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7月1日
（三）
三天后的早上，秦雨岚像是从前二十多年里无数次做过的那样，送路家杰上
车，再看着他的车子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路家杰按照之前计划的那样，到
达集合地点后，和十几个商人组成的考察团一起出发了。
协会的考察小组去的地方是一个叫做乐海的城市。名字里有个「海」字，但
是却并不靠海，而是在内陆的西北省，在省内也算是一座比较重要的城市了。不
过相比于东部沿海的发达地区一个县城，那都还是差了老大一块。一行人这一次
来，主要还是为了牵头进行一些投资。
到了乐海之后，来自于各行各业的老板和工作人员们纷纷开始行动起来。这
里现在不发达，没关系，很多时候，不发达的另一层含义就是发展空间大。根据
国家近些年的政策来看，开发西北应该是很重要的一点。这次协会牵头来，没准
也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现在在这里投资，就算不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但是赚钱的
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乐海市周边风景优美，交通也还算便利，有机场，也有火车
站。只要开发得当，保不准就是又一个爆款旅游区。就算最后赚不到钱，在这里
安置下一个小「基地」，有空来度个假，休息一下也很不错。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是一周多的时间过去了。在这段时间里，路家杰
和同行的同行们带着属下在乐海市周边一边工作一边游览风景，把所有的相关信
息都收集了一遍。到目前为止，初步的工作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有几个人已经
先一步离开。正好，众人下榻的酒店就是乐海市最好的酒店，晚上大家在酒店一
楼聚在一起，准备猛搓一顿。在场的众人都是四五十岁，身体多多少少有些毛病
的人。加上海州也不是一个盛行酒文化的城市，现在又没有什么生意要谈，所以
大家只是象征性地要一点酒，开场干了一杯之后，就基本都不再碰酒了。过了好
一会儿，有一个人开口道：
「这些天，大家也都辛苦了，大老远跑到这边，累得不轻。明天呢，就要先
走一批人了。所以今天晚上，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放松一下？」
路家杰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这个说话的人是个在海州颇有名望的富商，五
十多岁。最开始有些和他不太熟悉的都叫他冯总，但随着这些天的接触和他自己
的要求，大家现在都叫他冯哥或是老冯。这一次来乐海的商人当中，他实力强、
资历也够老，算是这桌上的一匹头狼。见到他发话，立刻有人响应道：
「冯哥，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大家来到乐海也有十来天了吧？每天几乎都是在外面考察。回来多半累得
要死，简单吃一点就回屋睡了。现在我们该做的事情都做得差不多了，也该把工
作放一下了。我之前托西北的朋友帮忙找了一些附近省市的姑娘，正好今天大家
都没怎么喝酒，一整个晚上的时间，都好好乐一乐，我请。不过我可要事先说明
了哈，我是按人头找的，每个人只能分一个。嫌不够的，自己再出去找，我可就
不给报销了。有发票也不给报销。」
桌上的人纷纷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有人问：
「老冯啊，你这按人头找，数量是够了，可是这分，该怎么分啊？」
「这个好说，现在这酒桌上一共八个人，我也找了八个姑娘，已经按照一到
八编了号。微信里摇骰子，大家伙都会吧？到咱们的微信群里，轮流摇个点数出
来。点数最大的人，就自己选一个数，我就把那个人的房间号，发给对应编号的
姑娘。照片我看过了，姿色绝对都是上等，谁挑到谁，就看缘分了啊。对了，他
们告诉我这里面有可是有一个第一次出来做的，但是具体是几号呢，我也不知道。
我们就看看谁有这个好运气，可以选到她。」
刚才提问的那个人立刻举了下手，拿起了自己的手机说：
「好！那我先第一个摇了。」
老冯也拿出手机，说：
「大家都别客气，这谁先摇谁后摇都是一样的。咱们是比点数，又不是抽签，
用不着分什么先后顺序。」
十秒钟后。
「5！还行，挺大的。」
「比你小点，4.」
「3.」
「我也是3，冯哥，咱俩一会儿再单独摇一次。」
「哈哈，承让了，我是6.」
「nainai的，1！」
「比你没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