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保护镇民啊?」尽管只是单纯的疑问,这份一无所知的天真还是
毫无善恶概念的,孩童混沌自我的三观。杀人的沉重性对尚未成型的心智是
犹豫了半晌之后,少女只能用柔和的语气说道。
怎么了?我只想出去玩……」
会的乱交派似乎认定凶手就在不参与乱交的居民之中——但这种普遍的想法仍然
理由的话,只是害怕失败并不充足。硬要说身体状况不适合野外求生,也并
后领主只有依靠领民的生产才能立足,因此维持生产秩序是领主家族存续下去的
虽然各种各样的消息得到了不少,但明显的突破口还没有找到。拥护夜间聚
说是天性凉薄也好,这就是白发怪物迄今为止的生存态度。虽然听上去有些
「……为什么?」
的通俗易懂,甚至考虑干脆用简单的好坏来说服,耳边传来的声音却让她震惊地
人发疯的独处所留下的后遗。
录重点,一些蛛丝马迹最终还是要靠记忆力承担。
她是无法在短短的几天里就代替缺位的亲属教诲来重塑苏诺的秩序性的。
最终,她还是做出决定,回到了苏诺身边。
处死都会成为奢望。虽然活着
不足以说服自己。但再加上尚未完成的对蜜蜂岭杀人魔的捕捉,以及稍稍了解了
「……我不想再来啦。」垂着头的苏诺叹气道,「『翻译』的工作好无聊,
对着再度自顾自地明媚起来的半精灵女孩,白发龙女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脱力
孩一样迟疑着作出
那个约定成为了他的奴仆,不也只有半年的期限吗吗?
事实上,龙女并不明白如何界定朋友与熟人的界限。她一开始就只是单纯地想让
无意义的负担,未被构建完成的理性与青涩未熟的感性结合造就了野蛮任性的发
再害人,保护无辜的镇民们……」
感。
性伪装露出微笑。
能说人类语的半精灵小姑娘来为自己翻译而已,除此之外的想法,一点都没有。
要务。一个潜伏在阴影中猎杀农民的存在,对于镇民的安全感和积极性都是重大
是作为朋友的请求吗?妮芙丝不明白自己与苏诺的关系究竟算不算是朋友。
「就当是帮我的忙,再坚持一下行吗,苏诺?」
如果没有这样一层目的在里面,她是不会去主动接近别人的。
妮芙丝无奈地深深叹息。
但如果失手的话…昨晚伊比斯那副漠然冰冷的目光浮现在眼前,使得少女的
不需要其他人也能活下去——这就是孤僻的少女与常人最大的不同。一座孤
「苏诺,你要多为两个姐姐分担一下。」妮芙丝顿了顿。她不清楚自己的劝
我也弄不明白你们说的东西……我们能不能去别的地方玩?镇边的小溪那里有块
见到「好朋友」的营业性笑容,苏诺也只能像个在两件玩具间犹豫未决的小
就会有可能性,但要是如他开玩笑时所说,被切断
处又明白必然的观念代沟只会不断把人往外推,最终也只能披上看似无恙的社会
悬于世界之外不寻求任何理解者的孤岛,她对这样的自己厌恶而又麻木,心底深
言。终于深切体会到这个体态比自己还要丰满成熟的半精灵只是个幼稚的婴孩,
慢整理。用记号刻下了案件细节的木板都在包裹里,但毕竟记载空间有限只能记
理所当然地,受到了女孩的反问。妮芙丝组织语言,正想着要怎么将道理说
告会不会对心绪只是小孩的苏诺起到效果,但有些话总是要说的,「你们家族既
思考突然犹豫了起来。那样的话,自己恐怕会落得极为恐怖的下场,或许就连被
光滑的大石头,躺在上面可以看太阳!」
然是本地的领主,就要担起维护治安的责任,要尽快把杀人魔抓捕起来以阻止它
至于作案手法、案发时间、地点之类的规律总结,也得等到回去之后才能慢
伊比斯后对他性格的把握,保持现状就是可选的选择了——最差的情况,答应了
思想回到现实中,妮芙丝叹了口气,重新思索起之前取得的情报。
四肢甚至切掉大脑成为白痴的话……
打击,还会促使他们做出搬迁的决定……
精神分裂,但是「想要帮助他人」和「不主动与他人深入接触」,都是漫长到令
让妮芙丝有些不寒而栗,「好麻烦哦,我不想弄什么保护镇民啦,杀人魔害人又
停止了思考。
并不是什么好领主与坏领主的道德说教。构成这一判断的逻辑,是排除劫掠
缺乏证据支持,也没有完备的逻辑,只能不予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