狗一样热爱散步,冉辰一睁眼便能看到白花花的一团,粉色扁平的舌头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道口水印子,臭不拉几的。因为要遛狗,他甚至开始像一个老年人那样早睡早起,身体倒是健康了不少,连干眼的毛病都好了不少。
上班时他不会分神去过分留意聊天软件,工作效率高到助理开始抱怨,说是要打印的文件太多,干脆住在打印室来得快。带着整个公司都提早下班,回家享受一人一狗的天lun之乐。他没去动林钰留在他家的东西,衣柜里零零散散和他的衣服挂在一起,林钰的杯子还在橱柜里。这天回家时,他看到电视柜上两人的合照,这才呆愣着给相框翻了个面,带着棉花糖出去散步了。
晚春已经开始变得炎热,风吹在身上,清凉温柔。冉辰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沐浴在晚霞之中。公园里狗子们撇开主人们在开会,他找了个大草坪旁的长椅坐下,让棉花糖自己玩儿去。他久违地打开了那个对话框,过去两周了,他每天都能收到早晚两条消息。早上跟他问好,真挚地祝福他有美好的一天;到了晚上,消息的时间便不是那么固定了,但多半是在十一点以后,林钰会告诉他自己一天都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
除去这些都是林钰单方面发来的,冉辰并没有回复外,看着就好像他俩还在一起似的。冉辰挥去自己的想法,又贪婪地盯着那几条信息看了好几眼,才收起手机。
回家后,冉辰哪儿都不舒服,想着打电话给老金,把这个已婚男士拉出来陪自己唠嗑,可电话都忙音了老金还是不接电话。他不死心,又打了好几个都是这样。他有些担心,但老金又不是什么需要他担心的人,且不说他有财有势,光是他那身锻炼得当的腱子rou,就让那些企图绑架他的人望而却步了。
冉辰突然想起他这位发小曾经拿过散打冠军,还练过拳击。两人阔别多年重逢时,冉辰问起来老金却说不打比赛了,问也只说是身上受了点伤,动起来没以前那么利索了。想了想,还是拨了个电话给秋水。他很早就有秋水的号码,只不过要找秋水什么事儿,基本通过老金联系就成了,这居然是他给秋水的第一个电话。
没过多久,对面就接了电话。秋水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闷:“喂?什么事?”
“秋水啊,我就想问你一下,老金在你那儿吗?”冉辰问,“想叫他出来喝酒,打好几个电话了,没人接,我就想着来问你。”
“哦,他不在我这里。”秋水回答,“他身体不舒服,在睡觉。我去给他买点水果。”
“这样啊,生病了?什么病?没事儿吧?”冉辰有些惊讶,老金身体比他好,从小就没见他生过病,连感冒都没有过。小时候老金为了感冒逃课,在冷水里泡了半小时,第二天照常生龙活虎的。他有些难以想象这人生病会是什么样。
“没事。”秋水说,电话那头传来沙沙的声音,“就是有些发热,医生说吃了药,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
“那我去看看他呗,还没见过他生病的样子呢。”冉辰乐道。
秋水沉默了。冉辰听到他那里有什么大动静,接着秋水一阵咳嗽。他拧眉疑惑道:“你那里怎么了?怎么那么大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秋水才气喘吁吁地回答:“没事,就是被人推了一下。你不用过来了,他还需要休息一阵子,病毒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行吧,那你回去后帮我跟老金说一声,让他好了来陪我喝酒。”冉辰说完觉得不太对劲,又补充了一句,“我喝酒,他看着。我保证不让他沾一滴酒,嫂子你放心。”
秋水笑了,声音跟铃铛一样动听。他说:“他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会很失望的。”
冉辰干笑几声,他和秋水不熟,没了话题便想挂电话:“那没啥事儿我就不打扰了昂。”他刚打算挂电话,却听到秋水突然叫住他:“你和你的恋人过得还好吗?”
冉辰眼皮一跳,木讷地眨了眨眼睛违心道:“就还凑合,该咋过咋过呗。”
“嗯,那就好。”秋水顿了顿,“我还有事,那就先挂了。”
“得,记得帮我跟老金问个好。”冉辰挂断电话,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起身去做家务。一直到晚上,他都觉得浑身Jing力和莫名的憋屈无处发散,等棉花糖睡后,便换了身衣服打算自己出去喝酒。
他选了一家本地知名的同性恋酒吧,他和一任前男友就是在这里认识的,后来因为避嫌就在也没来过。久违地来看看,才又开始后悔,酒吧里头要么是成双结对的,要么是好几个一起来的小团体,剩下那些单打独斗的也都艳压群芳一个两个滚一块儿去了。留下冉辰一个人孤单地坐在吧台边,寂寞地嘬着酒杯。
以往他要么跟朋友来,要么目的明确,认识林钰后更是眼里除了他就没了别人,几乎没有像现在这样,像是走在一条不知道终点在何处的路上。喝了点酒,身体热乎了起来,也有点困,冉辰便干脆当做是出来喝点睡前催眠酒,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