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李舟漾无力地半睁开眼,想要看清楚面前这个陌生人是谁。三秒后,失血过多晕头转向的他放弃了这个打算,而是闭上眼,被褥里的手颤颤巍巍地挪到腰间,还好,弯月还在腰上,李舟漾心安了很多,但他还是对面前这个救了他的陌生人保持着敌意
“你是谁……”嗓子哑的不行,喉咙也痛极了,李舟漾两片发白干裂的嘴唇碰在一起,感觉自己八辈子都没有这样狼狈过
“和颐”一个温热的shi毛巾轻轻搽拭着他脸上沾着泥水和血的伤口,疼痛让李舟漾清醒了许多,他脑袋飞速旋转寻找记忆中叫“和颐”的人,但脑袋却告诉他查无此人。热毛巾带走了他眼皮上已经干成血痂的血块,李舟漾便睁开了眼
在见到和颐的前一秒他还在想是否要把和颐杀了以免走漏风声引来李绍泽那个狗东西,跟说着“他可是救了你啊”的良心纠缠了一秒李舟漾还是选择杀人灭口
手已经摸上了腰间软剑,一抽出来绝对能杀得和颐一个措手不及,一刀了结救命恩人也是一种善良嘛,可以没有任何痛苦的死去
“你……”李舟漾睁开眼,和颐的脸近在咫尺,连他微凉的呼吸都感受得到,还有一缕清雅的幽香。这人是男是女啊,漂亮的不似真人,李舟漾摸在软剑上的手顿了顿,对自己原先的计划迟疑了一秒
“你的腿断了,需要接骨”和颐看都没看他,把被子一掀就摸上了李舟漾的断腿,另一只手把热毛巾一卷说“接骨很痛,咬着”李舟漾看着和颐白的透明的脸上淡粉的唇,鬼使神差地听了话,乖乖咬上带着血腥味的毛巾
和颐接骨很快,李舟漾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反而是感觉自己心口闷的厉害,嘴巴被堵住呼吸都困难,他慢慢用手臂把自己的上半身撑起来靠在床头。和颐放下他接好的腿之后李舟漾动动唇想说一句“多谢”却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和颐微微皱眉,点了李舟漾的几个大xue保住性命,抓起这人断了指甲的手把脉,暗暗抱怨捡个人怎么这么麻烦,噬心残这种在半年期间悄无声息绝人性命的毒都用上了,他还得抽时间去山上寻药草
给昏过去的李舟漾吃了些养血固气的丹药,又熬了碗解毒汤喂下去和颐才忙完,这时已经临近黄昏了,和颐忙推开竹门去修补被李舟漾砸破的结界,那是几十年前师傅亲手布置下的,怎就被这么一个凡夫俗子给破了呢
和颐百思不得其解,御风而行赶到断崖下,见天上的结界竟自动修复好了,便念了个诀又加了一层,捡人太麻烦了,他可不想天天捡人。师傅仙逝后他孤身一人不知在断崖下度过了多少春秋,想要修炼飞升达成师傅的遗愿,几百年自己都平平淡淡地过去了,破天荒地从上面掉下个人来,和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他捡了回去,或许是看李舟漾出气多 进气少浑身血糊糊的太可怜了,一时心软吧
他软舌一卷发出了几声尖锐似是鸟类的长鸣,唤来了山间几只雀鹰,说“帮我找找月现花吧”
回到竹屋时天已经暗了,和颐踏月而归,站在门前揉了揉身后白虎的头说“回去吧”,在山林里寻花时遇见了大白,这白虎执意要送他回家,和颐只好放慢了速度好让它跟在身后
和颐看着在月光下发着莹光的白虎消失在黑乎乎的林间才推开门进了竹屋,用桌上的玉簪将一头青丝挽起盘在头上,他脱下身上的青色绸衣,只穿着白色的亵衣走向院后的温泉
“唔”和颐身上的束胸和亵衣一同掉落下来,他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指尖滑过胸前被勒出红印的rurou,踏进了水里
月光下的和颐白的发光,竟比那白虎皮毛发出的莹光还要显眼,胸前一对小ru经过热水的浸泡透着淡淡的红,ru头因为常年如一日的束胸而微微内陷,大半都躲在ru晕里,上面的红印还未消
和颐沐浴完抬起腿准备回屋,月光下的湖面反射出他两腿间不一样的风景,稀少的毛发一点也遮不住羞,一根玉棒坠在腿间,颜色淡淡,底下的双丸似是发育不良,小小的倒是蛮可爱,双丸下两指裂了条小缝,一大一小的花唇将那细缝包的严严实实,却还是露出了顶上细嫩的花蒂,泛着莹莹水光
从小师傅就让他穿上束胸,并未有什么过多的说明,和颐便一直穿着,对于自己的身体也没有过多的了解,没有见过别的成年男性裸体的他并不知道自己下面多了朵不一样的娇花
进屋换上宽松的亵衣后和颐将昏睡的李舟漾推到床的里面去,自己躺在了床边,正发着热的李舟漾找到了冷源,便直往他怀里钻,和颐推了几次,却听见李舟漾带着哭腔小声地梦呓“母妃……”他被李舟漾滚烫的身子给抱着,不知为何会心软,便由着李舟漾来了
李舟漾感觉自己回到了幼年时,雁卿宫的夏天太难耐了,热得让人昏昏欲睡,却也难以入睡,幼小的他被母妃抱着哄着才能睡着
他把头埋在温暖又柔软的怀里,之前被李绍泽打断腿踹下山崖也不曾流泪的李舟漾在梦里哭shi了和颐的衣衫,搂在和颐腰身的手也越来越用力,和颐被他缠的一丝睡意也没了,伸手点了李舟漾的睡xue,身旁的人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