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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了傅长老。
傅长老也如裴长青长老一般拱手一下,说道:「说起来惭愧,傅某虽然并不
以轻功擅长,但自认如果是那数十丈之内的速度,傅某那箭锋步却是最适合不过。
但不知道那女子是何门何派的高人,看着身子彷如飘絮,轻若无骨一般,像是走
那轻灵路线的身法,偏偏速度居然不在傅某那箭锋步之下,居然在童长老和三公
子阻挠之下,仍摆脱了傅某,不知去向了。」
听到傅长老提到韩云溪,姜玉澜朝着一旁竖立低头不语的小儿子看了过去,
但很快又转过头来,朝着童秋岗说道:「童长老见多识广,你与对方交过手,可
曾知道那女子是何来路?」
「哎……,咳……」
童秋岗长老却是叹了一声,又咳嗽一声,才开始说道:「当其时老夫正欲就
寝,听闻哨声出来跃上房顶,却正巧见那闯门女子朝我跃来。老夫看其一身夜行
服,心想这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哼!没想到却是老夫托大了,仓促之下与之互拼
一掌,那女子纤细的手掌却似有千钧之力,那掌力排山倒海一般,虽说丢
人,虽
然是仓促应战,但老夫却被一掌震退,然后那第二掌拍来,老夫被击落于屋内,
等上来追赶,却是再也追之不及……」
童长老话音刚落,厅内立刻哗然起来,很快在姜玉澜一声「哼——!」之下
恢复安静。
太初门内皆知,这位童长老一身修为在太初门乃是前五之数,而且修炼的正
是掌法,故此才由他代为教导韩云溪修炼。如今他与那闯山女子拼掌力,却是不
敌,如此看来,那今夜闯山之人武功之高实在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这岂不让人
哗然。
众人安静下来后,姜玉澜却是闭上了双眼。太初门俞十数年没有发生闯门之
事了,而这闯山者武功之高,若是单打独斗,看起来只有在闭死关的太上长老韩
海月长老可以匹敌,这样的强敌闯山,怎么不教她感到担忧。
但她心里叹了一声,却是一声:「云溪。」
韩云溪听闻母亲叫唤,往前迈出一步,朝着母亲和长老们分别拱手,说道:
「孩儿也如童长老一般,恰好在其逃离的路线上,那女子武功的确高得不可思议,
孩儿……孩儿学艺不精,却是被对方以掌风扫落……」
「哼,三公子无需自谦,那女子修为高深莫测,三公子能受一掌不伤已经实
属难得。」
却是童长老帮自己的徒儿说了一句话。
韩云溪听罢,也没有再说什么,一拱手又回列了。
坐于上首的姜玉澜沉默半刻,却是一挥袖,一句「诸位长老留下,其余弟子
到玄武堂,自有安排。」,却是让弟子们离去,末了,又补了一句「云溪你也留
下来。」
韩云溪只好停住身形,等众人出去后,他却终于可以搬了张椅子在长老们背
后坐下。
这个时候,童长老却是先开口:
「说起来事有跷蹊,老夫仓促之下与那女子拼了一掌,那女子掌力虽然刚猛
无俦,但老夫明显感到对方掌力爆发虽然惊人……呃……说起来,倒是有些类似
北唐霹雳门绝学掌心雷一般能瞬间爆发内力的掌法。」童长老捋了一下下颌胡须,
继续说道:「但那掌力却有些后继无力,感觉上像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受那内力
凝滞影响。哎……但怪就怪在此处,不知那女子有何法门压制伤势,逃逸时却像
是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姜玉澜正是收到童长老暗示才遣散众人,此刻听闻童长老之话,却是立刻明
白了内中含义:除了黑衣女子外,太初门尚潜藏着另外一人。
「对方绝不会带伤潜入本门。但依童长老判断,以那女子身手之高如果是在
门内与人交手负伤,那这等程度的高手交手,这动静我们绝不会觉察不到。」
「哼,老夫亦是如此认为。那弟子中那一掌,虽然异常吻合那女子刚猛的掌
力,但以那女子修为之高,真要闯入藏书阁盗书,外围的看守弟子是决计发现不
了的,更遑论鸣哨示警了。那女子肯定有什么变故让她无暇他顾,或者说让他们
无暇他顾,以致给了机会那名弟子鸣哨,那女子负伤不得不撤走。」
说话的却正是值守藏书阁的裴长老,他此刻却是起身:「无论如何藏书阁不
容有失,那潜藏者修为不在那女子之下,如今虽然由徐长老暂代老夫值守藏书阁,
但老夫还是先行赶回藏书阁,以防有其他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