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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亲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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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藉也好,他需要一点事物来说服自己不是无望地单恋。

    艾德格蹙眉看他,公爵阁下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过去的时间里一点点消散,在他即将松开手前,青年总算说话了:「我是吸血鬼。」

    声音很轻,只有靠他极近的李斯特能听见。

    噢,对,他是吸血鬼,就连自己也是半个吸血鬼――按照艾德格的说法。

    充满圣光与神职人员的教堂不是他们该出没的地方。认清现实的李斯特垂下头,收回了手,闷着头想走回车厢,装作什麽也没发生过;艾德格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一把抓住他的手:「干什麽?」

    「没事,我们回去吧。」被扫了兴致的公爵阁下委屈地转着手腕,试图让青年放开他:「艾德,放――」

    「艾德?」教堂门口传来一声呼唤,两人同时怔住,一齐转过脸朝来人看去。

    浅金发色的年轻男人先是盯着吸血鬼看了看,又将目光移到李斯特身上,拎着手中的纸袋往马车走来:「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还真的是你。怎麽在王都街上跟人拉拉扯扯的,这位是――嗯?你对他――?」

    走近後似乎发现了什麽,男人神情愕然一瞬,看着公爵阁下的眼里兴致盎然。

    艾德格松开了桎梏他的手,搞不清楚这是吸血鬼哪位旧相识的李斯特脑中开始闪过无数猜测。

    是旧情人吗?看这男人自来熟的样子,还有那张虽然不愿承认,可确实极为好看的脸,他是不是碰上麻烦人物了?

    金发青年跳下车辕,站在公爵阁下身前,将男人饶有兴味的眼神阻断:「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旁边聊聊吧。」

    果然是旧情人吧?李斯特想。从以前他就觉得吸血鬼做爱时的手法过於熟练,似乎极为了解该怎麽让对象舒服,原来是曾经练习过很多次――

    「――朱利安叔父。」

    公爵阁下茫然地看着身前高大的背影。

    叔……父?

    「――所以你就当了他的男仆?」在教堂附近的长椅上坐下,朱利安从纸袋里头拿出面包,撕成碎屑後朝广场抛掷,鸽子们便纷纷扑扇着翅膀聚集过来:「扔着森林不管也没关系吗?」

    「您都能抛下领地十几年了,我不过离开几个月,出不了事。」约略介绍过与公爵阁下间的来龙去脉,艾德格用余光瞥了眼坐在不远处的马车里头,将脸贴在车窗边,自以为窥视行为极为隐蔽的李斯特,在後者与他对上眼,急匆匆地放下窗边帷幔後不自觉扬起唇角:「您这些年来都在王都?」

    「是啊,在这儿的学院里头教书,嘴馋了就拿钱去买点鸡血。比待在暗无天日的洞窟里烦恼下一餐要咬断谁的喉咙舒坦多了。」拍掉手上的面包屑,朱利安惬意地往後靠到椅背上,眼神朝马车处飘去,促狭地看向从小就以冷漠着称的侄子:「他身上都是你的味道。唉,年轻就是好啊。」

    吸血鬼间对於彼此特有的气味十分敏感――这是为了防止族人间为同一个猎物大打出手,甚至自相残杀而演变出的结果。李斯特身为艾德格的後裔,身上本就会带着他的气味,而交合或吸血会进一步加深味道的浓度。从不需近身也能窜进鼻腔的气味浓度而言,朱利安猜想他的侄子应当很喜欢那位美貌的公爵,否则气味不会如此强烈。

    一贯面无表情的吸血鬼抬手碰了碰嘴角:「请您正经些。」

    男人稀奇地看着他。作为看着他长大的长辈,虽然艾德格脸上并没有变化,但朱利安知道这是他在害羞的讯号。

    看来事情不只是侄子获得了一个长期血库那麽简单啊。朱利安摸了摸脸,笑眯眯道:「艾德,最近心脏还好吗?」

    艾德格有些莫名:「是,并没有什麽特别――」说到这里,他的话顿住了。

    似乎也不是全无异状。他那只是装饰用的、根本不会跳动的心脏近来不时会毫无徵兆地跃动,尤其好发於他和李斯特独处时。

    是二十五年来从没出现过的事。艾德格难得有些迷惘,抬起头想向叔父进行吸血鬼间的健康谘询,远处两道熟悉的身影却打消了他的念头:「……恐怕我得之後再找您聊天了,叔父。」

    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朱利安一愣,顺着侄子视线方向看去:「怎麽――噢,康奈尔?」

    「您知道他?」比起在这看见挽着手散步的情侣,艾德格更讶异於朱利安竟然能喊出公爵阁下堂弟的名字。

    「当然了,他是我的学生――对了,他也姓斯图亚特,是你那位後裔的亲戚?」朱利安紧盯着举止亲昵的青年和少女:「旁边的小姑娘我倒没见过,是他妹妹吗?」

    稍早才在意外下被介绍过芙萝拉身份的艾德格看向马车,车窗里的布帘又被掀起一道小小的缝:「是未婚妻。」

    朱利安沉默片刻,在不愿和康奈尔解释为何让公爵阁下一个人待在车上的侄子起身告辞後,看着少女身边的青年轻声呢喃:「订婚了吗?那可就麻烦了。」

    「好久。」被排斥在谈话外的公爵阁下在从车窗缝隙看见往回走的吸血鬼後连忙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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