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被头顶巨大的喇叭声音给刺激了。可惜当时我却非常白痴地以为——我情窦初开了。
把我给兴奋的,当莫子寒邀请我加入他的幕僚团时,我红着脸一口就答应了。后来他顺利竞选上,我也加入了秘书处,跟在他身边做他的专职写手。桂花飘香的季节里,我一边看着他意气风发地享受师长们的夸赞、学弟学妹们的崇拜羡慕,一边看着他和梁璇月郎才女貌、出双入对,我催眠似地陷入了一种“暗恋莫子寒”的假想症,模拟着电视、中女主的心情,兴奋地感受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毕竟,对于从小就知道自己冷血地不正常的我来说,能出现这种少女怀春的正常情绪,的确值得高兴。
这个假想症一直持续到高二的上学期,我和莫子寒越走越近,帮他写发言稿、做计划书、安排日程表、订午餐,甚至帮他整理笔记、猜测试题,几乎所有不需要出现在人前的工作,我都帮他做了。而莫子寒自然也越来越依赖我,他有一张甜嘴,对于女孩子向来不吝于夸赞,对我更是关怀备至,三不五时还会说一些暧昧的话,让我陷入自编的剧情,感怀不已……
在他生日时,我送上了亲手画的素描,那是他竞选演说时的景象。画中的他,干净、阳光,修长瘦弱的身姿、整洁的素雅衬衫,乍看上去像晨光下闪动着露水、飘散着清香的白兰花,可那随风轻摆、柔滑飘逸的发梢、眉目之间傲人的自信,又让人深切地相信,他绝不是一个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白皙的皮肤上,挺直的鼻梁撑起了满脸的帅气,微张的唇瓣不知是正在描绘灿烂的前景,还是在轻声诉说动人的情话。
那张画, 在我房间里挂了半年,太久了,久到我不知道我天天面对的那个男孩是莫子寒,还是我画中的少年才是真正的“莫子寒”。于是,我将这个不能动的“少年”送给了那个能动的男孩。
“小艾对你告白了?”梁璇月青春洋溢、富有节奏感和穿透力、轻快明朗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莫子寒磁性的声音有一丝惊讶。
“我看到她送给你的那张画了,画的真不错,你干嘛丢掉?就算不喜欢人家,也不用这么糟蹋人家的心意吧!”
……
莫子寒回答了什么,梁璇月又说了什么,除了他俩以外不会有人知道,但是之前那三句话,全校的人都听到了——他俩在广播室,开了麦。
我坐在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这个平时默默无闻的透明人身上,同情、嘲讽、厌恶、好奇、看热闹……各式各样的眼光。但,这些目光对我产生不了半点的触动,我的脑子里只有——画被丢掉了,那个白兰花一样的少年,不在了。
假想症瞬间消失,我在众人惊吓的目光中笑得极度癫狂,捂着肚子差点笑出了泪——我居然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真的冷情寡爱而自我催眠,催眠自己爱上了一个叫“莫子寒”的少年!一个像白兰花一样清冷如玉、容姿端庄、暗香袭人的少年。
而那朵白兰花,却从来不曾存在过。
但是那天下午,在放学的路上,一株举世无双的桔梗花,出现在我眼前,改变了我的世界。
往事迅速闪过,我看着眼前依旧光彩夺目的两人,淡淡地笑着。那件事发生后我请假了一个星期,回校时他们已经双双飞到了澳洲,据说是早就申请好了学校。他走的潇洒,但却弄得学生会人仰马翻,因为他这个好大喜功的学生会会长将大部分工作都包揽在了名下,由我不问名利地在背后帮他将所有都计划好,所以他那届的学生会其他管理成员都是一帮执行人才,却无人擅长计划和统筹管理……
“你变漂亮了。”
六年了,男孩长成了男人,帅气的脸庞依旧,却没了当年的锐气,虽然眉宇间还残留着些许傲气,但浑身却透着陷入窘境时的尴尬不安,看来这六年,他过得并不是那么春风得意啊!
“呵呵!谢谢!不过,你在小月这位超级大美女面前这么说,不是故意刺激我吧!”弯腰将酒杯轻轻放到茶几上,礼服低胸的设计让我胸前的风光一展无疑,翘起腿,让洁白华润的大腿从高开叉的裙摆下微微露出,双手十指交叉随意地放在大腿上,略昂首,看着这一对璧人,并不请他俩坐下。想想如果把这对璧人两脚踹到墙上去做一对真正的“壁人”,不知道我心里会不会爽一点?就因为他们三句话,一直到高中毕业为止,我 简直就成了“癞蛤蟆”和“可怜虫”的代表符号,甚至新生一入校就会在第一时间知道我这个传奇人物,而早已离校的莫子寒和梁璇月自然是门当户对、才貌兼备的学校优秀学子的代表了。
我没那么记仇的,真的。嘴角弯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站起身迎向正走过来的展麟。
展麟很自然地把手放在我的腰上,拥着我看向莫子寒和梁璇月,他们该不会也认识吧!
“子寒,璇月,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都不通知一声?”展麟轻松地和他们打着招呼。
“刚回来几天,你们……”莫子寒来回看着我和展麟,眼神复杂,而一旁的梁璇月眼中的嫉妒更是赤 裸裸的。不是吧!这么大反